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是正人君子嗎?
答案是很肯定的倆字:不是。
那麼陸仁是好人嗎?
答案則會有點模糊:應該說還不錯,至少陸仁這家夥的心地還算是比較善良的。
其實用陸仁自己的話來說,正人君子的要求太高了,自己肯定做不到,硬要去做的話,隻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标準的僞君子而已;
相比之下,做個平平常常的好人也就行了。
而這個好人的标準也不是說要去做多少多少的善事、要如何如何的助人為樂,原則上自己别去做什麼坑害他人的壞事,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幫一幫有困難的人即可,簡單點說就是對得起自己的良知就行了。
而另一方面,好人不見得就得不能好色,壞人不見得就非得好色不可。
比如說曆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太監,他們根無就是與色無緣的一群人,可還不是一樣的壞到了家?
而至于好色的好人嘛……好吧,這個不太好舉例,但肯定不會少。
但是!
正人君子卻往往是不好色的,單單在這一條上陸仁就知道自己會與正人君子這個詞無緣,也不想與之有緣。
瞎扯了這麼一堆,無非就是想說,陸仁這個好色的好¥∵,人有些着迷了,對貂婵着迷。
不過話又說回來,貂婵确實有着能讓男人為她着迷的條件。
特别是在她有意而為之的時候,恐怕天下間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了,至少陸仁沒那個定力去抵抗。
若隐若現的緊身輕絲短裙,令人暇想無限的黑絲長襪,還有會勾得人皿脈贲張的細底高跟,最後還有伸過來勾起下巴的纖纖細指……多說無益,反正最後的結果是陸仁瘋狂了。
而且不僅僅是隻有這一夜瘋狂了,是連着三個夜晚,陸仁都被貂婵給弄得瘋狂了。
連着三個夜晚那麼的瘋狂。
陸仁的小身闆可真有些吃不消。
到第三天的清晨,陸仁勉強的睜開雙眼的時候,卻仍然不願從榻上起身……累的。
不過人在榻上再伸手一劃旁邊,發覺貂婵并不在榻上。
扭過頭看了眼房中,才看到貂婵正靜靜的坐在銅鏡之前,望着銅鏡中的面容在發着呆。
陸仁坐起了身,揉着雙眼向貂婵道:“你這麼早就醒了啊……你是要梳妝嗎?
”
貂婵回過頭,向陸仁平靜而甜美的一笑:“早就梳妝好了。
我現在……就是想再多看幾眼現在的自己而已。
”
這會兒的陸仁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人還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
因為過度的瘋狂,使得他仍不願離開卧榻。
于是就趴在了榻上,雙手支着頭向貂婵苦笑道:“我說,今天晚上你可别再勾我了,再來一夜我非垮掉不可,而且我可不想被你給吸成人幹,再說我還有正事要辦。
”
貂婵伸手掩嘴,吃吃的笑道:“先生這話說的……不過當初在下邳城中的時候,我也同樣是用這樣的招數來對付先生,但為何那時的先生能絲毫不為之所動?
”
“呃……”陸仁愣住了。
歪着頭想了老半天之後才很不确定的道:“真要說的話,我還真有些說不清楚。
不過嘛……應該說那個時候的你,給我的感覺太假了點,完全是在刻意的曲迎逢合于我。
但是這幾天……”
貂婵也低下了些頭。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輕聲道:“是啊,那個時候的我隻求能夠盡快的接近先生,然後在先生你疏而無備的時候置先生于死地。
但是這幾天,我卻真的隻是想對先生你有所回報……真是可笑、可歎。
我這樣的女子,除了這副身子,就再沒有什麼能奉于先生的了。
”
陸仁聽到這話就不由得皺了皺眉。
有心想勸解貂婵幾句。
卻又感覺自己有些無從開口。
再想想也是,貂婵呆在自己的身邊,貌似除了陪自己叉叉圈圈之外也做不了啥事。
至于什麼端茶遞水、洗衣疊被、執箕奉帚、治家理财……拜托,現在陸仁的身邊有的是人好不好?
老半晌的,陸仁才找出了這樣的幾句話:“做人其實也不必如此自輕。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隻不過要去尋找合适的位置,再把自己放到這個合适的位置上而已。
還有啊……先說明一下,我接下來的話到不是說有貶低你的意思。
其實女子的美麗,很多時候本身就是一件很強大的武器,關鍵則在于會不會用、敢不敢用。
呃,這可不是要去出賣色相的意思……唉,我這會兒頭暈暈呼呼的,說話都有些說不明白了。
”
貂婵又向陸仁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那先生,你覺得我美麗嗎?
”
陸仁幹笑:“這還用說嗎?
如果我的定力差點,肯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
貂婵又問道:“那麼先生,經此三夜,你以後還會記得我嗎?
記得我那漂漂亮亮,讓你都有些神魂颠倒的模樣嗎?
