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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陸仁覺得碰上諸葛亮的時候,有種遇上了知音的感覺?
其實很簡單,陸仁作為穿越者,在許多思想觀念上肯定會與當時的社會思潮有着極大的區别。
如果隻是一些一般的小事到也罷了,當時的人們最多把陸仁當成是一個思想怪異,或是在某些地方比較不靠譜的家夥而已。
但搞笑的是陸仁卻偏偏在陰差陽錯之下走上了出仕從政的道路,碰巧陸仁這家夥當初的時候偏偏又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當然也完全可以理解為膽小怕死的人。
總之,陸仁很清楚他如果不注意着點而胡說胡來的話,恐怕随時随地都會被人看成是離經叛道,随之而來的就會是小命難保。
所以所以,陸仁一直以來其實都是處在一個思想上很壓抑的狀态之中,猶其是在行政理念這方面,碰上一些事情的時候陸仁明明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和措施,但在周圍那幫子士族階層的圍攻之下,陸仁也不得不繼續用那些破破爛爛的方法。
正所謂“曲高和寡”,陸仁也因此格外的希望能有人了解他,至少是能和他談得來。
而諸葛亮就好像沒有當時人們那麼多的思想局限性。
盡管陸仁有很多地方仍然是有所保留,不敢說得太透,但能這麼痛痛快快的談論上一場,心中的感覺仍然十分暢快。
或者可以這樣比喻一下,當你在一間網吧裡聽到一片的“德瑪西亞”的吼聲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有那麼一個人和你一樣的更喜歡玩“猛龍斷空斬”,那你總會忍不住在他的電腦屏幕那裡多看上幾眼。
要是這個人正好願意和你交流上一番心得,甚至是和你同區同服,可以一起去組隊刷副本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心裡舒服?
(PS:瓶子真的從來不玩“德瑪西亞”……)
至于說陸仁有沒有打過諸葛亮的主意……沒打過諸葛亮的主意那才是怪事!
但陸仁知道那是扯淡,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後世的學者們都仔細的分析過諸葛亮為什麼會挑選了劉備這麼個老闆的事,得出來的結論是隻有劉備符合諸葛亮心中理想的老闆的要求。
簡單點來說,諸葛亮的志向是“每自比管樂”,而管樂是誰?
管仲是名相。
樂毅是樂将,也就是說諸葛亮的志向就是“出将入相”,出仕的話就是要做事,而且是做大事。
最好是成為老闆手下的第一人。
可是當時的情況是曹操太強,諸葛亮沒機會;孫權太親,諸葛亮擠不進一線;劉表之流就更不必去說。
隻有一個劉備有着給諸葛亮成事的空間。
至于陸仁自己……還是洗洗睡吧。
說得難聽點現在的陸仁在旁人的眼中也就一出仕打工的命,有誰會把陸仁當一回事?
而陸仁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在諸葛亮的面前自找沒趣。
反正對陸仁來說。
這次能和諸葛亮有個良好的開局就已經夠了。
如果赤壁之戰仍然能像原有的進程那樣進行下去,荊州最後落入了劉備的手中,陸仁與劉備、諸葛亮之間能夠有着這樣一層良好的關系,對陸仁的計劃很有好處就行了。
特别是諸葛亮這個未來的劉備的大管家能夠理解許多陸仁這裡的理念的話,很多事情交流起來也會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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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陸仁是很想再和諸葛亮拉拉關系的,但自己這裡已經作好的出行的準備,也不好就這麼取消掉,所以陸仁和諸葛亮約好有機會去隆中拜訪之後,次日諸葛亮也就離開了。
糜貞傳了話過來,說她那頭的情況還算不錯。
該賺的都狠狠的賺了一筆,應該可以按照預定的計劃讓船團按時出發,陸仁也就暫時放下心來,安安心心的先去襄陽轉了一圈,再在江陵随便的逛了幾天,去了幾個該去的幾個名家大儒的那裡,就帶着貂婵返回襄陽。
晚秋時節的風景很美,貂婵不想急着回去,陸仁想想手邊暫時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便準備和她一起多玩幾天再回去。
這一日二人正牽着馬四處遊走,陸仁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幾頭水牛正在悠閑的吃草。
一個大約六、七歲的男孩子坐在樹下看書,看他那破舊的裝束應該是方才那幾頭水牛的放牛娃。
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編出來的那些身世裡面有“偷聽學藝”的緣故,陸仁見了這麼好學的小孩子到也來了幾分興緻,就走到近前陸仁彎下腰問道:“孩子。
你坐在這裡看書就不怕你那幾頭牛偷跑掉嗎?
”
那孩童擡頭望了陸仁一眼道:“束、束着牛鼻,綁、綁在樁上,跑、跑、跑不掉的。
【ㄨ】”
貂婵稍稍皺眉道:“這孩子卻有點口吃。
”
陸仁微微怔了一下,因為這個孩子的口吃與放牛之事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稍一沉吟便問道:“我見你挺好學的所以有點好奇。
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
”
孩童揉了揉眼,見陸仁與貂婵的裝束雖談不上華麗但也非常得體,看上去應該是哪個士家大族的。
便起身行禮道:“小、小子姓鄧,名艾。
敢、敢、敢問大人名諱!
