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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
這一聲“師父”讓陸仁的心中偷笑不已,明面上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小鬼頭,逮住了機會就不肯放手。
你小小年紀心機就能精明到這種地步,我都不知道你這個徒弟到底收得是對是錯。
好了,你跟我來吧。
”
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後,陸仁領着鄧艾這麼個小尾巴回到了莊中,至于鄧艾的老娘,陸仁扔給張放去安頓一下也就行了。
而在書房中坐好之後,陸仁向鄧艾問道:“小艾,你現在想看什麼書”
鄧艾道:“《孫子兵法》。
”
陸仁道:“《孫子兵法》?
這到挺合你的興趣。
嗯……你既然已經是我的門生,那我也要你像你師兄那樣選修兩樣。
這樣吧,你加修《算學》與《農耕》。
”
這到是陸仁早就想好的,在他的記憶中鄧艾在領兵之前其實很擅長這兩樣事物,如果不是司馬懿發現了鄧艾的軍事才能并加以重用,很可能鄧艾會成為三國後期的能吏型人物。
鄧艾恭敬的道:“弟子領命!
”
陸仁看看自己這開山大弟子,忽然笑了一下道:“你現在既然已經是我的弟子,那麼我來給你安排一下你的作息。
吃苦是肯定少不了的,但也是為了磨練于你,你明白嗎?
”
鄧艾昂然道:“弟子明白!
”
陸仁點頭,取過房中紙筆,寫了一份每日作息表出來,大緻是這樣——
早上七點:準點起床,打掃庭院,再去莊外的河邊挑三擔水,然後早飯。
主要是想讓鄧艾多鍛煉一下身體。
八點至九點:練劍。
這個不用說,鄧艾原本也是文武雙全。
九點至十二點:看書,如果陸仁在莊裡可以向他提問。
十二點至下午兩點:午飯與午睡的時間。
下午兩點至四點:繼續讀書,不過不強制。
想動的話可以去莊外走走。
四點:清理書房和各處雜務。
五點:晚飯時間。
之後兩個人看着辦,但晚上九點之前一定要熄燈睡覺。
當然這些都是用古代的時辰來寫的。
寫完後陸仁自己先看了一遍,心道:“怎麼看怎麼像是我那個時代讀書的時候的東西?
就這安排的。
快和軍訓差不多了吧?
”
交給鄧艾後,陸仁又道道:“明日起,務必按此章程行事。
不過每月的初一、十五放你兩天假,想去哪裡玩随你們的便。
”
鄧艾自然沒說什麼。
陸仁見狀背起手轉過身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道:“嚴師才能出高徒,你既然拜入我門下,我就會很嚴厲的對待你。
我說的這些你要是有哪點沒能做到的,輕則打手心。
重則打屁股!
!
”
鄧艾躬身領命,陸仁晃出小院時心裡卻在暗笑:“當老師、先生訓人的感覺還真不錯。
隻可惜我算不上什麼合格的老師,那這小子會不會成為漢代版的‘逃學威龍’?
算了,我這也是電影看多了吧?
不過能撿着這麼個有天份的寶貝徒弟回去,也算是不錯了。
嗯……現在的我夷州小城也有了一定的人口基數,培養人才的事差不多也可以啟動了。
沒辦法,和曹劉孫三家搶人才,現在的我貌似還真沒有什麼競争力的說。
唉!
”
————————————————————
又是數日過去,陸仁辦完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閑了下來。
想想現在這個時間段相對來說比較安定,自己的手頭也沒什麼特别要緊的事。
再回想起那天諸葛亮來訪的事,覺得也差不多應該去回訪一下了,索性讓人準備了一下行裝,打算去隆中拜會一下這位名傳千古的妖道軍師。
至于碰不碰得上,陸仁卻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沒什麼事的,沒碰上就當是出門踏青旅遊好了。
隆中距離襄陽并不遠,陸仁與貂婵是一路欣賞着景色慢慢晃過去的。
晃到一個三岔道口,陸仁不知道哪條道是去隆中,再看看天色近午。
一行人的肚子都有些餓,就在路邊的亭中支起了小火爐,煮點熱酒熱食什麼的暖暖腸胃再說。
正邊吃邊喝間,貂婵忽然一擡手指向某個方向道:“義浩。
你看那邊。
”
陸仁順指望去,望見那邊的岔道上有一乘驢車正在過來。
這不是正愁找不到人問路嗎?
陸仁起身到近前攔住了驢車,向車夫問詢道:“請問一下,從這裡去往隆中是應該走哪條道?
”
車夫沒有回話,到是車廂之中有一女子回應道:“先生是要去隆中?
走那邊那條就是了。
”
“多謝!
