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歐陽輝隻是随口說說而已,沒想到阿寬聽後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是啊。
不過兩位老人脾氣倔強,而且信佛,所以一直都不肯要岩光給的錢。
後來岩光每次回家索性就不給錢了,直接買些米啊,油啊,給他們。
以前我去他家裡,也會買一些的,因為給錢他們是不會要的。
”
“哦,是這樣啊!
那等我有機會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多買一些東西給他們送過去。
”
“嗯灰鴿,我看出來了,你是個講義氣夠朋友的人。
看來岩光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
就這樣,兩人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然後喝得差不多了,就各自散去了。
甚至到最後,雙方連聯系方式都沒有留下。
因為他們雖然兄弟相稱,但彼此并不了解。
或者說,還有些不相信對方,至少歐陽輝是這樣的。
又過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傍晚歐陽輝剛出門,就碰到了阿寬。
“哎呀灰鴿,我在這附近都找了你好幾天了,今天終于把你給找到了。
”阿寬有些焦急的說道:“你看吧,這喝酒就是誤事。
上次居然連你的住址都忘記問了,叫我好一通找啊。
”
“你找我做什麼?
”歐陽輝不解的問道。
“這樣,我們到你住的地方說吧。
”
二人來到歐陽輝租下的房子裡,進門之後,阿寬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二哥想找個貼身保镖,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做。
”原來阿寬在緬甸的一個武裝販毒團夥裡,是一個小頭目。
而這個販毒團夥,是由一對兄弟控制的。
大哥叫伯文,二哥叫仲文。
兄弟倆雖是緬甸人,但都有華人皿統。
反正目前歐陽輝也無事可做,便答應下來。
結果第二天,阿寬便帶着他來到了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位于叢林邊上的一座歐式二層小樓,高大的院牆上面拉着鐵絲網,院裡院外都有專人負責把守。
當歐陽輝剛要上樓梯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阿寬回過頭對他說道:“你先在一樓等一下,我上去先跟二哥說一聲。
”
“好的。
”
歐陽輝正坐在客廳的一張沙發裡,等着那個二哥召見自己。
結果二哥沒等來,卻見從上面一前一後走下來兩個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而且眼中都帶着些殺氣。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突然從腰中抽出一根甩棍,朝着歐陽輝劈頭蓋臉的就打了下來。
歐陽輝一歪頭,這一棍正好打在了沙發背上。
在避過這一棍的同時,歐陽輝一擡腳,正踢在了這個人的命根上。
“啊——”這個人大叫一聲,雙手捂着命根,蜷縮着身子歪倒在地上。
而就在頭一個人倒地的同時,第二個人手持匕首,朝着歐陽輝的面門直接刺了過來。
隻見歐陽輝用一隻手抓住那個人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擰,那個人的匕首就掉落到地上。
歐陽輝又将他輕輕往前一扥,另一隻手責如閃電般的擊中了那人的喉結,那人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昏倒在地上。
而在這整個兒過程中,歐陽輝的屁股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沙發。
“好身手!
”這時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此人身形偏瘦,長着一張國字臉。
他就是這個武裝販毒團夥的二号人物,仲文。
歐陽輝知道,肯定是正主兒來了。
于是從沙發上禮貌的站起身,跨過那兩個倒在地上的哥們兒,來到客廳中央。
仲文來到歐陽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這時一直跟在他後面的阿寬趕忙過來給介紹道:“灰鴿,這位就是咱們二哥。
”
“二哥,剛才小弟跟兩位兄弟切磋,可能出手重了點,還望二哥見諒。
”歐陽輝不卑不亢的說道。
“沒事,這本來就是難免的。
阿寬,去叫人把他們兩個擡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從現在起,灰鴿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镖了,至于其它詳細的事情阿寬會跟你說的。
”仲文一邊說着,一邊又上了樓。
就這樣,歐陽輝成了仲文的貼身保镖。
後來這個團夥出手了一大批貨,于是決定内部慶賀慶賀。
在那次宴會上,歐陽輝見到了老大伯文。
但是他發現伯文和仲文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對話。
“難道他們兄弟之間合不來嗎?
”歐陽輝這樣猜想。
待宴會散了之後,回去跟阿寬的聊天中,歐陽輝得知,伯文和仲文兩兄弟确實是面和心不合。
但當時的歐陽輝,還沒有什麼想法。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阿寬拉着歐陽輝說要一起出去快活快活。
于是他們開着車,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一座竹林掩映的院落前。
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子,從竹樓裡出來迎接他們。
阿寬走上前,一邊攬住女子的蠻腰,一邊招呼着歐陽輝走上了竹樓。
聽阿寬稱呼這名女子為米佳也。
進門之後,隻見桌上已經擺好酒菜。
阿寬和歐陽輝面對而坐,米佳也在一旁給二人倒酒夾菜,自己卻不吃也不喝。
不一會兒,歐陽輝生出了一絲睡意,身體也開始變得慵懶。
“不對勁!
”他剛想跟阿寬說,隻見阿寬打了個哈欠就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米佳也有些惶恐的站起身,想往外走,結果被歐陽輝一把抓住,推到牆邊掐住脖子,“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
“是我讓他這麼幹的。
”随着說話的聲音,屋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名面色黝黑的男人。
“岩江。
”這個人歐陽輝認識,他是伯文手下的人。
而且據阿寬說,是伯文最為信賴的人。
“對,是我。
你把米佳也放開,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
歐陽輝剛放開米佳也的脖子,自己的身體也随之倒了下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而岩江正坐在自己對面,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他帶的保镖。
歐陽輝看了看四周,此時還是在米佳也家的竹樓裡,甚至連後面桌子上的菜,都還擺在那裡。
隻不過,不見了阿寬和米佳也。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岩江問道。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我兄弟阿寬呢?
還有,你為什麼指使米佳也給我們下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