”
陸仁暗中一驚,心道:“鄧艾!
?
不會這麼巧吧?
我在看書的時候對三國後期的名将看得不是很仔細,隻記得鄧艾幼時家貧幫人放牛,還有這麼個口吃的毛病,卻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混日子。
想不到竟然是在這裡!
等等,再确定一下。
”
(PS:鄧艾這個時候的本名查不到,資料上是說鄧艾是在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荊州奪取南陽,遷徙一批南陽居民到汝南屯田後鄧艾便随其母被迫遷居汝南郡襄城,淪落為屯田部民替官家放牛為生。
十二歲時又随母至颍川讀到已故太丘長陳寔碑文中的兩句:“文為世範,行為士則”,欣然向慕自己命名為鄧範,字士則。
後來,宗族中有與他名字相同者,遂改今名。
瓶子這裡設定是他本名就叫鄧艾了。
)
想了想陸仁又問道:“你有字号嗎?
”
此言一出貂婵白了陸仁一眼,鄧艾楞在那裡,陸仁自己卻想打自己耳光。
漢時的表字可以說是士家子弟的專利,一般的老百姓根本不會去取,就算是取的話也要到十六歲或二十歲行了冠禮才會取。
眼前的鄧艾才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哪裡會有表字?
陸仁趕緊擺了擺手道:“糊塗了糊塗了,你現在哪裡會有表字?
你看的是什麼書?
”
鄧艾道:“三、三略。
”
貂婵呀然道:“三略?
好像是部兵法書啊。
你小小年紀就看兵書?
”
陸仁大緻斷定眼前這個孩童就是日後滅蜀名将之一的鄧艾,但最後還是要确認一下。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鄧艾比較出名的事迹,笑問道:“你可不可以先把書放一放?
我問你,如果這裡會成為戰場的話,你認為哪裡合适紮營,哪裡适合屯糧?
”
貂婵再次白了陸仁一眼,小鄧艾卻來了興趣,還視了一眼四周後苦思許久,指點着幾處說哪裡合适紮營,哪裡适合屯糧什麼的。
可惜就是口吃,說得不怎麼流利不說,陸仁與貂婵聽着都累。
好一陣子鄧艾總算說完,陸仁也肯定這個小孩子就是日後的名将鄧艾無疑。
肚子裡的壞水上湧,伸手拍拍小鄧艾的頭道:“我很喜歡你這個聰明好學的孩子,願不願意去我莊上?
你想讀書的話,我供你。
”
鄧艾楞住,戒備的向後退了兩步道:“無、無功不受祿,你、你與我又素、素不相識!
”
陸仁笑道:“也是哦,不說清楚的話你可能都會把我當成不販子了(心說這年頭有這詞嗎?
)。
要不這樣吧,我請你當我的小書僮,平日裡幫我整理一下書房就是,你喜歡看什麼書隻管在我書房裡拿。
”
鄧艾又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仁許久,疑惑着問道:“敢、敢問大人名諱!
方才您未曾告知。
”
陸仁臉上擺出微笑,不過怎麼看怎麼像是狼外婆的那種笑:“是啊,這到是我唐突了。
我姓陸,名仁,表字義浩。
你也許聽過我的名号吧?
”
鄧艾大吃一驚,手中的竹簡也掉到了地上:“大、大、大人,您、您、您就是陸、陸、陸……陸仆射?
”
陸仁微笑點頭,心道:“有時候我這個名号還是很管用的嘛!
”
而在下一秒,陸仁就發現鄧艾向自己跪了下來,口吃得也愈發厲害:“陸、陸……陸仆射!
小、小、小子想、想拜、拜您為師!
!
”
“啥米!
?
”
陸仁當時就懵了。
這小子想拜自己為師?
這又是怎麼個意思?
愣了好一會兒之後,陸仁看了看鄧艾手裡的《三略》,不解的問道:“你想清楚了?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軍事,但這卻是我教不了你的,我能教你的不過是一些旁人眼中可能會看不上眼的東西。
”
鄧艾急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索性連連的向陸仁點頭。
陸仁怔了一下,複又問道:“你拜我為師到不是不行,但我想問一下,你想拜我為師的目的是什麼?
”
鄧艾道:“我、我、我想……出人投地!
”
陸仁啞然良久,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心說我出來玩一趟還能撿個人才回去。
不過臉上到是裝模作樣的皺了皺眉再沉思許久後道:“出人投地?
也就是說你想日後學成出仕……也罷,不想出仕那又到我這裡學個什麼勁。
好吧,你起來,我同意你成為我的學生便是!
”
鄧艾卻沒起來,而是按照禮節向陸仁拜了三拜,道:“師傅!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