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勾住她了
她睜着霧氣蒙蒙的水靈大眼,輕咬着柔嫩的唇兒,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縱然生了一身銅皮鐵骨,也是禁不住她這一瞥的。
賀霆心尖一酥,方覺剛才語氣重了,趕緊松開了手。
“你這個小醋壇子,怎麼那麼愛胡思亂想,本王要是有那份心思,後院早就女人成群了,本王至于饑不擇食,在大街上搶女人。
”
他擡手揉了揉那柔順的發絲,勾住了那柔嫩的下巴,細細摩挲着,愛不釋手。
不知那句話又碰了她的耳朵,韓非煙迅疾的将他的手拿開,轉過身去。
“當然了,霆王魅力那麼大,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跟了你,娶了我還要壓抑着,這是何必呢?
”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本王認定你了,斷然不會與别的女人有任何牽扯,今日本王。
”
他俯着身子環住那柔媚的人兒,癡迷骨酥的親了親美人兒香腮,斷斷續續的聲音裡帶着愉悅,可還沒說完就被推開了。
“你出去!
”
她倏地起身,潋滟水波在那澄澈的眸子裡打轉,我見猶憐。
“好,你先歇着。
”
他本想一股腦解釋完,可想着她如今在氣頭上,便退出了房門。
屋外的丫鬟們全都壓低了腦袋,生怕王爺盛怒之下降罪于她們。
喜鵲自家王爺闊步生風的将要離開,立即追了上去,撲通跪在腳下。
“王爺,您别動怒,王妃年紀還小,而且正是因為心裡有您,所以才會吃醋不是?
”
“不是她惹了本王,是本王惹了她,你去找太醫抓一副疏肝理氣的湯藥熬好,給你們主子送去。
”
賀霆歎息一聲,生怕她氣壞了身子。
“是!
”
喜鵲一愣,立即應着,便匆匆下去準備了。
待她将湯藥送到房中時,見她那窩了火的主子正坐在桌前撫琴。
琴聲止了,她才将湯藥送過去,放到了桌子上。
韓非煙将那湯水端起來喝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是藥?
”
而且還是理氣的藥!
喜鵲聞言抿唇一笑,命人去拿了蜜餞過來。
“主子,您就别生氣了,王爺他不是那樣的人。
”
“怪不得母後那麼重用你,你就是知冷知熱,不僅還勸我,還煎了一碗藥。
”
她仰頭一飲而盡,身旁的丫鬟将藥碗端了下去。
“奴婢哪裡擔得起主子您的誇贊,知冷知熱的另有其人。
”
喜鵲話落,韓非煙将桌上的書合上,心煩意亂的揉着太陽穴。
“主子您歇着,我先下去了。
”
喜鵲餘光中突然瞥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即躬身退了下去。
韓非煙剛要起身去榻上歇着,卻猛地雙腳騰空,被兩條強勁的臂膀環住身子抱了起來,直奔床榻。
“好非兒,别生氣了,你心裡到底在别扭什麼,咱們風風雨雨一塊過來的,本王不相信你心裡是不相信的,你一定有事瞞着本王。
”
他柔聲軟語,俯首吻了吻她的鼻尖,蜻蜓點水一般,卻漾起了陣陣漣漪,溫柔的不像話。
她别過頭去,緊抿着小嘴兒就是不肯說話。
“今日下了朝,在回來的時候又遇見了那姑娘,她冒冒失失的撞在本王的身上就跑了,許是那時候沾上的粉脂香氣。
”
話落,他瞧見那雙緊閉的美眸輕輕動了一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撲閃着。
“你可别忘了,有那麼多人嫉妒着咱們呢,八成是又用的什麼計謀。
”
太幼稚,他已經懶得去查了,心知肚明那人是誰。
他說完這些,身下那人兒還是緊閉着雙眼,壓根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難得今日這麼乖順,這是等着本王上下其手呢?
”
他緩慢的揪住她的腰帶,細柳兒一般的腰兒微微起伏,劃出一道美妙的弧度。
“下流!
