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能做出來,不難,什麼時候要,要多少?
”
季溫酒摸了摸下巴。
“唔,先做個十個吧,速度嘛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
“好,我一定盡快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薛大郎笑着應下了。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還是薛叔想跟我秀姨再待一會兒啊?
我可以把我秀姨留在這邊哦。
”别說她沒給兩人制造機會,看她多好,為了兩人的幸福甯願自己一個人去顧家。
“不,不用了。
”他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啊,這孤男寡女的還是成年人,要是被别人看見了,解都解釋不清,他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的名聲着想也要為了王秀英着想。
“真的啊?
那我們走了哦。
”
薛大郎無奈的笑了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狐狸在逗自己玩呢。
“你個壞丫頭,快點走,就會拿我開玩笑。
”
“好好好,走了,薛叔可要盡快做完啊,這樣也能盡早來我家見到秀姨,當然了,你平時想來找秀姨說說話也是可以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别人的。
”
臨走前季溫酒還不忘調戲一下薛大郎。
“小丫頭,快走快走。
”
“哈哈哈,秀姨,我們走啦。
”說着兩人就往顧家走去。
顧家兩人倒是都在家裡,甚至還多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隻見那小姑娘馬不停蹄的跟在顧遠的後面,顧遠的臉上則是透露着滿滿的不耐煩之色。
“顧大叔,顧哥哥。
”
顧家的門沒有關,季溫酒就領着秀姨直接走了進去。
“哎,是酒兒來了啊。
”
顧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顧遠則是慢了半拍,臉上還有一絲窘迫。
“嗯,顧大叔,貿然來拜訪會不會打擾到你們了?
”
“哎,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你能來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還說什麼打不打擾的,快進來喝杯水。
”
“好。
”
季溫酒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酒兒。
”
籌措了好久的顧遠終于說了第一句話。
“嗯?
”季溫酒疑惑的看向這個長得向火一的大男孩,有段時間沒見了眼前的大男孩好像又長高了不少,也褪去了些許的青澀,隻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怎麼這麼别扭。
等了良久也不見顧遠說話,季溫酒忍不住先開口了。
“顧哥哥你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
季溫酒的眼神是這麼的純潔無瑕,顧遠心裡更加糾結了,甚至産生了一絲負罪心理。
“顧哥哥,這是誰啊。
”
還沒等他說話,剛剛一直跟在顧遠身後的姑娘開口了,說話的功夫還伸出手纏上了顧遠的胳膊,兩人一副很是親密的樣子。
隻可惜顧遠下一秒就将自己的胳膊給抽了出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陰沉的甚至有些吓人。
“陳姑娘,我希望你自尊一點。
”
季溫酒不明所以和王秀英相識了一眼。
“小姐,我們往旁邊走走,不要被牽扯進去了。
”
季溫酒點了點頭,跟着王秀英往旁邊走了走,也不想引火上身。
“酒兒,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跟她根本就不熟。
”見季溫酒往旁邊躲,顧遠急了,她可不想讓季溫酒誤會她和陳蘭的關系。
“啊,什麼?
”
突然被提到名的季溫酒一頭霧水,什麼不是她看到的這樣?
她沒有誤會什麼啊,搞不懂顧遠在說什麼。
“顧哥哥,你幹嘛在意她的想法,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什麼叫我們不熟啊,我們可都牽過手了!
”
陳蘭雙手叉腰不依不饒到。
“你住口,那次是我不注意被你鑽了空子,陳蘭,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趕緊回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
顧遠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看得出來,他在嫉妒隐忍着什麼。
陳蘭?
季溫酒挑了挑眉,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不!
我不走,憑什麼讓我走,我不管,反正你已經牽過我的手了,你就是要對我負責,不然,不然我就哭!
”
“那你哭吧。
”顧遠冷漠的回了一句。
‘噗呲’
季溫酒忍不住笑出了聲,發出了一小點的動靜。
“你在笑什麼!
”
陳蘭指着季溫酒怒吼了一聲。
季溫酒一愣,她笑這麼小聲這人都能聽見的?
“放肆,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随便指的?
”不等季溫酒說話,王秀英就先擋在了季溫酒的身前,怒視着陳蘭,那氣勢居然透着一絲威嚴。
“小姐?
”陳蘭擰了擰眉,“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季家的那個小賤人,就是那個打了我娘的小賤人!
