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花剛才一直在角落看着老賴頭的身影,聽着他熟悉的話語,早已經激動得淚水連連,這會聽到木七叫她,趕忙用袖子把淚擦幹,應道:“是,小姐。
”
聽到胡杏花的名字老賴頭也是一震,來慶安城,他其實也動了要去找胡杏花的心思。
這會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老賴頭又是心喜又是不确定,已經顧得這是木七的客房了,挑眼往身後看去,待看到眼眶紅紅的胡杏花時,老賴頭激動得不可抑制。
可是一想到木七還在,很快就斂起了情緒,低着頭對着胡杏花說道:“勞煩把筆墨準備一下。
”老賴頭對胡杏花的态度很客套,他現在有些猜不準小姐這樣安排的意思。
木七懶懶的望着兩人,她壓根就沒意思,不過老賴頭的表現倒是讓她有喜歡,面對心心念念的摯愛,也能瞬間平複心态,這樣能克制的人,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在行醫這途,有不小的成就,木七期待自己手下也能出一位神醫。
以現在她和鐘離文昊的情況,加上一個敵視她的宛憐玉,他們兩個不可能一直合作下去,她要慢慢尋思着出路。
木七想事的同時,老賴頭也把方子開好了,春花接過方子,木七對着老賴頭和胡杏花說道:“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出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
胡杏花聽了木七的話很緊張,惶恐,手被自己的手抓得都發紅了。
老賴頭卻是很激動,小姐把人找到了,還安排他過來,一定是表示杏花沒有改嫁。
老賴頭高興得快步往門口走去,他一堆話想和胡杏花說,可是他走了幾步,發現胡杏花沒跟上,隻得又退了回來,扯着胡杏花往外走。
待人都走了,木七也有些乏了,可是睡了這麼久,一時也睡不着,木七也就想練練心法,于是把春花支開去守門。
木七現在練心法,已經沒有濁氣排出了,可是也一直沒有進展,她現在練到第三重,就像遇到了瓶頸般,怎麼也突破不了第四重,她這些日子隻能一直是反複的練着之前習過的内容。
今日木七又動了往下練的心思,雙眼緊閉盤坐在床上,初時她的面色很平靜,隻是随着時間流逝,木七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面上隐隐有些痛苦之色。
“你是什麼人?
這裡是我家小姐的客房,你不可以進去?
”就在木七練功的關鍵時刻,門外也傳來了春花的呵斥聲。
“讓開,老夫要進去瞧瞧那臭丫頭死了沒,趕路趕得老夫腿都折了。
”另一個老頭的聲音也透過門縫傳來。
“你這老頭怎麼說話的,好好的咒我家小姐幹嘛。
”
“臭丫頭,你要活着就哼一聲,要是死了,就叫人趕緊擡出去埋了,一點都不省事,累死老夫了。
”
老頭的聲音剛落,門嘎吱一聲從裡面打開了,隻見木七面色潮紅的走了出來,對着白慕老頭說道:“白慕神醫你來了,請進。
”
白慕老頭哼着氣:“誰稀罕進去。
”嘴上這麼說着,腳卻是很自覺的往裡邁。
春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是懊惱,從小姐的态度來看,這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客人,可是她卻不小心把人給得罪了。
春花望着白慕老頭很自然的坐到了太師椅上晃着二郎腿,隻得硬着頭皮進去給白慕老頭倒茶。
白慕老頭倒沒有刁難春花的意思,他現在滿心的怒氣都是沖木七和鐘離文昊來的。
這兩個月,他從樊城跑到青城山,又從青城山跑到都城,這不剛從都城回到樊城,鐘離文昊那臭小子又叫他即時趕往慶安城。
白慕老頭那個累啊,本想不去,可是又怕鐘離文昊的身體有什麼好歹,隻得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白慕老頭趕一夜的路,差點沒把一身老骨頭颠散架了,剛下馬,就急急往鐘離文昊的客房趕。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鐘離文昊,卻不想那小子睡得沉得很,白慕老頭隻得把暗衛叫出來詢問。
不問還好,一問讓白慕老頭氣得差點罵娘,鐘離文昊這小子叫他趕了一夜的路,居然是因為木七這個臭丫頭得風寒之症。
一個風寒高熱居然需要動用他這麼一個神醫,白慕老頭差點沒氣翻過去,這些小年輕就是把他老頭不當人,往死裡去折騰。
白慕老頭望着木七也是一肚子火氣,看着春花倒的茶,伸手把茶拿起,往地上一潑:“什麼茶,難喝死了。
”
春花瞪大眼睛望着白慕老頭,很想問,你确定你是用眼神喝茶的,可是她不敢問,隻能準備再次把白慕老頭的茶杯斟滿。
這時木七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上的茶壺,說道:“我來吧。
”木七知道這老頭脾氣古怪,看着這架勢,想着定然是沖她來的。
木七拿過茶壺給白慕老頭的茶杯斟滿,客氣的說道:“白慕神醫請喝茶。
”
白慕老頭把茶杯拿起,剛送到嘴邊,又往地上一潑,不滿的嚷嚷道:“更難喝了。
”
木七耐着性子把他的茶杯再次斟滿:“神醫嘗嘗這杯。
”
白慕老頭拿過茶杯輕啜一口,把茶杯往地上一扔:“你想燙是老夫啊。
”
木七隻得又從邊上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斟滿,這次她等了一會才把茶杯遞過去:“神醫請用茶。
”
白慕老頭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瞬時又把茶水噴了出來,不滿道:“這是茶嗎?
明明就是涼水,再來。
”
木七不好氣把茶壺往白慕老頭的手上一塞,冷聲道:“鬧夠了沒,鬧夠了就把茶給喝了。
”木七心情好的時候還能陪這老頭玩上一陣,可是這會她身體不适,一點也沒興趣陪白慕老頭玩。
本以為會生氣的白慕神醫,卻一點也不生氣,拿起木七塞到手上的茶壺,咕噜的喝了起來。
待把茶都喝完了,白慕神醫才出聲道:“心慌兇悶,周身乏力,暈眩氣短,面色潮紅。
”
木七聽了白慕老頭的話,心裡一驚,這些正是她現在的症狀,确切的說是她練功完之後的症狀。
“神醫知道是何故?
”
白慕老頭望天長歎:“兩個不怕死的湊一對,孽緣,孽緣啊!
”
給讀者的話:
四更,小狸真的盡力了,白天為了有精神寫文,拼命喝茶提神,晚上夜夜失眠,今日親戚生了孩子,中午又去探望,又不得午休,小狸是喝了一罐紅牛撐着把這八千碼出來的。
萬更會有,容我緩緩,真的好拼啊,以前在xxsy,同時碼兩篇v文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