首頁 女頻 錦繡田園,五朵金花

第318章 :我這裡疼!
心疼!

  第318章:我這裡疼!
心疼!
雪花看清了四周的東西後,立刻頭皮發麻,出了一身冷汗。

  丫的,這是什麼東西?

  雪花不相信真會有什麼鬼魂之類的東西,雖然她自己的穿越,她無法解釋,雖然她遇到了,也會吓個半死。

  不過,這種飄飄忽忽的東西,不但發着光,還和人類的樣子大緻相同。

  除了把他們當成陰靈,雪花想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雪花有點懵逼,腦袋開始發暈。

  不對,這東西隻在四周飄蕩,肯定有問題。

  “爺,這是哪兒?
這些東西和剛才的那些紅燈籠一樣,有問題。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心中一動。

  “剛才的屋子裡,漆黑一片,沒有紅燈籠。

  韓嘯的聲音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眼睛更是散發着淩厲迫人的光。

  雪花一驚,蓦然明白了,她剛才肯定是陷入了某種幻覺之中。

  是呀,再如何,她也不可能一會兒的功夫,穿越回去,又穿越回來。

  穿越又不是做飛機,來去自由。

  可是,剛才的那種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到無法讓人不相信那是正在發生的。

  那種真實的,發自心底的恐懼和被遺棄的疼痛,真的讓她無法獨自一人,從泥沼中走出。

  雪花想到那種感覺,心裡又是一陣恐懼襲來,身體也随之顫抖,腦袋一陣暈眩。

  “别怕,爺在!
”韓嘯的聲音低沉有力,攬着雪花的手臂更是緊了緊。

  雪花回神,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是呀,沒什麼好怕的,隻要韓嘯在她身邊。

  雪花剛覺得沒什麼好怕的,随之就頭皮發乍,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無它,寂靜的空間中,忽然傳來了女子哀婉的歌聲。

  歌聲如訴如泣,如悲如怨,由遠及近,仿佛在幽暗的地底傳來,猶如一點火星,瞬間點燃了四周的白色陰靈。

  那些飄蕩在四周陰靈,竟然同時張開了嘴,歌聲立刻在四面八方響起。

  雪花的心裡忽然湧出了強烈的悲哀,有了一種了此殘生的沖動。

  不對,有問題!

  入過一次套,雪花有了防備,連忙搖了搖頭,“爺,這是什麼鬼東西?

  韓嘯雙眉微斂,身行沉穩如山,耳朵動了動,随即攬着雪花,對着一處陰暗的角落揮出了一掌。

  掌聲攜帶着狂風呼嘯而去,歌聲蓦然停止,四周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啪!
”的一聲,韓嘯點燃了手裡的火折子。

  暈黃的燈光中,照出了四周影影綽綽的黑影。

  “嗖!
嗖!
……”韓嘯手指一彈,一串火星順着韓嘯的彈出的放向飛掠而去,黑暗的空間裡瞬間燈火通明。

  雪花這時看清了,丫的,剛才那些白影子哪裡是陰靈,分明是一盞盞的鲛人燈,不僅如此,四周的牆壁上還鑲嵌着無數的銅鏡。

  雪花向剛才韓嘯的掌風掃出的地方看去,那裡斜倒着一盞鲛人燈。

  略一思忖,雪花就明白了,剛才那些飄忽的白影,就是那盞鲛人燈通過銅鏡反射而形成的,而韓嘯,則是憑借剛才的歌聲,找到了那盞躲在拐角處的鲛人燈。

  雪花看着那一盞盞鲛人燈,心中有些恻然,不禁想起了《搜神記》裡的一段話: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哈哈……,韓世子不愧是當今大燕最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不僅心志堅定,更是機敏過人,竟然不入心魔幻境,更是不被鲛人歌聲所惑,破了萬悲輪回陣。
”寂靜的空間中,忽然傳來了粗噶的聲音。

  聲音如同從四面八方傳來,在各個角落響起。

  “你是誰?
”韓嘯冷聲說道,同時屏氣凝神,尋找着聲音的準确方向。

  “我是誰你以後自會明白。
”聲音依然在四周回蕩,“韓嘯,我問你,以你這些年對大燕的付出,大燕的皇上可給了相應的封賞?
你擒獲了北齊的國君,本是不世之功,可是大燕的皇上給了你什麼?
你為了大燕的百姓,捐出數百萬家産,他又給了你什麼?
你救百姓于危難,又有誰知道?
百姓感念的是同晉帝,是一文未出的皇上!

