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本是闆子上釘釘子的事情,回來之後美玉公主會突然反悔,這讓他很是氣惱。
一把抓住阿玉的手臂,那張臉幾乎是布滿了黑線:“公主,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更何況,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
阿玉可不是那個時候的秋月,一把蕩開他的手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葉天明!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三哥那麼器重你,你居然敢對我無禮!
我告訴你,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又能怎麼樣,本公主就是不嫁給你,你要再敢糾纏我,我就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的三哥,我就說,那一切都是你的計謀,我看你有多少個腦袋可以砍!
?”
“你!
”葉天明沒想到美玉公主突然變得這麼厲害起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雖然不是他一手設計的,但是,他事先卻是知道,若是皇上追究起來,他也難逃責罰。
阿玉冷哼一聲:“葉天明,我明天就會讓三哥下旨取消我跟你之間的婚事,以後,你也别再來纏着我,否則,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氣!
”
說完,扭頭恨恨離去,她暗自慶幸自己把他的孩子打掉了,要不然,現在她大着個肚子,除了嫁他,那可就真的無他法了。
葉天明望着她絕然而去的背影,氣得一掌将一旁石凳拍得粉碎,那張臉黑得就像是要塌下來一般。
是夜,他一個人獨坐某房裡徹夜買醉。
一襲醉人的濃香撲鼻而來,無論是冷熱,幻姬還是那一身少得可憐的打扮,也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陰謀,讓人反而費力去想像,那幾片薄衣下,是該怎樣的美好。
隻可惜,此時的葉天明一顆心都在美玉公主身上,其他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身旁蓦然傳來的香味,讓他眼神一寒,頭也不回地朝一旁拍出一掌。
幻姬嬌笑一聲,輕易地就避開了他的那一掌:“将軍還真不是憐香惜玉之人,莫非是看到了我這個恩人,而用這種方式來感激我?
”
一掌落空,葉天明霍地抓起桌子上的寶劍,連劍帶鞘地直指着幻姬,冷眸一寒:“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害我?
”
幻姬妖娆一笑,無懼地迎上葉天明的寶劍:“将軍,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麼簡單的道理您都不懂麼?
不管怎麼樣,您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管她嫁給誰,她永遠都忘不掉您!
”
幻姬的話讓葉天明抿了抿唇,并不說話,不可否認,幻姬的話直指他的心底!
幻姬察顔觀色,閱人無數,自然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将軍何必如此苦惱,不如讓幻姬為您排憂解愁,可好?
”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葉天明又豈能例外,美色當前,酒意上頭,再加上心中無處可排解的苦悶,手中的劍咣啷一聲掉到地上,他大手一緊,勾住幻姬那如蛇般柔軟的身子,略一用力,便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要報複女人,報複一切負心的女人!
他一直那麼愛着公主,可是,到頭來,不管他是否得到她的人,她終究還是不屬于他,他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而已!
他是一個男人,又豈能受得這種氣?
想到公主的絕情,他那顆早已被愛傷得傷痕累累的心,已是破碎不堪,他需要釋放自己,讓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些折磨他的事情。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最好的解脫辦法!
一室的淩亂,一室的旖旎,靡糜的氣息久久在房裡萦繞不散……
*
而令媚兒也沒有想到的是,商離天這一次居然聽從阿玉的胡鬧,不但解除了與葉天明之間的婚約,為了表示對西夏的友好,也為了成全阿玉的一腔癡情,他居然下旨将美玉公主賜與夏瑾軒為妃!
夏瑾軒當然是當面就拒絕,說婚姻大事,理應由父母作主,要回去禀過父王之後,方能決定!
縱然如此,美玉公主将要嫁與西夏二王子的消息,仍是不胫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商國與西夏聯姻,對于百姓來講,都認為是一件好事,至少多一分友好,那麼,到時候,就會少一點戰亂!
美玉公主自然是欣喜萬分,雖然夏瑾軒當場拒婚,令她難過了好久,但商離天向她保證,此事一定能成,西夏王也一定會答應。
美玉公主聽後,那幾乎是徹夜難以成眠,終于要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了,她真的很開心,但是,也很擔心,怕某些事情終究會露!
在一個又一個忐忑不安的夜裡輾轉難成眠!
而消息傳來,媚兒猶如被當頭一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商離天說是給夏瑾軒一個好的交待,居然就是将阿玉嫁給夏瑾軒!
是夜,鳳辰宮。
“媚兒,除了你,我夏瑾軒這一輩子誰都不要!
”夏瑾軒幾乎是一見面就擁着媚兒幾乎沒有溫度的身體,馬上保證。
别說媚兒沒辦法接受,他也沒辦法接受!
“這一件事情商離天已經決定,你父王沒有拒絕的理由,與商國和親,讓商國不再與西夏為敵,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父王一定會答應!
”事到如今,除了接受,媚兒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夏瑾軒一把握住媚兒冰冷的小手,道:“媚兒,跟我走!
我們私奔到天涯海角!
”這一刻,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私奔?
”媚兒茫然地昂起小臉,望着眼前的他,心有着那麼一刻成了空白,可是,很快她便輕輕地搖搖頭:“不!
我們不可以!
”報仇的事情已經在順利的進行着,眼看就要成功了,她現在若是離開,伍辰兒一定不會答應。
“為什麼?
為什麼不可以?
”夏瑾軒有些沖動地抓着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差點沒将媚兒手臂抓斷,也代表着他有多焦急。
他逼迫她直視自己,難道在她的心中,複仇真的可以大過一切嗎?
媚兒輕咬了咬唇瓣,努力吸了一口氣,亦直視着他:“瑾,放棄一切,你不會後悔嗎?
你可以放棄你的身份,可以忘記你母後的仇嗎?
”
夏瑾軒一怔,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母後的事?
是商離佑告訴你的?
”可惡!
她又去見了商離佑。
“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可以忘掉嗎?
跟我去私奔,你就不會後悔嗎?
”與其将來後悔,還不如現在說個清楚。
如果注定緣盡于此,她媚兒也認了,哪怕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無法抹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