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陸仁放棄于建安五年正月穿回去的打算,多留幾個月的時間把手頭的那點事搞定之後再帶着婉兒穿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相對應的,有個很要命的問題陸仁得好好的考慮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建安五年正月的時候,曹操與袁紹之間的官渡之戰其實已經打響了。
确切的說,在建安四年的秋季,曹操為了搶到先手,就會派人去黎陽和青州的部份地區,隻不過這些事還不能算入真正的戰役之中而已。
也就是說一般所說的官渡之戰,其前哨戰普遍會認為是建安五年二月的白馬、延津之戰。
這樣的事反應到陸仁的身上,如果陸仁是在前哨戰打響之前玩“白日飛升”,因為曹操與袁紹之間的戰事還沒有打起來,不太可能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至少以曹操的手段可以從容應對,把不利的輿論轉化為有利的輿論;
可如果是晚幾個月,也就是說正好在曹操與袁紹在官渡那裡相峙不下的時候,陸仁來個“白日飛升”,那對軍心、民心會造成的影響就很難說了,要知道現在的陸仁對軍民百姓可是有着相當的影響力的。
而一但造成了不良的影響,曹操又打赢@,了這場仗的話,陸仁留下來的這些人不得成為曹操怨恨報複的對像?
所以想來想去,陸仁覺得自己要麼按時回去,要麼就留到整個官渡之戰完全打完之後再走。
可問題就在于曹操的官渡之戰本來就是險勝,如果仍像原有的曆史那樣被曹操打赢了當然是好,可如果曹操這裡出了什麼問題而沒能打赢呢?
萬一再出點什麼纰漏,把自己給陷進去的可能都是非常大的。
還有其他的許多原因就不多說了。
總之,陸仁在經過反反複複的盤算過之後,決定自己還是得在建安五年的正月“白日飛升”。
而在此之前,他就必須得處理好身邊的這些事。
留給蔡琰吃穿用度的産業已經沒問題了;留給陸誠和陸信的仕途,也已經向荀彧那裡打好了招呼;小陸蘭……這丫頭還怕嫁不出去?
至于糜貞那頭則有夷州。
所以現在。
陸仁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對貂婵的那個承諾。
按現在的情況,當然最好是立馬就把貂婵送到徐州,讓糜貞把貂婵和呂玲绮用第二次的船隊送去夷州。
可是貂婵的身上還挂着老曹擱在自己這裡的内線的身份……當然早就已經被陸仁給策反了。
隻是在這種情況下,陸仁突然一下把貂婵給送走,老曹那裡會不豈疑心?
除此之外,陸仁這家夥作為一個很多時候隻會用下半身去思考的雄性動物,在内心深處還真有些舍不得貂婵。
這到不是說陸仁對貂婵有什麼感情……
這麼說吧,婉兒是陸仁心中最好的戀人兼老婆;蔡琰雖然不錯,但是太冷了點,對陸仁來說就是白領小蜜;糜貞是沒有皿緣關系。
可以大玩暧昧的妹妹;陸蘭則是自家的小蘿莉女仆……
按照這樣的排位,貂婵就可以說是陸仁的情人,而且是格外令人着迷的那種。
這也别怪陸仁什麼,現代社會中的吊絲宅男,誰又會沒有後宮夢?
好就好在陸仁這家夥還頗有幾分自制力,不是那麼的迷,就是覺得與貂婵分别有些可惜而已。
不過可惜歸可惜,陸仁還是在頭痛着怎樣才能把貂婵送走卻又不惹來曹操的疑心。
因為陸仁知道,自己越是有所留戀。
就越是會讓自己走不了,引發出什麼變故的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他在這裡正皺眉苦思,連貂婵端着茶點來了書房之中都不知道。
貂婵見了陸仁的那個樣子,想了想之後把茶點先放到了一邊。
靜靜的坐到了陸仁的身側,并沒有出聲去打擾陸仁。
順便說一下,為了配合陸仁的計劃,蔡琰是扮演着“蔡怨婦”。
因此沒有住回許昌城中,跟在陸仁身邊的是貂婵。
而這二位之間的這場戲,除了陸仁、蔡琰、貂婵這三位知道之外。
為了保密就連婉兒都不知道,因此婉兒以為蔡琰與貂婵不和,又不願看到陸仁夾在她們之間難做,所以是許昌呆幾天、萌村呆幾天,幫陸仁在做蔡琰與貂婵的思想工作,今天則是幫陸仁做好了給荀彧帶去的酒菜之後就去了萌村陪着蔡琰,沒有呆在許昌,因此一些伺候陸仁的事是貂婵在做。
良久過去,貂婵見陸仁一直在那裡苦思着,終于忍不住出聲喚道:“先生,你在想些什麼?
”
陸仁回過神來,看了看身邊的貂婵,撇着嘴笑了笑道:“在想你的事。
”
貂婵一怔:“想我的事?
我能有什麼事?
