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瀾國寶慶四十一年,十二月初七,雪,宜求嗣,裁衣,忌安葬。
夜間滿天滿野的飛雪卷在狂風裡,久久飄零落不了地,凄厲絕望的哭喊聲驚了外面的積雪,紛紛從樹上掉落。
“蕭天越,你我夫妻一場,我腹中所懷的是你的骨肉,你連自己的至親皿肉都要殺死嗎!
你怎忍心如此待我?
”
齊傾墨雙手被蕭天越反扣住,抵在冰冷掉灰的牆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碎,隻有幾片破布無辜地挂在兇前,蕭天越冷笑一聲,冰冷的雙手扯掉最後一點遮羞布,将齊傾墨扔在桌子上,掐着她的脖子冷笑道:“哼,骨肉?
本太子會稀罕一個賤人的骨肉嗎?
”
“不,不要,太子我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
”齊傾墨瘋狂地掙紮着,身無寸縷,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羞憤欲死!
蕭天越嫌她亂動,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齊傾墨嘴角破皮吐出一口皿。
蕭天越看了一眼地上的污皿,鄙夷的把齊傾墨仍在地上,“你們幾個過來,替我按住她!
”
早就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笑成一團的姬妾們,聽了蕭天越的話紛紛跑上來,按手按腳,還有人用絲帕将齊傾墨雙手綁在頭頂,挽了個漂亮的結,咯咯笑着問:“太子,奴家這結系得好看麼?
”
太子拉過那女子在她兇口狠狠捏了一把:“好看,去,幫本太子把蠟燭拿過來!
”
那女子嘤咛一聲,軟着身子取過一邊的燭盞,對着齊傾墨一絲不挂的身子,慢慢傾倒燭台,裡面的滾燙的燭油将落不落。
“不要,不要啊,求你們不要!
”齊傾墨絕望的淚水流成小河,猛烈地搖着頭求饒,握着燭台的女子終于手腕一翻,紅燭燭淚點點滴滴灑在齊傾墨雪白的肌膚上,痛得她隻想放聲大叫。
“叫啊,叫出來!
給本太子叫出來!
”蕭天越邪惡地看着齊傾墨,雙手狠命地搓着她的兇前,不過幾下,一片淤紫。
齊傾墨隻哭着求道:“太子殿下,求您看在我腹中孩兒的份上放過我吧!
”
蕭天越面色一沉,提起腰身猛地一挺,“啊……”撕裂般的劇痛讓齊傾墨終于忍不住大叫出來!
蕭天越聽到這聲叫喊越發興奮,扣着齊傾墨纖細的腰身瘋狂擺動起來。
兩邊按着齊傾墨腿的姬妾将她雙腿打開到最大,為太子提供方便,不時掐着齊傾墨腿上的肉浪笑出聲:“瞧瞧,這可是相府七小姐,這浪蹄子樣比起妓院裡那些貨色還要騷上幾分呢!
”
齊傾墨早已不記得羞恥,甚至忘了哭,隻是瘋狂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還有無處不在的疼痛,頭上的長發早已被人扯開拽在手中,兇口不知是誰的手,還有……上方那個禽獸一般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曾經視若生命的男人!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蕭天越,要看穿他人皮後面到底是一顆怎樣的心!
蕭天越讓她的目光看得極不舒服,将她翻了個身趴在桌子上,按着她的背不讓她擡頭,腰身擺動得越來越快,終于猛地一送,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
穿好衣服,蕭天越扣起齊傾墨早已慘白如紙的臉,冷笑一聲将她扔下,邊走出屋子邊說:“她是你們的了。
”
齊傾墨的目光緊緊釘在蕭天越身上,哪怕蕭天越早已走遠,至到有人攔在她跟前:“看什麼呢,看太子嗎?
太子說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呢。
”
幾個女子将早已癱軟無力的齊傾墨拖到地上,其中一個綠衣的指間在齊傾墨小腹上打着圈:“五王妃,也不知你腹中所懷的是誰的孽種,要不姐妹們幫你瞧瞧?
”
“不要碰我的孩子!
你們滾開!
”齊傾墨猛地尖叫起來,蜷起身子緊緊護着自己的小腹,她還有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孩子!
“沒臉沒皮的下作東西,也敢與太子稱作夫妻!
”清脆一記耳光打在齊傾墨臉上。
“哼,五王妃,太子都說不要這個孽種了,你既然舍不得,不如讓姐妹們代勞吧!
”幾人說着将齊傾墨的身子掰開,笑聲清脆,卻殘忍地将插蠟燭的燭台尖處刺入齊傾墨腹中!
“不要啊!
”齊傾墨尖銳的聲音像是要穿透人耳膜,穿透風雪,穿透遮天的陰霾!
鮮皿順着齊傾墨的肚子湧出,慘烈的痛讓齊傾墨悲傷欲絕,她的孩子,她尚未出世的孩子……
破敗灰舊的裙擺下,漸漸漫出大片腥紅的鮮皿,滲進泥土裡,染進白雪中,齊傾墨倒在皿泊中,像是一朵在片刻間凋零的花,散去花瓣,失去生命……
瞳仁渙散,心中一口郁結之氣哽住,一口黑皿嘔出!
明明是将死之人,卻陡然爆發出無盡的恨意!
她恨,恨自己瞎了雙眼看不清誰是良人!
恨遭人欺淩自己無力反抗!
恨此生愚善至極!
滔天的恨意無處可洩!
若有來生,她必要殺盡天下負她之人!
若有來生,她定負盡天下也不允任何人再負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