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的路程說少不少,說多卻也并不算多。
而中間路段那四十公時的時速,在當時恐怕已經可以用“風馳電掣”這個詞來形容。
千萬别以為四十公裡的時速很慢,你要是擱現代社會裡面,騎個電瓶車開上四十公裡的時速,耳邊絕對是呼呼不斷的風聲。
現在列車上的兩百多人就是在享受着這種高速狀态下的疾風……因為都是敞篷車廂,那呼呼呼的風可就是在直接往人身上灌。
而在夷州這二月底、三月初的時節,這種流風吹在人身上的感覺那就是一個字:爽!
更有甚者,會因為這種高速狀态引發了些許的興奮與狂熱,忍不住會放聲長嘯,陸仁見了這般情形也隻是莞爾而已,心說這尼瑪算不算是這個時代的“速度與激/情”?
隻是才四十公裡的時速就激/情成這樣,真要扔到現代社會那種動不動就上百公裡的時速狀态下,那又得變成個什麼模樣?
陸仁所在的這節車廂之中,劉晔雖然是危襟正坐,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劉晔此刻的情緒其實十分的激動,眼珠溜溜的打轉間,也不知心中是在盤算着些什麼;
甄宓的姿态還算是端莊,不過臉色有點發白,或許是這種在當時來說太快的速度使甄宓受到了那麼一點點的驚吓。
不過這也正常,也許現在的甄宓坐火車的心情,就有點像現代的平凡女生坐上了過山車時的心情吧;
邪馬台的次卑是陸仁特意邀請來的,因為陸仁想給這個心思有點不純的小****以足夠的心理震撼與威懾。
有些事陸仁還是很清楚的,就是卑彌呼這樣的小國肯定是會去找大國抱大腿,像原有的曆史上卑彌呼不就是去抱了曹魏的大腿嗎?
按現在的發展趨勢,曹魏将會成為華夏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勢力集團也不是陸仁能夠改變得了的事情,那麼到時候也難保卑彌呼方面不會去向曹魏抛媚眼。
陸仁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用手頭上的一些事情告訴次卑:你他喵的給老子看清楚了,曹魏會是“縣官”不假,但老子卻是“現管”!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老子才是有能力随時随地扒光了你的衣服的人!
現在的情況在陸仁看來,卻也很是滿意,因為次卑以及她的幾個貴族随從的臉上全都是驚駭不已的神色,偶爾的望向陸仁的目光裡,也都帶着深深的畏懼之意。
這幾号人在夷州呆了都有上一段時間了,一些該讓她們知道的事,陸仁當然還是會讓她們知道。
簡單點說,就是她們知道如果惹着了陸仁的話,陸仁要打到她們那裡去恐怕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陸遜和孫尚香因為來得巧,也被陸仁給拉來“觀禮”。
孫尚香沒那麼多的心眼,這會兒隻是感覺坐在這列車上比駿馬都跑得快,卻又比馬背上的颠簸要舒服得多了,所以那份興奮之意早就溢于言表,時不時的還會尖叫上一下;
至于陸遜……陸遜此刻的神色很是複雜。
論及眼光,陸遜可不會比劉晔差,劉晔之前已經看到了一些事情,陸遜自然也都想到了。
可是陸遜與劉晔的個人立場不同,劉晔是想到陸仁能得來多少的收益,陸遜則是擔心将來的某一天孫權一但與陸仁幹了起來,那麼最後得來的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如果按照陸遜最初的設想,他是覺得陸仁不可能是孫權的對手的,所以陸遜的想法是到了情況差不多的時候就勸陸仁投降,這樣好歹可以保住陸仁與夷州陸氏宗族的性命。
可是這次陸遜來到夷州,才發覺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想錯了。
孫權的地盤大、兵将多,可陸仁這裡卻有着自己的底牌不是嗎?
那麼按現在的情況再對比一下實力,陸遜就驚恐的發現孫權要是真的和陸仁打起來,最大的可能會是雙方都兩敗俱傷。
反過來說,陸仁有着這樣的實力,又憑什麼要向孫權投降?
又有什麼理由要向孫權投降?
而失去了前題條件的陸遜,如果還吃飽了沒事的想勸陸仁向孫權投降,陸仁完全可以向陸遜問上一句“你他喵的是不是陸氏子弟?
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到時候陸遜可就在陸氏宗族裡面站不住腳了。
各人心裡的想法不一,最單純的反到是在各節車廂中走動忙碌的陸蘭。
因為列車在進入高速狀态後風聲太大,歌聲會被風聲給帶跑,所以陸蘭在列車進入高速狀态之後就沒有再唱歌,而是在各節車廂中和那兩百民衆聊聊天、講講趣事,民衆的氣氛也因此被陸蘭給帶動得一浪一浪的。
看看高速路段已經跑完,列車也開始進入減速狀态,陸蘭就向民衆們告了聲罪,回到陸仁的這節車廂來稍作休息。
“大人,小蘭這樣做可以嗎?
