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卻有人比媚兒更快的出手了,不是别人,正是那紅衣老道,隻見他信手拈起一旁的一顆葡萄,便朝念風的兇口打去,頓時,念風便動彈不得!
媚兒看得心驚,那紅衣老道居然沒有起身,隻是用一顆葡萄便點住了念風的穴道,看來,他的武功真的很可怕!
念風不能動彈,隻是恨恨的望着那個老道,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老道碎屍萬斷才心甘。
隻聽那老道陰陰一笑,伸手慢慢地将臉上的銀發撩開:“世子殿下,還記得我嗎?
”,銀發下面,赫然是葉寶成!
念風的眼神臉色頓時全變了,他不能說話,亦不能動彈,能動的就隻有那雙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擺下毒陣的紅衣老道居然就是霜兒的爺爺!
“你想死,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要讓夏瑾軒和媚兒親眼看着你怎麼痛苦的死去!
”葉寶成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喋笑,那破敗的臉上此刻看上去是那般扭曲可怕!
他怎麼能舍得讓媚兒和夏瑾軒的兒子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他要讓讓夏瑾軒和媚兒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死在他們的面前,就像當初,他看着自己兒子就那樣慘死去一樣的痛苦!
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他就恨,那恨意就像是有毒的滕蔓一般在心底各處蔓延,他要報仇!
他要報仇!
他要讓夏瑾軒跟媚兒比他現在更慘更痛苦百倍!
夏念風也大概知道葉寶成為什麼會這麼恨他的父王和母後,他隻恨自己現在不能動彈,隻是又驚又怒的望着他!
“來人哪,把他帶下去,好生看管!
不得有誤!
”理南王也跟着下令,命人将夏念風壓了下去。
“是!
”早有人将夏念風扭送了出去。
媚兒悄悄地跟在那些人後面,看到念風被押到一旁不遠的營帳裡,那可是裡三層外面層的把守着。
看來她要進去救兒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那些人撩開那營帳簾時,她看到裡面除了念風,卻并沒有看到夏天賜,暗忖:難道夏天賜被關到了别的地方?
耳邊似乎又想起了剛才那個老怪物的聲音,心想,那個老怪物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如此恨她跟瑾呢?
她想了想,決定再回到剛才的營帳去一探究竟,不過,在她回到剛才的那個營帳外面,卻發現,那些君王早然陸續離去,那個紅衣老怪物也并未在裡!
她決定冒險一回,悄悄潛了進去,仔細打量了一番,确定這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君王的營帳,因為,所有的擺設都是用黃綢鋪蓋而成,若非君王,又豈會如此奢侈?
媚兒悄悄地來那簡單卻又奢華的榻前,空無一人,正欲離去時,卻發現枕邊放着一幅畫,她也不知道哪個神經搭錯線,居然下意識地拿了起來看看。
不過這一看,可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原來畫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模樣!
不是吧?
這是哪個君王,居然如此恨她,還把她的畫像放在枕邊,莫非是夜夜咬牙切齒恨她不成?
正想着,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霍地回頭,卻怔住了,來的人居然是理南王柳子默!
柳子默也沒有想到還有陌生的女子闖入自己的營帳中,正欲喝住時,待看清媚兒的容顔時,他再次一怔:“是你?
”
媚兒現在臉上帶着是小仙的面具,他認出小仙就是當年跟在媚兒身邊的丫頭!
媚兒不想跟他多說話,一心想着,絕對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裡,于是,慌忙之下出手襲去,柳子默又豈是泛泛之輩?
見媚兒二話不說便攻向他,他亦迎掌相迎,幸虧,他的榻是用簾子隔了起來,要不然,這外面一定會發現異常,到時候,媚兒想跑就來不及了!
“姑娘……”柳子默想要說什麼,可是,媚兒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心中忽然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抓了理南王去換自己的兒子,所以,攻勢也越來越急,終于是驚動了外面的守衛。
“大王,您沒事吧?
”沒有傳喚,他們不敢貿然進入。
正是外面守衛的一句話,讓媚兒和理南不得不停了下來,隻是兩人都警戒望着對方,理南王沉聲道:“孤王沒事!
”
媚兒以為他會叫外面的人進來抓他,卻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樣的表現,一時吃驚地望着他。
而理南王亦吃驚地從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媚兒的手臂!
媚兒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突然出手,躲閃不及,整個人就那樣被他拉入了懷中,正欲反抗時。
耳邊卻傳來柳子默的聲音:“你果然是媚兒!
”也随即松開了她。
“你!
”媚兒沒有想到自己戴着小仙的面具,他居然能猜得出她的身份,怎麼可能?
她身上不再有那種勾魂奪魄的香味,他怎麼會分辨得出來?
柳子默看到媚兒的表情,幾乎是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坐回了榻上,望着媚兒道:“你不必覺得驚訝,你有武功,卻沒有内力,孤王十八年前跟你的丫頭交過手,她是有内力的,而素素也曾跟孤王說過,你有武功,但卻沒有一點内力,所以,孤王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你!
”
“那又如何?
”媚兒鳳目一揚,一如十八年前那般狂傲,既然被他識破了,她也沒必要再裝了。
也明白他剛才為什麼要抓住她的手臂了,心中也暗暗佩服柳子默觀察入微,連她兒子跟她同進同出都沒有懷疑,柳子默一個外人居然一下就識破了她的僞裝,确實厲害!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柳子默自從十八年前那一别之後,便日日夜夜記挂着她,當然對她所有的事情都較為上心。
“西夏世子被抓,孤王料定會有人來救他,但是,孤王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你!
”柳子默望着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卻能感受得到十八年前那令他今生難忘的熟悉。
“我是他母後,我來救他,理所當然!
”媚兒也沒必須要瞞着他了,狠狠地瞪着他:“你們居然違背十八年前那和平共處的合約,真是卑鄙!
”
柳子默定定地望着她:“你應該知道,這個不是孤王一個人能決定得了!
”
媚兒冷哼一聲,眼角眉梢盡是冷冽:“你的借口不少,你們明知道現在瑾已經病重,然後就趁人之危,我告訴你,即便是真的開戰了,你們聯手也未必能赢!
”
“這個孤王信,不過,現在你的兒子在我們的手中,我們的勝算就多了一成!
”柳子默頓了頓繼續道:“雖然孤王不認為這樣的手段很光彩,不過,或許沒了那個天下,你的兒子還能活下去!
”
他說到這裡,媚兒猛然想到了什麼,沉聲問道:“你們那個老怪物國師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