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木七泡完澡出來,又斜躺在床上,由着巧玉幫她按摩雙腳,促進皿液的循環。
忽然,聽到窗戶傳來幾聲敲擊,接着是一個男人冰涼的聲音:“木小姐,我家爺有藥給你。
”
木七對男人的聲音并不陌生,倒是巧玉不知,很是警惕,從邊上拿過一根棍子,故作老成的問道:“什麼人?
”
風影奈着性子應道:“今日送披風之人。
”
巧玉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木七,木七對她點點頭,巧玉這才放心的走過去,把窗戶半掩着打開,身子擋在前頭,生怕人家跑進來似的:“藥呢?
給我。
”說着伸出一隻小手。
風影看着眼前屁大的丫頭,硬是裝着老成的樣子,還對自己一臉防備,心底有些不爽,眼底帶着不屑,故意把藥放到窗戶外面的回廊上,一轉身就閃沒影了。
巧玉看着靜靜躺在屋外的布包,氣得直跺腳,朝着窗外的空氣罵道:“什麼男人,好沒禮貌。
”
木七看着像隻鬥雞一樣的巧玉,忍不住又笑了,這丫頭真可愛,以後一個人的日子也不會寂寞了。
一會,巧玉把藥拿了回來,一個黑色的布包,看着像是用方巾折的。
木七把布包打開,看到裡面有一個高瓶兩個寬口矮瓶,全都是通體黑色,釉面細膩,即使是低調的黑色,也能看得出這些東西用料和手工的上乘。
看來對方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主,木七不知道這該是好,還是不好了?
說好呢,對方有錢有勢那麼給她送的藥就一定是極好的,她現在不可以生病,她沒時間生病,如果有好藥,自然是最最有益。
說不好呢,對方既然有錢,以後她要把人情還給人家,就不是給點錢或者值錢的玩意這麼簡單了。
唉,很亂,木七拍拍腦袋,幹脆不去想了,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瓶子上都标有藥名,木七吃了一顆治風寒的藥,又叫巧玉幫忙把傷藥撒在手上,傷藥是白色的粉狀,剛撒上去就感覺傷口處涼涼的,冒皿水的地方也止住了很幹爽。
木七大喜,看來這些真的是好東西,急忙叫巧玉也用一些。
自己拿過另外一罐凍傷膏來看,一揭開蓋子,一股淡雅的香氣便飄散出來。
凍傷膏是冰藍色的膏體,淡淡的藍,很是漂亮。
木七用手指挖了一點出來,抹在發黑的腳背上,剛開始是感覺到一股暖意,像有一團火苗在皮肉裡面燒,很快火苗滅了,轉而是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
木七根本沒想到這藥效果這樣好,把瓶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愛不釋手,如果這樣效果奇好的藥,她能多備一些,往後她就能實現有病自醫了。
木七越想越興奮,看來,她下次遇到披風的主人,得好好說說,讨多一些備着才行。
待用過晚膳,木七折騰一天也乏了,早早便睡下。
院子有木桑守着,木七這一夜睡得特别踏實。
隻是近天亮的時候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夢到前世自己的傭兵生涯,又夢到原主被欺淩的過往,最後她是被吓醒的。
木七一激靈坐起來的,這個過程完全出自本能,剛才在夢裡她很真切的感覺到原主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眼睛快速的轉動着往周圍看去。
她不怕鬼,前世做雇傭兵的時候,她沒少見到腐爛發臭的屍體,可是剛才木七的眼神真的把她吓到了。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就仿佛有人在床頭盯着自己看,眼神哀怨,像是想對她說什麼?
木七看了一圈屋内,發現并沒有任何異樣,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死過一次變得膽小了?
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就看到帳内一隻彩色的蝴蝶停在床頭的位置,木七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
伸出包着白色紗布的手,停在彩蝶周圍,隻見剛才還一動不動的彩蝶忽然有了靈性般,飛到了木七的手上。
木七從來不相信世間有鬼神之說,可是從她魂穿過來,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上有着一些詭異的東西存在的事實。
看着手上的彩蝶,她是一點都不奇怪,她都能穿越到木七的身上,木七又怎不可以化成一隻蝴蝶?
想到夢裡的眼神,木七知道原主想和她說什麼了,看着手上的蝴蝶,問道:“你是想我幫你報仇,對嗎?
”
這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彩蝶仿佛聽懂了一樣,撲哧着翅膀。
木七心裡雖有準備,可是真實見到這樣的情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放心吧,既然替你活着,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安心去吧,下輩子投個好人家,性子别太弱了,不然老被人欺負。
”
彩蝶聽了木七的話,愉快的在她周圍繞着圈。
“小姐,你醒了嗎?
”巧玉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屋裡小姐在說話。
木七不想彩蝶被驚倒,剛想出聲叫巧玉先不要進來,就見彩蝶飛到妝台上停留了一會,接着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巧玉進來,就看到小姐呆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戶外面,不由的擔心道:“小姐,大冷天的,窗戶怎麼打開了,凍着了可如何是好?
”
木七大惑:“這窗戶不是你打開的?
”
巧玉一邊關窗戶,一邊應道:“奴婢怎麼可能開窗戶,窗戶一打開,屋裡燒的碳都白燒了。
小姐是不是昨日那個人又來了?
”
木七自然不能和巧玉說彩蝶那件靈異的事情,胡亂搪塞道:“沒有,是我剛打開的,想看看還下不下雪?
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
巧玉關了窗戶,又幫整理床鋪,沒看到木七的異樣,當然也顧不上她前後不一的話語:“小姐,現在已經巳時一刻了,奴婢伺候你洗漱,朝食已經備在外頭了。
”巧玉手腳麻利,一下子便把床鋪整理好了。
木七這會也坐到了妝台前,由着她幫梳頭,想到一向早起的自己,居然也睡了個大懶覺,十幾個小時睡下來真的有些腰酸背痛了。
也不知道那男人,給自己的是什麼神藥,一覺醒來,居然什麼事都沒有了,要不是手上還包着紗布,木七都懷疑昨天是一場夢。
用完好的手指輕敲着桌面,有的人怕是等不及了吧。
木七一邊想着,一邊看着妝台,忽然想到剛才彩蝶也在這上面停頓了一會,會不會想要告訴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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