”
她再也憋不住,起身拍落了他的大手,将衣衫斂好。
“你終于肯理本王了。
”
他擡手摩挲着唇角的嫩肉,描畫着她的唇形,湊上去親了親那口是心非的小嘴兒。
“我不想理你了,我不要你了。
”
她擡腿去踢他,不料被他抓個正着,玉白細嫩的腳被他一手掌握。
“有話好好說,别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你若是心裡不舒坦,可以打本王一頓。
”
他松開了她的腳,锲而不舍的擠到她身旁坐着,偏着頭靠在她的肩頭,隻是輕輕的壓着,生怕弄疼了她。
“我知道你和那個女子沒什麼關系,可是。
”
她咬咬唇,将最傷感的話咽回了肚裡。
“可是什麼,嗯?
”
他拉住那柔嫩的小手兒攤在自己的掌心裡,像是看稀世珍寶一般,隻怕摸一摸都會壞了。
“嫁了你這樣的男人,注定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
”
雖然成親前他承諾了無數次,可這回的事情将她拉回了現實。
他日後是要榮登大寶的,子嗣為重,後宮會是空的嗎?
“你這沒心肝的小東西,原來是為這事憂心發愁,本王以前說過的話全都被你當成了耳邊風。
”
賀霆一時哭笑不得,捏了捏那細嫩的香腮,勾着那細柳蠻腰将她抱在了腿上坐着。
“本就是嘛,你見哪個皇帝後宮隻有一個女人?
”
她攥着拳頭砸着他的兇膛,隻覺得那銅皮鐵骨下的狂熱心髒像是回應她似的,跳的越發快了起來。
“小心打疼了你的手。
”
賀霆擡手攥住那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你就是本王的命,若沒有你,本王還能活嗎?
你這個小妖精,小氣包,小醋壇,是不是想折磨死本王?
”
聞言,她揪着他的衣襟,咬着唇兒擰巴的望着他。
“一個女人怎麼了?
本王這裡填的滿滿的,隻有一個你,不屑于逢場作戲,如果江山美人不能兩全。
”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隻泛着香氣兒的手給捂住了。
“你别說了,我明白。
”
“既然明白還耍混,大熱天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
他擡手拍了一下挺巧的臀兒,以示懲戒。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心裡特别難受。
”
她反手環住他的腰身,将那張汗津津的小臉湊了上去,剛貼上便聞到了那股子粉脂味兒,心中一時厭惡,急切的将他身上的剝了下去。
她這哪是在撒嬌,這是在招他呢。
賀霆喉結滾動,直接扯開了錦簾,享了一番福。
她喝了理氣的藥,索性沒什麼不舒坦,這事在兩人心中就算是過去了。
翌日一早,她有些慵懶的賴在榻上不願意起身,待他下朝回府才一同出去散心。
“以前光是看你捉魚了,還是第一次見你釣魚呢。
”
一連放了幾天風筝,今日兩人帶了漁具,打算在河邊垂釣。
韓非煙今日依舊一身男裝,兩個男人肩并肩而坐,不少妙齡女子頻頻目送秋波。
“你要是喜歡,以後經常帶你釣魚。
”
正說着,一條大魚破水而出,搖頭擺尾的想要逃脫魚鈎,被他摘了下來。
“咱們還是放了它吧,以前在山裡是實在吃的,所以才會捕魚殺生的,如今隻是出來玩樂的,就别傷它了。
”
“好!
”
賀霆剛要将魚兒放進簍裡,回頭一看,見她眸生不忍,可憐巴巴的看着那魚。
他趕緊将釣來的魚放了回去,正要收竿,卻覺得好像刮到了什麼似的,回頭一看,昨日撞入懷中的姑娘正淚眼汪汪的看着他。
周元輕咳一聲,上前摘了挂在那姑娘身上的鈎子。
“姑娘,你沒見這裡有人在釣魚,怎麼突然跑過來,很危險的。
”
周元先前是看過的,王爺為人也很有分寸,并不是那冒失的,誰知道這姑娘猛地跑過來,幸好沒傷了皮肉,隻是勾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