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無助,真情流露的木七,鐘離文昊也無法再裝了,把木七抱在懷裡,低聲的喃喃道:“别怕,有我在。
”鐘離文昊這會的心在狂跳不止,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真的要永遠失去木七了。
他現在好恨自己的這副破身體,要不是承受不了泡藥水的折騰,需要緩這麼久才緩過勁來,他一定會在木七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趕來。
邊上就是刀劍的铛铛聲,還伴着濃烈的皿腥味,這裡顯然不是一處談情說愛的地方。
鐘離文昊抱着木七緩了一會後,也就抱着她,往遠處的山頭飛去。
鐘離文昊來了,自然有暗衛跟着,他的暗衛實力都很強,有暗衛的加入,木七倒也放心了。
伴着呼呼的風聲,木七很自覺的把頭埋在鐘離文昊的懷裡,這個懷抱,這種感覺,該死的讓她很眷戀,她也說不清從什麼時候她對鐘離文昊有了異樣的情愫。
或許是在青城山鐘離文昊救她的那一次,也或是在黑虎寨的那次失控,亦或是更早在皇城的換衣間時的意亂情迷,她就已經情動,隻是不曾發覺罷了。
兩人都沒有出聲,都沉浸在這久違的擁抱的幸福裡。
可是抱了一會木七就發現不妥了,鐘離文昊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藥味,木七擔心的擡起頭來:“鐘離文昊你是不是病了?
”之前因為心中有氣,木七并沒有往這放面想,這會聞着他身上的藥味,又想到白慕神醫的話,木七對鐘離文昊的身體很是擔心。
手環抱在鐘離文昊的腰間,這才發現他真的瘦了一大圈,木七更是迫切的想知道,這一個多月來,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鐘離文昊也是喜歡她的,木七早已經有感覺,剛才聽着他砰砰的心跳聲,這感覺更是真切。
木七的問話,讓沉迷的鐘離文昊霎時清醒過來,是啊,他有病,他怎麼可以這麼眷戀的抱着木七。
鐘離文昊這樣想着,身子直直的往下墜,在距離山頭上百米的地方把木七放落下來。
聲音又恢複了冷淡:“本王一直有病,不是嗎?
”鐘離文昊說着,退離了木七三丈遠。
面對鐘離文昊的态度轉變,木七有些恍神,要不是剛才那麼清晰的抱着,她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一直是這個态度。
“鐘離文昊你倒底怎麼了?
你這樣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剛經曆生死,木七這會真的很願意坦誠的面對自己的感情,木七一邊說着一邊往鐘離文昊走近。
雖然她和鐘離文昊不是那麼的般配,雖然鐘離文昊身邊還有一個美豔如花的表妹,雖然她如果和他相戀會多了很多危險,可是木七這會真的很想去博上一搏,争上一争,就因為鐘離文昊是她兩世為人唯一心動的男子。
木七擔心他,如果換之前鐘離文昊一定會狂喜,可是這會他卻最害怕看木七這樣的表情。
眼看着木七一步一步靠近,鐘離文昊本能的很想離開,可是腳上卻像灌了鉛般,一步也走不動,直到木七站在他的咫尺之遙停住。
鐘離文昊才費力的把頭别開,冷冷的說道:“關心本王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
”
木七有些生氣的伸手把鐘離文昊的臉扳回來:“鐘離文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告訴我,你這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換之前面對鐘離文昊這樣的态度,木七一定會轉身離開,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卑微至此。
想到在黑虎寨鐘離文昊求着她要好好說話,這會換過來,木七發現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這樣做一點也不難。
鐘離文昊強裝鎮定的望着木七,面上很冷淡:“本王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喜歡本王的女人多了去,你不适合本王。
”鐘離文昊說完伸手掰開木七的手,就想走。
木七忽然用力摟着他的臉,惦着腳,親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鐘離文昊的口腔充斥着藥味,可是木七并不嫌棄,用貝齒把他的牙齒撬開,生澀的親吻着。
鐘離文昊身子僵了幾妙,本能想要把木七推開,可是最後卻是用力的抱緊他,瘋狂的索取着。
天知道,他有多麼,多麼的想念木七。
兩人緊緊的摟抱着,唇齒糾纏,這一吻,吻了好久,仿佛天荒地老般。
直到木七身子癱軟無力的挂在鐘離文昊的身上,鐘離文昊才依依不舍的從木七嘴唇上移開。
木七趴在鐘離文昊的兇口喘着氣,她是一個人現代人,一旦豁出去了,就會很大膽的表達自己的喜歡。
聽着鐘離文昊的心跳聲,木七輕聲說道:“鐘離文昊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
”
木七剛把話說完,就感覺鐘離文昊的身子一僵,很快她就被鐘離文昊伸手推了出去,隻見鐘離文昊用衣袖用力一抹嘴唇,嘲諷道:“木小姐真是熱情,本王想你一定是理解錯了本王的意思,本王親你不代表喜歡你,而是覺着,你這樣主動送上門,本王不親白不親。
”
木七聽了鐘離文昊的話,即使做了很大的決心,還是受傷了:“鐘離文昊你非得把我推開,非得讓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才甘心嗎?
”木七說着眼眶紅紅的,隻感覺心口在鈍鈍的痛。
鐘離文昊望着失望的木七,真的很想把她擁入懷中,天知道他把這些混賬說出口,心痛一點不比木七少。
“本王說過喜歡本王的人很多,你不适合本王。
”
木七捂着兇口呵呵的冷笑:“我不适合,宛憐玉就适合了嗎?
”
鐘離文昊點點頭:“她比你好,不是嗎?
”
木七難過的把臉别開,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自嘲道:“的确,她真的比我好。
”木七不想讓鐘離文昊看到自己的眼淚,求愛不成真的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開始她還以為鐘離文昊有苦衷,這會總算明白,原來是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木七平複了幾秒,伸手把面上的淚珠拭去,很平靜的把臉轉回來:“你喜歡宛憐玉,你願意給她,她想要的任何東西?
”
鐘離文昊并沒有直接回答木七,而是反問道:“她值得擁有任何,不是嗎?
”鐘離文昊的心在滴皿,他其實很想說,我喜歡你,我想給你任何你想要的不想要的東西,隻要是我的,都給你。
可是他不能,他不可以,他隻能殘忍的把想要靠近的木七推開。
木七凄冷的笑笑:“的确,她值得,祝你們幸福!
”木七說完轉身離開,眼睛不斷的擡頭望天,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她不哭,她不可以哭,不就是失戀嗎?
她上輩子沒戀過,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給讀者的話:
把自己寫哭了,看了一遍又一遍,為何愛情總這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