  雪花心下一沉,人家是來策反了。

  韓嘯冷聲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雪花聽了,不僅為自己男人的回答喝彩。

  她家男人惜字如金,說話言簡意赅。
回答雖然簡短,但卻說明了自己的無尤無怨,為國盡忠,是人臣的根本。

  “好!
韓嘯,既然如此,我問你,誰說這天下,就該是他趙擎的?

”粗噶的聲音中,忽然爆發出了一種憤怒。

  “先帝英明,傳位于皇上,誰說這天下,又不是皇上的?

”韓嘯的聲音,依然沉穩冰冷,微微擡頭,眼睛向頭頂望去。

  “你!
……”聲音仿佛被韓嘯氣結,随即又道:“先帝留有遺诏,趙擎若是失德,可以另立新君。

  “皇上英明睿智,處事公允,更兼愛民如子,善待百姓,何來失德之說?

  韓嘯的聲音裡,有種八風不動的氣勢。

  “趙擎不顧手足之情,責令玉王常年守孝皇陵,不得擅自離守,難道不是錯待兄弟,失德之事?

  “為先人守陵乃是子孫後代的本分,皇上日理萬機,無暇兼顧,兄弟來此,理所當然!

  “你……”聲音再次被氣結,“韓嘯,你若是不想你死,不想你的女人死,你就該知道怎麼做!
否則,此地就是你們夫妻的葬身之處!

  聲音說完,再無聲響。

  韓嘯望着漆黑的頭頂上方,明白人已經走了。

  雪花順着韓嘯的目光望去,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在皇陵的地宮之中,而剛才頭頂上方,應該是有人。

  不過,現在人家策反不成,惱羞成怒的走了。

  “爺,看來我們還是上當了。
”雪花苦笑一聲,說道。

  他們想利用天靈蛇找古雅,結果對方也一樣想利用古雅來引天靈蛇,并且把他們甕中捉鼈。

  丫的,千算萬算還是着了對方的道。

  “别怕,對方并不想我們死,否則就不會如此浪費唇舌了。
”韓嘯看着雪花說道。

  “嗯。
”雪花點了點頭,“隻要和爺在一起,生也罷,死也罷,我都不怕。

  韓嘯的身上,瞬間散去了冰冷的氣息,幽深的眸子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溢滿了柔情。

  “好,我們生死都在一起。
”韓嘯的聲音裡,有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若說進皇陵之前,韓嘯還想着無論如何不能雪花有事兒,遇到危險即便自己死,也要護雪花周全,現在則不同了。

  剛才雪花的樣子,分明是心裡埋藏着深深的懼怕,懼怕被人抛下,被人遺棄,那樣的雪花,讓他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

  他知道,有一種苦,比死要難以承受,他曾經親自體會過。

  當日雪花被埋雪峰之下,那種被留下之人的撕心裂肺,萬念俱灰的感覺,他怎麼忍心,讓他的女人獨自去承受?

  不由的,兩人望着彼此,相視而笑。

  “哇!
爺,你笑了。
”雪花驚訝的大叫。

  韓嘯的嘴角勾起,寵溺的摸了摸雪花的頭,“好了,我們先看看這裡能不能出去。

  韓嘯說完,攬着雪花的腰向前走。

  雪花看着自家男人,滿眼冒着星星光,心裡踏實而又幸福,仿佛他們現在不是處于危險重重的地宮之中,而是漫步在繁星滿天的月色之下。

  其實兩人都明白,那人并不想他們死,不然就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的困住他們了。

  關乎到雪花的一些事兒,不但韓嘯明白,雪花自己也明白。

  雪花有時也想,雖然當日羊皮卷被韓嘯毀了,但是她的身份,卻仿佛更值錢了。

  不管是同晉帝,還是元鷹,抑或是那日抓她的南夷人,當然,還可以加上剛才的神秘人,所要的無非就是那種紅衣大炮罷了。

  因為這一點,韓嘯和雪花雖然焦急,但卻并不怎麼擔心,知道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爺,不知道這是哪位先帝的陵寝?
”雪花邊走邊說道。

  既然是皇陵,當日不是隻有一座陵墓,大燕的曆代帝王都埋在這裡了。

  “應該……不是先帝。
”韓嘯思忖着說道。

  “為什麼?
”雪花剛問完,就明白了。

  剛才那人,即便不是玉王爺,應該也和玉王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很明顯,剛才那人是在為玉王爺抱不平。

  玉王爺是先帝的兒子,兒子是不可能把人放進自己老子的陵寝裡的。

  不過,不放進自己老子的墳裡,放進自己爺爺的?
抑或太爺爺的……老祖宗的?

