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檻上一回身,不過略略一瞬。
他的目光飄了千裡萬裡,不能抵達。
侍衛隊長劉大人,領了今日新選的侍衛進二門,一路上不斷有人打招呼行禮,看着這個幸運兒的笑容,卻都有幾分古怪。
像是覺得什麼好戲要開場,但是又得忍着,絕對不能被當事人發現那種神情。
新選進來的高個子倒沒有發覺這些,神采飛揚,左顧右盼,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将浦園看了個飽。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侍衛隊長手搭着他的肩,笑吟吟問。
高個子有點奇怪的低着頭,心想這家夥比自己矮半個頭,非得把手搭他肩上艱難的仰頭說話,不覺得難受?
嘴上卻恭謙的道:“小的叫劉三虎。
”
“三虎啊,好名字,還和我一個姓,真是難得的緣分。
”侍衛隊長呵呵笑,大力拍他的肩,“放心,跟着我,以後我會好好對你。
”
劉三虎喜笑顔開的望着他,一個躬身幹脆利落的彎下去,“謝大人擡舉!
”
“我叫劉源。
”侍衛隊長拉起他,抓着他的手,将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一番,眼神裡浮出一絲隐秘的笑意,道,“我得好好栽培你,從今兒起,你和我住一屋吧。
”
四面的侍衛們都豎着耳朵聽着,聽見這一句,再看看高個子的身子骨,唇角都勾出詭異的弧度,趕緊轉身的轉身,做事的做事,都把自己搞得很忙。
劉三虎這回倒沒有露出喜色,遲疑道:“和大人住一屋?
這……不合适吧?
”
和你住一屋,大王我要怎麼去找人啊。
“嗯?
”劉源挑起長長的尾音,眼睛斜睨過來,“什麼合适不合适?
我說合适,那就合适!
”
劉三虎壯士反應靈活,立即一掃猶豫之色,啪的一躬:“是!
”
“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屋子。
”劉源轉怒為喜,一把牽過他便往前院西廂走,身後侍衛們探頭探腦,面面相觑神情詭秘,等到兩人身影轉過去,“嘩”的一聲笑開。
“喂,又一個!
”
“老劉這下可爽了。
”
“咱們來賭賭,明兒那家夥是外八字走路呢,還是直接就請假了?
”
“我賭請假!
”
“外八字!
”
“請假!
”
後邊笑成一團,前邊兩個人自然都聽不見,劉源拉着劉三虎,直接進了西廂一間房,這房位置幽靜,四面都是花圃,也不見個下人。
劉源直接就把劉三虎帶進了内間,往床上一靠,拍拍床闆,對劉三虎招手道:“這是你的床,來。
”
劉三虎偏着頭,看着劉源,“啊?
”的一聲。
“來啊。
”劉源眯着眼睛笑,“給我看看你,身子骨結實不結實?
”
“大人先前不是看過了麼?
”劉三虎愕然,慢吞吞的過來,站在床邊。
“就是看過了,好漂亮的……”劉源嘻嘻的笑,“所以想再看看……”
劉三虎似乎愣在那裡,不動了。
“傻子!
不知道劉爺我看上你了嗎?
”劉源笑吟吟擡頭,“啪”的一拍劉三虎屁股,一聲脆響。
劉三虎被拍得蹭一下跳起來,摸着屁股,瞪着劉源,眯縫眼也張開了,圓溜溜的。
劉源撇撇嘴,“裝什麼傻?
看你這伶俐樣子,也不像個不懂事的,這事兒,說句好聽的,叫男風,說句不好聽的,叫屁股官司……來,陪爺玩好,有你的好處。
”
說着站起身,雙手搭在劉三虎肩上,一用力,傻傻的劉三虎便被推倒在床上。
“好身子骨的,可惜還要劉爺我費勁……”劉源眉開眼笑,“劉爺我喜歡玩一點小花樣,小乖乖,你忍着點啊。
”
一擡手拉開身側櫃子抽屜,裡面滿滿的是綁繩鞭子之類的東西,将那些東西慢條斯理放好,劉源一手按着劉三虎,一手猛力一撕,嗤啦一聲劉三虎衣襟被扯開一大塊,露出淡蜜色的堅實晶瑩的兇膛,在幽黯燭光下綢緞般熠熠閃光。
“真是漂亮的……”劉源啧啧贊歎,“人長得一般,身子果然是難得一見……”
劉三虎閉着眼睛,皺着眉頭,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沒動,沒說話,緊閉的眼皮下眼睫迅速顫抖,似乎在激烈的思考,同時顫抖的還有他的手指,在床沿不住抓握,木床闆被抓出一道道指痕。
“小乖乖……忍着點啊……”劉源暧昧的笑着,拿起一截繩子,繞過劉三虎頸項,又繞向他赤着的兇膛,“陪劉爺玩個痛快……”
“操!
”
一聲低吼,獅子般沉怒的咆哮,劉源一驚,随即覺得勁風撲面,來勢兇猛逼得人氣息一窒,恍惚中七彩寶石般的光芒一閃,砰一聲已經被踹倒在地。
他大驚擡頭,便見被按倒在床上的那個人躍身而起,半空裡怒撲如黃金雄獅,一腳便将他踹倒,随即矮身一跪,膝蓋狠狠壓上他兇膛,頂得他兇骨一陣吱吱嘎嘎脆響,險些就要碎裂。
這一切發生于猝然之間,劉源滿腔绮念霍然被澆了一盆冷水,腦海中一片空白反應不及,隐約似乎聽見劉三虎低低咕哝了一句:“對不住,我實在忍不了……”
這句話的意思他沒懂,他惶然擡頭,劉三虎的臉已經惡狠狠的逼了下來,“他媽的死兔子!
死兔子死兔子!
”
劉源張了張嘴,想說我不是兔子我是愛玩兔子,劉三虎卻已經呸了他一臉唾沫,一擡手扯下自己脖子間的繩子,三下五下胡亂将劉源捆起,砰的扔在地上,腳踩劉源兇膛,呸的一聲道:“媽的,士可殺不可辱,既然放倒了你,不如來個痛快――老兔子,你忍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