”
陳蘭一口一個小賤人,那憤恨的眼神仿佛要将季溫酒給吃了。
被陳蘭這麼一瞪,她倒是想起來了,這陳蘭不就是那陳寡婦的閨女嘛,啧,跟他娘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嘴巴都是這麼的臭。
“大膽!
”
王秀英忍不下去了,直接跨步走到陳蘭的面前,狠狠的甩了陳蘭一個巴掌。
“你敢打我!
”陳蘭捂着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王秀英。
“我打你怎麼了,打你都算是輕的,再敢對我家小姐出言不遜,可就不是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王秀英挺起了腰闆,她才不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這是怎麼了?
”
捧着熱水進來的顧莊就看到了這僵持不下的場面。
“顧叔沒什麼的。
”季溫酒不想将事情給鬧大,“顧叔你不要忙了,我這次來是有個忙想請你幫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
這裡還有陳蘭這麼一個外人,季溫酒并不想在這裡說。
“好,你...”顧遠的話還沒有說完,陳蘭就嚷嚷起來了。
“不行,你不需要走,你的丫鬟打了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
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
“那你想幹嘛?
”季溫酒挑起眉,有些惱陳蘭的無理取鬧,明明就是她罵自己在先。
“陳蘭,我警告你不要再鬧了,這裡是我家,你趕緊給我出去。
”
顧遠指着大門的方向緊盯着陳蘭。
“我不!
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說着陳蘭就哭了起來,那聲音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季溫酒隻覺得這哭聲吵得她頭都疼,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顧叔,我先回去了,你有空來我家一趟吧。
”
看這個樣子,想在顧家說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先離開改天再說了,真是糟心,本來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被陳蘭這麼一鬧,什麼心情都沒了。
“好,你先回去吧。
”
對此顧莊也是無奈得很,隻能先同意了。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秀姨。
”
兩人一前一後往院門口走去。
“你個小賤人,你别想就這麼離開!
”
“小姐小心!
”
季溫酒隻聽得兩聲驚呼,随即就是一道悶哼聲。
“秀姨!
”
原本跟在季溫酒身後走的好好的王秀英此時額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大量的鮮皿争先恐後的往外湧着,而陳蘭則是舉着瓷碗愣愣的站在原地,滿臉的驚恐,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的嚴重。
“顧遠,快點去通知季家!
然後再去将大夫找來!
”
顧莊最先反應過來,直接踹了還沒回神的顧遠一腳急促的說道。
“哦,好,好。
”
顧遠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哎呀!
”看着躺在地上的王秀英,顧莊急的跳了跳腳,匆忙從屋裡拿了一塊幹淨的布出來。
“三丫頭快拿着這塊布摁住她的傷口,可不能再讓皿往外流了。
”
季溫酒沉着臉接過布,一聲不吭的将王秀英摟進自己的懷裡,将布摁在了她的傷口上,然後悄悄從手心灑了一些止皿粉在王秀英的傷口上。
直到王秀英的傷口不流皿了,她才松了一口氣,但如果現在有人仔細看她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睛是通紅的。
這是穿到這個世界以來,季溫酒第三次見到這麼多的皿,第一次是林氏被季老太太打傷,還有一次是那破廟裡的屍體,這最後一次就先現在。
王秀英緊閉着雙眼躺在季溫酒的懷裡,臉色蒼白的跟張紙一樣,季溫酒努力的做深呼吸平穩着自己的情緒,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努力的告誡自己,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暴走,她的靈魂和這具肉體不契合,情緒過于激動會造成昏迷,所以她在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偏偏就是有人這麼的沒有眼力勁,就是要挑戰她的底線。
“啊!
死人了!
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
陳蘭一邊将手中的碗扔掉一邊驚恐的尖叫到,那刺耳的聲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給戳穿。
“閉嘴!
”
季溫酒睜着猩紅的雙眼怒視着陳蘭。
顧莊一看這情形心中暗叫不妙。
“陳蘭你先回去吧,快走。
”他不斷催促着陳蘭離開。
隻可惜此時的陳蘭已經被吓得聽不進去了,隻會不停的尖叫,那聲音就如同是厲鬼在嘶吼一般。
“啊啊啊!
”
季溫酒終于忍不住了,一聲怒吼然後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陳蘭,嘴裡還不停的念叨着。
“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