  雪花如此想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眉梢一挑,目光不經意的向上瞟了瞟,然後對雪花的話,表示了贊同。

  “也是,不論是哪位帝王的,都被不肖子孫挖墳掘墓,用來殘害忠良了。

  韓嘯的聲音裡,有着冰冷的嘲諷。

  把自己先人的墳墓,如此的破壞,用來布陣害人,簡直是罪不可赦。

  “就是,我看這人死後怎麼有臉去見祖宗?
”雪花大聲道:“到時候,沒準會再被他老祖宗打死一次。

  韓嘯點了點頭,“即便是普通人家,出了如此不肖子孫,也會被逐出家族的。

  “就是,這種不忠不孝,擅動自己先人墳墓的人,怎麼配為人君?
還想稱王稱帝,簡直是癡人說夢!
”雪花連聲附和。

  兩人故意如此說說走走,走走說說。

  誰都不知道四周有沒有人監視着他們,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反正重要的事情不能說,先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解解氣。

  雪花對于自家男人今天竟然一反惜字如金的原則,如此配合的和她對答,感覺很是新鮮,不禁有些興緻勃勃,再次忘了他們身處險境,被人困在了墓地裡。

  不過,丫的,怎麼這墓道如此的長?

  他們剛才是從一個空曠的房間裡出來的,然後進了這個墓道,就沿着鲛人燈的方向一直走,兩旁的鲛人燈随着他們的經過,紛紛點燃,把墓道照得如同白晝。

  可是,為毛他們總也走不到頭?

  “爺,我們一直在向前走吧?
”雪花懷疑的問道。

  韓嘯點了點頭,他早就發現了不對勁。

  兩人這麼長時間,應該已經走出很遠的路來了,可是四周竟然沒有一扇門,更沒有拐角什麼的,一直是向前的一條墓道。

  雪花看了看兩旁的鲛人燈,又看了看牆壁上面的銅鏡,無數的光線照射到銅鏡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難道是這些銅鏡有問題?

  韓嘯仿佛知道雪花心中所想,說道:“銅鏡是鑲嵌在石壁裡的,取不下來。

  雪花點了點頭,銅鏡取不出來,就隻能把鲛人燈熄滅了。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兩人眼神交流,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意思。

  韓嘯伸手,指尖連續指出,鲛人燈依次滅了幾盞。

  墓道中暗了許多,又出現了那種猶如白色的陰靈般的光影。

  然而,墓道依然無邊無際般,走不到頭。

  韓嘯手臂一緊,低聲道:“别怕!

  說完,指尖連續彈出,墓道之中,瞬間一片黑暗。

  兩人在這種極緻的黑暗中,繼續摸索着向前走。

  “咔哒!
”一聲,極輕的聲響傳來,随即就是淩厲的破空之聲。

  韓嘯攬着雪花的腰,立刻飛掠而起。

  “嗖!
嗖!
嗖……”

  “叮叮、當當……”

  韓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在自己和雪花的四周舞成了一個光圈。

  劍與金屬相擊的聲音密集的響起,雪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丫的,這真的不是來旅遊的。

  真的是随時都可以要人命的。

  不過,為什麼他們走了那麼長時間都沒事,鲛人燈一滅,就仿佛觸動了某種機關?

  “爺,把燈點燃!
”雪花急切的道。

  如果她沒猜錯,鲛人燈應該就是引發機關的開關。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很想點燃鲛人燈,可是他一手舞劍,一手攬着雪花,竟然無暇分身。

  “爺,把我放下,先點燈!
”雪花大聲道。

  韓嘯眉頭一皺,耳朵動了動,判斷了出下一撥箭矢的方向,随即把雪花往兇前一摟,身子一旋,劍尖彈出一串火星,墓道之中瞬間大亮。

  噴薄而出的箭矢戛然而止,然而,在眼前出現亮光的瞬間,雪花還是看到了一支利箭對着韓嘯呼嘯而去。

  “爺!
”雪花大驚。

  然而,晚了。

  韓嘯因為點燃鲛人燈露出的空隙,正好沒能阻止箭矢前進。

  利箭嵌入柔體的聲音傳來,摟着雪花的手臂蓦然一僵。

  韓嘯發出了一聲隐忍的悶哼。

  “爺,你怎麼樣?

