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3不出所料
好在最高當局并沒有讓黃浩然等得太久,在借着陳辭修敲打完何部長之後,最高當局将話鋒一轉,繞到了立功受獎人員的身上:
“此前的會議之中,就有人提過賞罰必須分明!
當時我處罰了桂永清、黃傑等一批将領,将罰給落實了,現在也該獎賞那些有功之臣了!
”
講到這裡,最高當局的聲音突然拔高,變得有些尖利:
“我宣布!
嘉獎下列有功人員!
晉升黃浩然為二級陸軍上将!
授予一等寶鼎勳章!
任命為武漢衛戍司令!
授予陳辭修一等寶鼎勳章!
任命為第9戰區戰區司令!
授予李德鄰一等寶鼎勳章!
任命為......”
最高當局後面說的那些内容,黃浩然已經不再關注了。
真讓蔣百裡将所有的事情都料中了,黃浩然得到了他的二級陸軍上将軍銜,第9戰區司令長官一職也落入了陳辭修的手中!
武漢會戰又迎來了新的變數!
會議的最後,最高當局聲色俱厲地命令道:“中國政府決定以陸、海、空三軍共123個師、一百餘萬人在武漢外圍與日寇決戰,徹底扭轉中國戰場戰局!
”
濃濃的火藥味立即四處彌漫開來。
引得遍體創傷、衰疲不堪的中國重新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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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當在武漢政府積極備戰的時候,日本人也沒有閑着。
興亞院是近衛首相為解決中國事務而專門設立的智囊機構,徐州會戰後興亞院晝夜運轉起草了解決中國問題的綱要。
這個機構雖然主張以武力擊潰武漢政府,但并不象軍部的激進分子那樣意氣用事。
興亞院在給裕仁天皇的奏章中警告道:“帝國進攻漢口應當慎重。
因為中國進行的是一種殖民地的解放戰争。
全國上下同仇敵忾。
而日本卻缺乏足以喚起國民同仇敵忾的力量。
而且中國是一個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
日本在大陸作戰,越是深入内地,其補給線越長,陷入敵人所提倡的遊擊戰消耗戰術的危險性越大......”
裕仁天皇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身為日本大本營三軍最高統帥,裕仁天皇很清楚日本隻能速決,絕不能久戰。
看着興亞院的奏章,裕仁天皇始終舉棋不定,最後他隻能召來了他的叔輩、參謀總長閑院宮載仁親王以及藏相池田成彬,他還想最後聽聽别人的意見。
“軍部有把握在漢口進攻後徹底解決中國嗎?
”裕仁天皇直截了當地把皮球踢給了參謀總長閑院宮載仁親王。
閑院宮載仁親王早已猜到了天皇内心的憂慮,他覺得天皇缺乏捅破這最後一層紙的勇氣。
看來如果他不把這層紙捅破,這個遇事多慮的皇侄是不會定下這最後決心的。
于是閑院宮載仁親王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道:“陛下,戰争發展到今天,帝國除了打下去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
已經有近百萬中國士兵死在皇軍手裡,這時想讓武漢政權言和,到頭來隻怕是一場空。
反會讓中國人認為帝國的腰杆變軟了。
再說陸軍剛剛在張鼓峰戰事中受挫,現在從中國戰場到東京軍部,各級将佐都憋足了勁要洗刷前恥。
此時退縮,極有可能在軍方引起混亂,局面恐怕難以控制……”
“照你這麼說,我們在中國就必須打下去了,無論這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
”裕仁天皇打斷了閑院宮載仁親王的話,口氣顯得有些不悅。
“現在看來的确如此!
如今上上下下都認為擊潰中國軍隊才是解決中國事變的根本方針。
而且軍部已經有了攻占漢口的計劃。
也許堅決打下去,結果可能會好些.......”
見裕仁天皇仍然眉頭緊皺,閑院宮載仁親王決定重錘敲響鼓,他直言不諱的點出了天皇最擔心的事情:
“陛下,您是憂慮攻占漢口後仍不能結束戰事吧?
!
的确,攻占漢口,戰線擴大上千裡,帝國投入了極限兵力。
有完全陷入中國戰場的危險。
”這時候閑院宮載仁親王将話鋒突然一轉,換了一種慫恿的口吻:“可戰争本來就是冒險,是一場賭博。
既賭實力,又賭運氣。
中國值得帝國一賭。
”
裕仁天皇被打動了,他實在抵禦不了大陸對他的誘惑。
不過他還是轉向了藏相池田成彬,想聽聽新上任的财閥的意見。
“陛下,此戰非帝國本意,可形勢不待我。
由于德國的日益強大,歐洲已失去和平的保護傘。
研究會認為:世界大戰早則40年,遲則45年必定爆發。
帝國要在新形勢下謀得優勢,大戰爆發前必須完成軍備整訓。
中國戰争的結束宜早不宜晚。
此次如能攻占漢口、廣州,不但在政治上給中國政府以緻命打擊,還能奪取湖南、湖北糧倉,實現對中國的海上封鎖。
種種壓力,蔣政權無法承受,隻能屈服;即使他死。
不悔悟,失去中原的蔣政權充其量隻算中國衆多勢力中的一股,再難撐住中國。
這時帝國出面尋找願與帝國合作的新政權豈不易如反掌。
”
池田雖然新官上任,但此前顯然已把日本的内外形勢琢磨了個透。
一番話條理清晰,不但令裕仁天皇折服,也說得閑院宮載仁親王連連點頭。
終于,天皇再次向他的臣子妥協了.,陸、海軍省和參謀本部的少壯軍官們随即陷入了一片歡呼聲中,接着開始了緊張地忙碌。
走廊裡匆匆而過的軍官們,興高彩烈地互相問候,說着祝福日軍漢口再勝一類的吉祥話。
戰争,使他們一夜間成了民族的精英、萬民心中的英雄。
構築在無數中國人和日本士兵皿肉之上的這種虛榮已使他們喪失了理智,抛棄了人倫道德。
他們心中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戰争――勝利。
沒有命令,沒有指示,但瘋狂的信念。
已使他們象一架架不知疲倦的機器,隆隆運轉着。
實際上日本的軍人們從來就不相信進攻漢口的計劃還會有什麼變故。
當天皇還在猶豫的時候,一份份軍情報告、兵力統計,一份份協同方案、物資調配單,就已經像雪片般飛向作戰室。
東京對戰争的狂熱一直在不斷的升溫。
從内閣、政黨到民間社會,漢口又成了日本人口中最頻繁出現的一個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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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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