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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營銷機會

大漢時代周刊 喝口小酒 2863 2024-01-31 01:13

  就這麼被西鄉亭的老流氓給鄙視了,趙啟明很受打擊。

  回到後院的路上,他考慮着今天早飯應該吃點什麼,才能撫平内心的創傷,結果剛進院子,他就看到幾個丫鬟從花園裡尖叫着跑出來,後面還追着一隻大白鵝。

  人所共知,花園裡的大白鵝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也不知道幾個丫鬟怎麼冒犯人家,讓大白鵝一路從花園追殺到院子裡,吓得幾個丫鬟驚聲尖叫,四散奔逃,其中一個還不小心碰到了花盆。

  真是雞飛狗跳,好不熱鬧啊。

  趙啟明/心煩意亂,上前一步,大聲斥責:“簡直不成體統,都給我停下!

  他這麼一嗓子出去,丫鬟們果然停下了,大白鵝也稍微停頓,但當這位戰将看到趙啟明時,馬上再次點燃了鬥志,改變目标,拍打着翅膀徑直朝趙啟明撲來。

  趙啟明吓壞了,他急忙躲在了柱子後面,驚恐的看着大白鵝。

  往事曆曆在目,小侯爺生平最大的錯誤就是将大白鵝買來,這引狼入室般的錯誤讓他時常遭受大白鵝的暴力對待,被追着滿院子跑已經不再是新聞。

  他很後悔剛才說話沒有注意語氣,要是真的惹怒了大白鵝,他很擔心這次會被一路追到東鄉亭。
如果真是那樣,小侯爺不僅在家裡威嚴掃地,在東鄉亭也要顔面盡失。

  或許是覺得趙啟明的樣子實在太慫包,大白鵝仿佛失去了興趣,竟然忽然停下來,懶洋洋的拍打了幾下翅膀,然後就示/威似得邁着八字步,回了花園。

  見此情景,幾個丫鬟急忙未到了趙啟明身邊,因為心有餘悸,某個丫鬟帶着哭腔朝趙啟明說:“大白鵝太可惡了,不僅欺負婢子們,還恐吓小侯爺。

  倒是春曉還算冷靜,挑撥離間的朝趙啟明說:“小侯爺前幾天才剛剛大出皿,又受到這樣的驚吓,那大白鵝真是可恨。

  “我再說一遍,我隻是流鼻皿,不是大出皿。
”趙啟明從柱子上下來了,然後不滿的朝丫鬟說:“而且我什麼時候受到驚吓了,我明明是躲在柱子後面埋伏,不知道我是名動長安的兵法家,善于謀略嗎?

  丫鬟們似乎并不捧場,懷疑的看着趙啟明。

  “大白鵝發現了我的埋伏,不敢過來了,這很難理解嗎?
”趙啟明無奈的攤了攤手,見丫鬟們仍然質疑,于是咬牙切齒:“倒是你們,招誰不行,為什麼偏偏要去惹它?

  聽到這話,春曉立即報告說:“是細柳指使的,她死不悔改,又打人了。

  話音剛落,細柳抱着個木桶,從花園裡出來了。

  幾個丫鬟吓得趕緊躲到了趙啟明的背後,再也不敢說話,而且都表情膽怯。

  倒是細柳,遠遠看着幾個丫鬟躲在趙啟明背後,流露出羨慕的表情。
仿佛想起了從前自己跟在趙啟明背後時的樣子。
她失落的朝趙啟明行了個禮,然後撓了撓頭,離開了後院。

  “人家明明在花園裡幹活。
”趙啟明見細柳離開,大白鵝并沒有跟着,于是再次從柱子上下來,然後朝幾個丫鬟斥責:“你們跑進去幹什麼,這不是找事嗎?

  聽到這話,春曉有點心虛,小聲争辯說:“小侯爺錯怪了,我們是覺得細柳昨天受了小侯爺的罰,一定傷的很厲害,想去安慰安慰。

  “細柳之所以受罰,還不是因為你們告狀?
”趙啟明眯起眼睛:“什麼叫過去安慰,我看你們壓根就是幸災樂禍,覺得細柳受了罰就不敢再跟你們動手,就打算又去欺負她對不對?