  雪花快哭了,連忙從韓嘯的懷裡掙脫出來。

  韓嘯的肩上,赫然插着一支利箭。

  雪花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讓你把我放下,讓你把我松開,你為什麼不聽?

”雪花哭着嚷道。

  “别怕,爺沒事。
”韓嘯低聲安慰道。

  “你沒事?

我有事!
”雪花哭着看着韓嘯肩上的箭,心裡一陣劇痛,她甚至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雪雪,你怎麼了?
”韓嘯大驚,以為他沒保護好雪花,雪花被箭傷到了。

  雪花一把打開韓嘯蒼白着臉,想要檢查她哪裡受傷的手,捂着自己的兇口道:“我這裡疼!
心疼!

  韓嘯松了一口氣,知道雪花是心疼他,不由的放軟了語氣,“你知道的,這點傷對于爺來說,算不得什麼的,把箭拔出來,上些藥就好了。

  韓嘯說着,伸手就去拔自己肩上的箭。

  “慢!
”雪花流着淚阻止了韓嘯。

  雪花先是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襯裙,又找出了傷藥。

  幸好因為南夷之人對她虎視眈眈一事弄得,她現在身上簡直是百寶囊,把能從老道那裡搜刮的東西,都帶在身上了。

  傷藥,當然也是最好的。

  雪花看了看地上的箭,還好沒有倒刺、突棘之類的東西。

  韓嘯肩上流出的皿是紅色的,這讓雪花又放了不少的心。

  “爺,你忍着點。
”雪花嗚咽着道。

  說完,雪花顫抖着手,握住了韓嘯肩上的箭,然而,她卻怎麼也下不去手拔出來。

  “沒事。
”韓嘯看着雪花,伸手握住了雪花的小手,沒待雪花反應過來,一使勁,鮮皿飛濺,韓嘯悶哼一聲,箭被拔了出來。

  “嗚嗚……”雪花的眼淚如同斷了的珠子般往外湧,不過,雪花雖然哭着,手上不停,動作迅速的給韓嘯上藥包紮。

  手上的鮮皿,仿佛是從她的心裡流出來的,疼的雪花差點窒息。

  看着面前哭成了淚人的小女人,韓嘯額頭的汗珠子,雖然和雪花的眼淚差不多的速度往下滾,還是低聲安慰道:“别擔心,爺沒事,爺以前受過的傷都比這次重。

  韓嘯想了想,見雪花的眼淚沒有停止的迹象,繼續道:“這你不是也知道嗎?
那次兇口上的那道刀傷,差點傷及心脈,還有在邊城的那次,更是差點沒命……”

  “你還說!
”雪花哭着,大聲打斷了韓嘯的話。

  韓嘯不說還好,韓嘯一說,雪花立刻想起了韓嘯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

  想起了她帶着韓嘯進京那次,韓嘯兇前那道長長的刀傷,想起了那鮮皿淋漓的一片,随後又想起了韓嘯掉落山崖,若不是被紫影救了,就是有十條命也會一起報銷。

  雪花的心裡不由的一陣顫抖,身子也随之顫抖。

  那時候,她若是失去韓嘯,她雖痛,還可以活下去,可是現在,她若是失去韓嘯,她根本就活不下去,她連想都不敢想那種情形。

  韓嘯一見雪花的臉色煞白,身子不斷的顫抖,立刻知道自己吓到雪花了,連忙用另一隻胳膊把人摟到懷裡,急聲安撫道:“是爺不對!
是爺不好!
别怕,爺再也不說了。

  “嗚嗚……爺,你答應過的,死也要帶着我一起死的。

  “嗯,爺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

  韓嘯的承諾,終于讓雪花的眼淚少了些。

  雪花吸了吸鼻子,然後把眼淚鼻涕一起抹到了韓嘯的兇前。

  這時,韓嘯耳朵一動,猛然低聲說道:“别出聲!

  雪花立刻停止了哭泣。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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