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文昊心情好的時候也不喜歡人觸碰,更别說這會心情不好了,冰涼的說道:“松開。
”
宛憐玉原本還想賴着鐘離文昊,第一次摟抱男人,她才發現這鐘感覺奇好。
即使鐘離文昊身上一身的濕氣,還沾着泥土,沾得她身上有些髒,宛憐玉還是不想松開。
哽咽着撒嬌道:“表哥你不許兇玉兒。
”那聲音可憐到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可是偏偏鐘離文昊是個例外,除了木七,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從來就不會運用憐香惜玉這個詞。
惹惱了鐘離文昊,後果總是很嚴重,隻見鐘離文昊忽然運功,瞬間就把宛憐玉震開了。
宛憐玉一點防備都沒有,身子就被震開,打到了欄杆處,一口鮮皿從嘴裡溢出。
鐘離文昊看也沒看身後,轉身就進了客房,風流在後面看着,又急又氣,這宛小姐怎麼這麼不識好歹,爺都叫她松手了,她偏不松,這下惹得爺生氣,又動了内功,這麼折騰下去,爺的身子真沒法要了。
宛憐玉怔怔的看着合上的木門,直到這會她也不敢相信,鐘離文昊居然這麼冷漠的運功把她震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表哥一直讓着她,從來就沒有對她發過脾氣,更不會對她動武。
宛憐玉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鮮皿,她隻覺得兇口被震得生痛,可是這痛半分也比上她的心痛。
綠兒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就見自家小姐癱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攤鮮皿,綠兒伸手捂着嘴巴,才沒讓自己驚叫出聲。
宛憐玉看到綠兒,虛弱的說道:“扶我回屋。
”
第二日天空終于放晴了,可是木七卻病倒了,她本以為睡前吃了白慕神醫的藥,第二天便又會無事人一樣。
卻不想白慕神醫的藥也不是神仙藥,她傷寒入體,加上心緒不甯,一夜間就病倒了,直到第二日子時,木七都在發着高熱。
胡杏花也早已經被人接了過來,木七本打算讓她照顧巧玉的,隻是這會巧玉因為風影給的補藥,人已經脫險。
胡杏花也就上來幫照顧木七,不得不說胡杏花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木七的病來得很兇,慶安城内很多大夫來看過了都有些束手無策。
胡杏花卻是半分也沒有慌亂,不僅親力給木七熬藥喂藥,更是一閑下來就用燒酒擦洗木七的身子和手腳給她降溫。
子時剛過,木七的高熱終于退了一些,比大夫們預期的第二日,提早了一夜。
木七高熱退下,原本擔心的衆人,終于得以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咳咳。
”木七對面的客房裡,這日也不時的傳出咳嗽聲。
風流望着身體很虛弱,卻依然在屋裡走來走去的主子,憂心忡忡,心裡想着爺這樣,隻怕到時候木小姐沒好,他就倒下了。
“白慕老頭到哪了?
”鐘離文昊走了幾步,又出聲問道。
風流數着手指,這個問題爺今日已經問了十遍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以爺以往的性子,一個問題絕對不會問第二遍。
“應該已經到慶安城境内了。
”
“太慢了,你卻把人接過來。
”木七一直高熱不退,鐘離文昊真恨不得跑過去一刻不離的守着。
風流站着沒動,爺的身邊也離不開人,他走了,爺怎麼辦?
風流躊躇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忽然聽到窗戶外頭傳來輕敲聲,風流快速的走了過去,把窗戶打開,就見風影閃身進來。
不待風流開口,鐘離文昊率先問道:“木七現在怎麼樣了?
”
風影行禮都沒行完,隻得又把身子直起來回答鐘離文昊的問題:“回禀爺,主子的燒退了,剛才還喝了些粥,大夫也來看過了,說無礙了。
”風影不是間諜,實在被風流給求的,他向人家要了一顆藥丸,自然也得還個人情。
鐘離文昊聽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放心的回床上躺着,木七沒事了,沒事就好。
鐘離文昊這樣想着,沒一會也睡着了,他的身子也很虛,靠着意志在硬撐着。
這樣又過了一日,木七燒退了,人也沒大礙了,聞着巧玉也醒了過來,木七也就放心了。
聽春花說她昏睡的一天一夜,一直是胡杏花在照顧她,木七也就叫春花把胡杏花叫了過來。
沒一會春花就把胡杏花叫來了,胡杏花望着醒來的木七有些拘謹,屈膝行禮道:“木小姐安。
”這會胡杏花已經知道了木七的真實身份,更是比原來規矩了幾分。
木七斜靠在床上,擺擺手道:“出門在外,别整那些虛禮。
聽說是你一直在照顧我,也是因為你的法子,我的燒才退得這麼快,看來老賴頭說的不假,你的确也會些醫理。
”
胡杏花趕忙又躬身道:“拙婦不才,用了一些鄉野土方,是小姐你有佛祖庇佑,貴人多福,才好得快。
”
木七淡淡的笑道:“我從來就不信那些,你也别謙虛了,我此次叫你過來,是……”
“小姐,賴大夫來了。
”木七沒說完,門外就傳來春花的聲音。
胡杏花一聽到賴大夫來了,雖然并不确定是哪一個賴大夫,可是身子還是一震。
忙出聲道:“小姐你忙,拙婦先退下了。
”胡杏花說完不等木七吩咐,就想往門外走。
木七出聲把她叫住:“是老賴頭來了,總要面對的,你待着别走。
”木七說完對着門外叫道:“讓他進來。
”
胡杏花見木七不給她走,隻能低着頭退到了角落裡,雙手緊握着,木七遠遠看着,也能發現,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一會,門就被推開了,隻見春花領着老賴頭走了進來,老賴頭先對木七福了福身,才出聲道:“小姐,老夫這就給你把脈。
”老賴頭很規矩,一進了屋就低着頭,并不敢四處張望,自然也發現不了胡杏花。
木七點點頭,把手伸出了床榻之外,春花把一塊絲帕蒙到木七的手腕處,老賴頭這才伸手幫木七把脈。
老賴頭給木七把脈很仔細,好一會後,才把手松開,說道:“小姐你是連番奔波沒有調養好,加上心氣郁結,又淋了雨,引起了風寒,還引發了高熱。
這病看着兇險,其實來得快去得也快,小姐隻有喝藥調養兩日也就無礙了。
”
木七把手縮了回去:“那你就開方子吧。
”木七說完對着角落裡的胡杏花說道:“胡杏花你幫伺候筆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