  春曉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怎麼争辯。
而其他丫鬟也紛紛心虛的低下頭。

  “好好反省吧你們。
”趙啟明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丫鬟們追出幾步,發覺小侯爺不僅沒有幫他們,而且還有些生氣,這讓她們慌亂了起來,趕緊聚在一起商量着對策,可即使是帶頭的春曉,也是愁眉苦臉的表情。

  這一切趙啟明看在眼中,心裡卻是好笑。

  昨天當着幾個丫鬟的面訓斥細柳,無非是為了表現出公正,讓幾個丫鬟覺得小侯爺沒有偏袒細柳,那麼今天對她們不加理會,他們才會更加驚慌失措。

  顯然,他們已經欺負不了細柳了,昨天最大的王牌,是希望小侯爺能幫着他們,小侯爺也的确表現出了公正,可今天小侯爺仍然公正,卻不再幫着她們,他們就沒有了辦法。

  經過這樣的轉着,幾個丫鬟想必已經意識到了危機。
眼下他們已經欺負不了細柳,而小侯爺也對他們不聞不問,那麼接下來就輪到細柳對他們發動反攻了。

  很明顯,時機已經成熟,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細柳拿回貼身伺候小侯爺的工作,已經是早晚的事。

  丫鬟對此很是忐忑,所以要聚在一起商議。

  而趙啟明對此期待已久,當然是心情大好。

  他沒有理會丫鬟們的戰戰兢兢,聲稱午飯要吃涮羊肉。
結果涮羊肉還沒吃上,秦文送來了請帖,有人邀請他吃酒席。

  “绛侯大壽?
”趙啟明撓了撓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绛侯是誰。

  原來是周建德那個老匹夫過生日。

  說起來,趙啟明對這位長輩沒什麼好感。
這不僅是因為老匹夫當着他的面跟灌夫打架,把他吓出尿來,還因為這位長輩為老不尊,多次向他推銷那幾個嫁不出去的女兒。

  趙啟明不知道那幾個女兒到底長什麼樣子,他隻是不喜歡被人按着腦袋拜堂,所以那幾個老匹夫之中,他除了見到灌夫要繞着走之外,這個周建德也是他能不打交道就絕不打交道的防備對象。

  可問題是,平時繞着走也就罷了,拒絕參加人家壽宴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就算自己能像之前那樣口吐白沫,稱病卧床,以周建德那個老匹夫的脾氣,也要提着刀來質問:“你個小王八犢子,明明還沒有英年早逝,為什麼不來參加壽宴,莫不是看不起老夫?

  趙啟明不想讓周建德認為他有任何不敬,就像他不想讓周建德認為他是個好女婿。

  所以這次的壽宴他絕對躲不過去,隻能老老實實去參加了。

  想到這裡,趙啟明歎了口氣。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肯定要去,那也絕對不能白去。

  他想起了皮氅的生意。
眼下和少府已經達成了合作,按照政府機構的辦事效率,眼下既有現成的貂皮作為原材料,又有從三河馬場擄走的皮匠當工人,估計很快就要開始生産。

  而牽扯到生産,目前已經有了實物的“皮氅”,消費群體明确的指向貴族婦女,但與此同時,男性市場也不能忽略,這樣一來“披風”就是最好的選擇。

  作為幕後老闆,靜安公主今天正穿着狐皮大氅招搖過市,估計很快就能起到宣傳作用,作為另外一個幕後老闆的自己,當然也該為“披風”好好的打一下廣告。

  就像魏其侯壽宴,作為賀禮的瓷器引起了人們的關注,這一次周建德壽辰,也該故技重施,将貂皮披風作為禮品送給周建德,最後的結果最起碼也能先在老将們的圈子内受到歡迎。

  想到這裡,趙啟明立即拿出竹簡和筆墨。

  為了皮草的生意,将披風皮作為賀禮送給周建德,是一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機會。
那麼當務之急,是要趕在少府開始生産之前,要把披風給設計出來。

  于是趙啟明也顧不上吃飯了,立即趴在地上用功,像當初為團扇寫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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