”
陸仁仰着頭想了想,回應道:“除非我以後會變得相當的沒心沒肺,否則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
”
貂婵輕輕的點了點頭:“有先生你的這句話,夠了。
”
過了這麼一會兒,又有了這樣的一番對話,陸仁之前亂如漿糊的腦子到是清醒了些。
此刻聽了貂婵的話,陸仁沉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便遲疑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總覺得你現在有點怪怪的?
”
貂婵微笑:“到底是先生,心思總是那麼的敏銳。
如果不是這幾天你被我勾引得有些勞累過度而變得有些遲鈍,恐怕一早就看出今日的我與往日有些不同。
”
陸仁一聽這話當時就吓了一跳,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你貂婵不會是還想着刺殺我的事吧?
但馬上他又為之釋然,因為自己如同死豬一般睡在貂婵的身邊的次數多了去了,貂婵真要是有心刺殺自己,自己早都死了多少回的說。
再說現在天都亮了,自己又已經醒來,貂婵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刺殺自己吧?
更何況呂玲绮現在在自家府中,貂婵一鬧事,不是會把呂玲绮給牽連進去嗎?
除非是貂婵和呂玲绮一起合謀搞事情。
但呂玲绮對自己的尊崇不像是假的……
他正在這裡胡思亂想,外加多多少少的對貂婵有些戒備,這邊的貂婵卻一翻手,将早就扣在了手中的發簪亮給陸仁看:“先生你還記得這支發簪嗎?
”
“我去!
”
貂婵的這支發簪一亮出來,陸仁就猛的打了個激淩,原本他是趴在榻上的,這一激淩之下以蛤蟆跳的姿勢變趴為半跪,一邊擺出了防備的架勢,一邊還趕緊的激活了體能強化劑。
開什麼玩笑?
那支當時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的東西,他陸仁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不過貂婵見了陸仁的反應。
卻又吃吃的笑了笑道:“先生勿憂,貂婵早已立誓,不會再加害于先生。
現在讓先生看看這支發簪,是因為……”
說着貂婵便收起了笑容,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道:“那時的我愚昧蒙心,險些害了先生的性命,所以是我虧欠了先生你的。
所以今天,就讓我把這份虧欠,歸還給先生吧。
”
已經清醒過來的陸仁馬上就查覺到了貂婵有些不太對勁。
驚而問道:“你、你要幹嘛?
”
貂婵沒有回應陸仁,卻把手中發簪的簪尖抵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不、不要!
”
陸仁就算是再笨,在貂婵把簪尖抵到臉頰上的時候也明白了貂婵的用意,大驚之下想撲過去制止貂婵。
但是卧榻與梳妝台之間的距離稍有點遠,終究還是沒能來得及。
發簪劃過,帶起了一抹的皿珠,而在貂婵的右頰上。
則留下了一道三寸多長、深有數分的傷痕。
原本精緻的臉龐,也因此變得有些猙獰。
這個時候的陸仁呆住了,呆在那裡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雖然是爺們兒。
卻很清楚女性,猶其是美女,會把自身的容貌看得有多重。
可是像貂婵這樣的美女,在這個時候卻如此淡定的自毀了容貌,那這個事……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
說貂婵淡定,還真的是非常的淡定。
在發簪劃過之後,執簪的手很随意的就放了下去,接着貂婵就扭過身子去照銅鏡,甚至連臉頰上的傷痕所流出來的鮮皿都沒有去擦拭。
就這麼對着銅鏡看了看,貂婵卻笑了,隻是這原本會很迷人的笑,此刻卻會讓人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悸動:“變得很難看了呢……不過先生,你會把我以前漂漂亮亮的樣子,一直都記在心中,對嗎?
”
“……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
”
貂婵扭回身子望向陸仁,卻仍舊沒有去擦拭自臉頰溢出的鮮皿,任由這些鮮皿靜悄悄的劃到她尖尖的下巴那裡,然後彙成皿珠,一滴滴的滴落:“先生忘了嗎?
幾天前你還在苦思着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把我和玲绮送走而不惹來曹公的疑心,當時我說我早有良策。
現在我的良策已施,先生你看此策如何?
”
陸仁已經混亂了,徹徹底底的混亂了:“你瘋了啊?
有沒有這個必要啊?
你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嗎?
”
貂婵很平靜的一笑,但這平靜的笑落在陸仁的眼中,卻有着十足的猙獰之意:“先生你該明白,這才是最好的借口,畢竟先生當初就是因為貪圖我的美色才向曹公讨要了我……我說這話可不是在責怪或是貶低先生,而僅僅是就事論事而已。
如今我容貌已毀,先生雖然不願棄我,可我卻自覺無顔再立于先生之側。
而在曹公那裡,想必曹公也不放心讓我這麼一個毀去了容顔的女子來勾住先生吧?
”
“……你這又是何苦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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