”
陸仁深吸了口氣,複又仰頭望了望天花闆之後才輕歎道:“按那時我對你的承諾,現在玲绮已經救了回來,接下來就該把你送去夷州了。
說實話我有點舍不得,但是再舍不得,我也得信守我的承諾。
可是現在唯一的難處,就是我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把你送走才能不惹來老曹的疑心,而老曹對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态度,你是心裡有數的。
”
貂婵又是一愣,猶豫了老半晌之後才問道:“先生你真的願意守諾而行,把我和玲绮送去夷州?
難道說先生你對我就沒有留戀之意?
”
陸仁搖搖頭:“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其實我也挺舍不得你的,但是做人得守信……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人不錯,因此不願意離開我?
可是你自己也很清楚,我早晚有一天是要離開這裡的。
有些事我不方便和你明說,隻能告訴你你現在要是不走,可能就沒了走掉的機會。
等到我離開之後,你在這樣的地方就沒了依靠……”
貂婵沉默了下去,許久後才擡頭道:“一切聽從先生的安排。
”
陸仁揉了揉頗有些痛腦門:“老實說,時間不等人,所以你和玲绮都去作準備動身的準備吧,我會盡快的想出好的借口再把你們送走。
要是拖到某個家夥引發了些什麼變故,那時候你可能就真的是走不了了。
”
貂婵又是一陣的沉默,随後向陸仁道:“先生,其實脫身的借口。
我早就已經想好了。
”
陸仁一怔,心中随之而來的即有高興也有遺憾。
高興的是自己不用再多死幾斤腦細胞,遺憾的則是人家貂婵早就想好了借口,隻能表明貂婵一直很想走,對自己也沒什麼感情可言。
不過再想想卻也覺得沒什麼,該送走的人還是早點送走的好,要是因為自己某方面的欲/望而對貂婵食了言,貂婵于一怒之下反水,自己這裡還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想到這裡陸仁就向貂婵笑道:“既然如此。
你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這借口行不行。
”
不料貂婵卻搖了搖頭道:“還是晚兩天再說吧。
先生有所擔憂,但隻是晚個兩、三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
陸仁想想後再點點頭。
曹操這幾天有事不在許昌,沒個五、六天的回不來,換言之就是“青梅煮酒論英雄”的事件和讓劉備有如驚弓之鳥的那句“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的事件都還沒這麼快發生,自己這裡還是有點時間的。
另一方面,貂婵的借口可能也需要點時間來準備,相應的一些不該急于追問的事。
也不必去問。
再看貂婵把茶點送到了陸仁的面前,在陸仁吃喝了一些之後,貂婵輕聲的向陸仁道:“先生,晚上……我去陪你。
”
陸仁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
訝然的望向了貂婵:“你自願的?
怎麼今天這麼主動?
”
貂婵嫣然一笑,也沒有理會陸仁,就此飄然而去。
天很快就暗了下來,陸仁也早早的回了房。
等着貂婵過來,要不怎麼說陸仁這家夥也真不是什麼好鳥?
又過了一陣,貂婵終于來到了陸仁的房中……
“秀姐——不要走嘛!
我們在一起不是過得很好嗎?
再說、再說你教給我的那些事物。
我都還沒能學好呢!
”
貂婵愛憐的輕撫着陸蘭的臉龐道:“傻蘭兒,一直以來我都隻是一個傀儡、一個玩物,可我自己卻茫然不知,直到遇見你家大人之後我才明白過來,我從來沒有為自己面活過。
現在我選擇離去雖然也很舍不得你們,但這是我為我自己而活所選的路,所以我一定要走下去。
你現在年紀還小,多半聽不懂我才方說的話,等你再長大一些會明白的。
”
稍稍的頓了頓,貂婵又接着道:“小蘭,我在這一個月裡教給你的東西雖然不多,你起步也晚了些,但你這丫頭天份聰穎、悟性很高,隻要你能勤加習練就會必有所成的。
好了,松開手吧,也讓我和其他人道個别啊!
”
陸蘭嘟起了小嘴,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雙臂。
貂婵微笑着曲指在陸蘭的鼻梁上輕劃了幾下,這才來到陸仁的跟前望定了陸仁,卻久久的沒有開口。
陸仁回想起這一個月中與貂婵的那十幾個銷魂之夜,一時間很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抓了一陣頭皮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貂婵先道:“怎麼了義浩?
我這都要走了,你連句送别的話也不肯說?
”
陸仁苦笑道:“我是不敢開口,因為我怕我一開口會不由自主的想把你強留下來,那我不就食言了嗎?
不過說真的,我是很舍不得你。
”
貂婵微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義浩,你多保重!
”
“阿秀你也多保重吧。
”
與陸仁道别的話不用說太多,因為陸仁與貂婵都怕自己會改變心意。
因此這幾句話一說完,貂婵便站到了蔡琰的跟前,與蔡琰靜靜的對望。
對望了許久,這兩位絕世美女的手緊緊的扣到了一起,隻是各自輕歎卻又什麼話都不說。
兩雙手終于分開,貂婵最後站到了婉兒的面前。
而婉兒的手中捧着一柄長劍和一把精美的雨傘,見貂婵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便遞給了貂婵道:“秀姐,這是主上命人特意為你打制的,隻是主上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由婉兒來交給你,現在請你收下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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