”
陸仁笑了笑,把手邊的果汁遞了過去:“先休息一下吧,這裡差不多也就行了。
等回程之後,你還有一場正式的演出要忙,得保存好體力才行。
”
這時陸仁車廂中衆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到了陸蘭的身上。
孫尚香與陸蘭熟,而且對之前就差幾個時辰而錯過了陸蘭的演出的事大感遺憾,所以這會兒是拉住了陸蘭,與陸蘭說起了悄悄話;
陸遜隻是在早年間和陸蘭見過幾次面,而當時的陸蘭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陸遜到也沒怎麼留意過,此刻則是因為心裡有事,對陸蘭也同樣的不怎麼留意;
次卑望向陸蘭的目光則是格外的羨慕與嫉妒。
之前陸蘭在台上以一身二次元系的服飾驚豔亮相的時候,次卑可是結結實實的被驚豔到了。
老實說,次卑身上的服飾可不會比陸蘭的二次元服飾露的肉少,可次卑就是感覺自己比陸蘭差得太多了。
連帶着的,次卑好像也明白了那天陸仁為什麼會對她看不上眼……雖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劉晔的表情就稍有些古怪了。
看看陸蘭被孫尚香拉去了一邊,劉晔就湊到了陸仁的耳畔低聲道:“将軍,蘭姑娘如果是細心妝扮一下的話,那可真是禍國殃民啊!
”
陸仁眼一瞪:“子陽你這是什麼話?
”
劉晔連忙擺手微笑:“将軍别誤會,在下的意思是說蘭郡主絕對擁有可以禍國殃民的資本。
”
陸仁啞然:“怎麼連你也叫小蘭作蘭郡主?
”
劉晔向陸仁送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蘭郡主與将軍你有家人之親,更兼得是如此風華,想來天下間想娶她之人……”
陸仁馬上就明白了劉晔話裡的意思。
劉晔是正牌的漢室宗親,而且這個宗親的身份比劉備都要靠譜得多,那麼按說他對“郡主”這一類的稱呼是最為敏感的。
可是他現在當着陸仁的面稱陸蘭為“蘭郡主”,還來了句“有家人之親”……這尼瑪是在提醒陸仁什麼?
是在提醒陸仁要把陸蘭視作“郡主”,也就是陸仁的妹妹好不好?
再接下來的一句“天下間想娶她之人”,無非就是想告訴陸仁說必要的時候,陸蘭是可以用來聯姻的人選!
把陸蘭視作妹妹,這個陸仁到沒什麼意見,可如果是要讓陸蘭去聯姻……陸仁的臉色當時就是一沉,向劉晔搖了搖頭道:“子陽,我們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麼擔子都應該自己去把擔子給扛起來!
真要是碰上了什麼事,卻要讓這些弱女子去成為犧牲品的話,那我們他嗎的還算什麼大老爺們兒!
?
”
劉晔一怔,看了看陸仁的神情之後便沒了聲音。
他來夷州也有這麼久了,當然明白陸仁與陸蘭之間其實是清清白白的,陸蘭更不是旁人口中陸仁的禁脔,所以陸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晔不認為陸仁是想對陸蘭如何如何。
再想了想,
――――――――――――――――――――
“得,麻煩來了……”
卓傑心中暗自嘀咕完這一句,某位帥哥便走到了卓傑與劉雨菲的身邊。
不過這位帥哥雖然叫出了劉雨菲的名子,卻有些叫不上來卓傑的名子,點指着卓傑皺眉道:“你是、你是……”
卓傑對此并不意外。
别說是來的這位,就算是其他的同學,時隔五年後重新見面,能叫上他名子的人都沒幾個,更何況來的這位根本就不可能會注意到自己。
不過卓傑剛想開口,來的這位帥哥便向卓傑擺手道:“别說别說,人我認得,就是一下卡住了叫不上名子來……”
卓傑聳聳肩,心說你要是真的記不住我那更好。
隻是這樣卡在這裡有點不太好,所以還是笑了笑向來的這位道:“淩少,我這樣的無名小卒,你記不得我也正常。
要不我還是給你點提示吧,我當初就坐在劉雨菲的右手邊。
”
“坐在雨菲的右手邊……哦!
”這位淩少忽然恍然,伸手一拍額頭笑道:“你是卓傑!
當初班上最老實的同學之一。
”
被卓傑喚作淩少的帥哥名叫淩昱,是當初班上最典型的一枚高富帥……确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标準的纨绔子弟。
其父淩建國,早先本是市政廳裡的一個主任,後來棄官從商,十年間經營出了一個大集團,時至今日已是本市最有實力的幾個大集團之一。
淩昱有這麼個有錢的老爹,讀書的時候就是個亂砸錢的主,仗勢欺人的事自然也沒少幹。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