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在上,嫡女溜邊跑 214為什麼害怕我恢複記憶?
“奴婢其實并沒有去過濟城,是老爺在揚州買的奴婢,直接帶去的那個小鎮。
”
“哦,那我醒來的時候,你來多久了?
”
“其實,奴婢來的時候,小姐您已經醒過來了,但是……”
“醒過來了?
怎麼可能!
我記得我蘇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呀,你明明就站在我的床邊呀?
”
林逸雪大吃一驚,她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她醒過來的時候,珍珠已經在身邊了。
“其實,那已經不是小姐第一次見奴婢了!
”
珍珠的實話,果然字字驚人,每一句都超出了林逸雪的想象。
“不是第一次?
珍珠你是不是這兩天跪傻了,我明明記得很清楚,我以前絕對沒有見過你的。
”
“奴婢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其實,奴婢第一次見小姐的時候,小姐您雖然頭部受傷了,但是人看着還可以,精神也是挺好的,隻是得了失憶症。
對了,老爺第一次把奴婢的領回來,您還笑着說,奴婢長得喜慶之類的話呢。
”
“你……你……”林逸雪不可思議的看着珍珠,她現在懷疑,珍珠已經精神錯亂。
她至今記得很清楚,當時在那個江南小鎮的客棧裡,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珍珠和陸遠。
“珍珠,你是不是病了?
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算了,這些話題就先擱着吧,我們有空再聊,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林逸雪看着珍珠關切的說道。
“小姐,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還請小姐相信奴婢。
奴婢記得很清楚,那是奴婢過來幾日後,
有一天晚飯,老爺和小姐吃飯時,特意讓小姐喝……喝了杯果酒之類的,結果,小姐喝完後,當時就睡着了。
然後,第二天小姐醒來,就把奴婢給忘了,人也好像……失憶的更嚴重了,幾天前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
我去,什麼鬼情況?
竟然是失憶了兩次?
難道說,中間那幾天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嗎?
林逸雪心裡咯噔一下,忐忑的問道。
“那我第二天醒過來後,和你第一次見時,有什麼變化嗎?
”
珍珠認真想了想,肯定的說道:
“基本沒有什麼變化,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和以前都一模一樣。
第二天醒來後,你看着奴婢的第一句話也是,你這個小丫頭,長相看着倒是挺喜慶……。
”
既然說話語氣、内容都一樣,看來是一個人沒錯了,但是為什麼喝了杯果酒,就忽然又失憶呢?
林逸雪很敏銳的感覺到,這些肯定和那天晚上,陸遠讓喝的那杯東西,有着必須聯系。
再聯想陸遠說的話:我就算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起碼我還救過你。
林逸雪現在覺得,這中間肯定大有文章,陸遠絕對不僅僅隻是她的養父這麼簡單。
她看着珍珠凝眉問道:“珍珠,這些事,為什麼你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過呢?
”
“是老爺不讓奴婢說的。
”珍珠将頭埋的很深,小聲說道。
“那,陸……老爺都是怎麼叮囑你的?
”
“老爺說,讓我和他保持統一口徑。
告訴大小姐,您隻是回盛京途中,馬受驚,不小心撞傷了頭部,失憶了。
還說我是從濟城買回來的丫頭,已經跟着小姐您一段時間了。
”
“其他呢?
”
“其他還有說,小姐從小身子就比較弱,讓我注意小姐的飲食,将小姐身體調理好。
”
“就隻有這些嗎?
”
“還……還有就是,讓我注意小姐的一舉一動,平時每天都要将小姐遇到的事情、見過的人,及小姐您的反應,及時向他彙報。
”
“那你都向他彙報了嗎?
”
“有的彙報了,有的沒有說。
”珍珠靜默了一下,低聲說道。
“都哪些沒有說?
”
“城東的那些事都沒有敢說……”
“為什麼那些事你沒有對他說呀?
”
“奴……奴婢害怕說了,老爺會對小姐不利。
”
珍珠跪爬到林逸雪在前,扒着床幫哭着說道:
“奴婢雖然是老爺買來的,命賤身卑,很多事身不由已,但是奴婢也是一個有皿有肉的人呀!
小姐平時對奴婢的好,将奴婢當成親妹妹一樣對待,奴婢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裡,背後打小姐的小報告,奴婢已經夠對不起小姐了,又怎麼能忍心再害小姐呢……”
珍珠哭着說着,實在說不下去了,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逸雪也終于忍不住了,瞬間淚如雨下,伸手去拉珍珠,
“好了珍珠,我不怪你了,你快起來吧!
”
可是,珍珠卻死活不願意起來。
“小姐,您就讓奴婢跪着吧,奴婢跪着才心安呀!
”
林逸雪拉了半晌,見珍珠實在不願意起來,她就放棄了。
林逸雪閉眼靠在床上,喘着粗氣,本來剛醒過來不久,她就沒多少力氣。
“你說陸遠他讓你天天監視我,對我這麼不放心,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呀?
”林逸雪閉着眼睛,幽幽的說道。
“好……好像是害怕小姐想起以前的事情。
”
“不想讓我恢複記憶,這麼怕我想起過去,一知道我想起往事,就恨不得對我痛下殺手,看來我恢複記憶會對他很不利了……”林逸雪喃喃的說着。
忽然,她霍然睜開眼睛,沉聲吩咐道,
“珍珠,你一會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去找下馮管家,讓他準備一下,我戊時要去城東的小院見容婆子。
”
“小……小姐,今天晚上就去嗎?
可是,您的身體……”
珍珠擔憂的說着,猛一擡頭就看到林逸雪,怔怔的望着遠方,隻一雙黑眸亮的吓人,珍珠一顫,趕緊又低下了頭。
“不能再等了,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了。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奢求不來的。
”
林逸雪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怔怔的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
”珍珠顫聲答道。
“你下去吧,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我們以後誰都不要再提了,日子總要往下過,都往前看吧。
”半晌,林逸雪突然回過神了,發現珍珠還跪在那裡,揮了揮手,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