”
陸仁道了聲謝就準備回亭,隻是方一轉身卻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但一時半會兒的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歪着腦袋皺着皺的走出幾步,陸仁忽然反應過來,猛的一拍腦門再仔細的觀看。
而這一細看,陸仁的下巴就差點沒砸到地上去:“這、這個車夫……怎麼會有這麼死闆的表情?
不對不對!
”
再一次的仔細觀看,陸仁便為之啞然了:“居然是木頭人?
可這雕工、着色……木頭人?
機關人偶?
我靠!
我這是碰上正主了……錯錯錯,應該是正主的夫人。
”
這會兒那驢車已經走出去了一些路,而且走的正好就是去隆中的岔道。
陸仁至此再無疑慮,急急的追奔上去向着車廂中高聲問道:“敢問車中所坐之人,是否是卧龍先生孔明之妻,襄陽黃承彥之女,黃月英黃夫人?
”
驢車立時停住,車中女子亦呀然的回應道:“正是妾身……敢問先生何人,又何以知曉妾身?
”
陸仁心中暗笑。
其實如果是面對面的碰上,陸仁多半會不知道是誰,關鍵就在那個木頭人車夫的身上。
諸葛亮的機械制品很出名,最出名的莫過于木牛流馬與連弩。
而不管是在史料上還是民間的傳聞中都很明确的說,諸葛亮的這些東西有很多都得益于他的老婆黃月英的指點,換句話說黃月英是當時少見的機械發明家。
現在陸仁身處這個時代的荊州,突然一下見到那麼精良的木制機械人,那真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車裡的人是誰了。
“在下陸仁,正欲往隆中拜會卧龍先生。
既在此與夫人偶遇,鬥膽請夫人與遊同行……哦,遊亦有攜女眷,所以夫人大可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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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畔小亭。
一雙嬌小但卻并不纖美的手端起了面前的竹杯,接着觀茶色、聞茶香、品茶味一氣呵成,其舉止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流暢。
雖隻是一杯茶,但其表現出來的端莊與修養足以令人折服。
陸仁這會兒正仔細的打晾着對座的黃月英,心中則滿是驚呀。
怎麼說呢?
史料上說黃月英的相貌醜陋,“黃頭黑色”,但也有不少野史傳聞說黃月英其實是個美女,隻不過是為了避開那些無謂的騷擾才對外界有所隐瞞。
其實黃月英無論是美是醜,陸仁本來都并不會覺得驚呀,可現在的問題是……黃月英給人的感覺是很“怪”。
确切的說,如果單以姿容而論,黃月英其實是中等偏上,但這個中等偏上是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的,可以漢時人們的審美觀來說多半會很難接受。
黃承彥不是對諸葛亮說黃月英是“黃頭黑色”嗎?
這到不是騙人的話,因為黃月英作為的亞裔東方人種,居然是一頭相當罕見的黃褐色的頭發,至于膚色到真有些偏黑,隻這兩點就與當時傳統的美女标準格格不入,因此如果是咋一望過去,很容易就将黃月英視作醜女。
但如果真正仔細的看,黃月英其實五官十分精緻,而且氣質端莊優雅,屬于那種典型的咋一看是不起眼,可越看卻會覺得越耐看的類型……當然這也得是站在陸仁的觀點,畢竟陸仁是個穿越者,而在現代社會裡把自己的烏黑秀發硬要染成一頭黃毛的女孩子也都多了去了,所以陸仁會對黃月英那一頭“時髦”的黃褐色長發覺得不以為然,但要是換成一般的漢代人就很難說了。
簡單點說,如果是讓陸仁來形容,黃月英就像是個染了一頭黃毛,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俏黑妹,而且是很耐看的那種。
準确的說,黃月英如果好好的打扮打扮的話,那種風格到是會讓陸仁想起一個差不多的類型的棒子明星:李孝利。
“咳……”
貂婵的一聲輕咳拉回了陸仁的思緒,自知失态的陸趕緊舉起了竹杯灌茶,将方才的失态就此掩飾過去。
相比之下,黃月英到是顯得大方而自然,端着竹杯輕聲贊歎道:“真是好茶。
這應該是夷州出産的上等鐵觀音吧?
記得年初開春之時,家父的幾位親友前來拜春,贈了兩斤他們購來的夷州香茗,家父視如珍寶,如無貴客登門都舍不得煮飲。
”
别看書上動不動就說什麼“煮茶待客”,可實際上茶在漢時是屬于士子階層的奢侈品,并不是什麼人都喝得起,而且茶的品級也是有區别的,一般士子階層平時喝的都很次的“高碎”,也就是茶葉末,真正的好茶,尋常的士子階層也有些承受不起。
另一方面,夷州那邊的茶葉固然是不錯的出口品,但由于初期勞力緊張,産量方面就一直上不去,直到近兩年勞動力的情況好轉才有所上升。
但總的來說要出口到徐州、荊州、江東三個地方,分攤下來的數量仍然是供不應求。
所以黃承彥會舍不喝也就很正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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