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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一百七十七回心思不同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5653 2024-01-31 01:13

  在原有的曆史進程之中,老曹的接班人那可是鬧出過問題的。

  其實不止老曹,縱觀漢末三國時期,那些稱霸一方的諸候,貌似還就真沒有幾個能在這個問題上不鬧點麻煩出來的。

  獻帝劉協?
他和哥哥少帝劉辯之間就有過大位之争,隻不過他們這小哥倆這間的這場争鬥并不是由他們兄弟來主導的罷了;

  袁紹?
袁譚與袁尚之間的争鬥直接就導緻了袁氏集團的分裂與加快滅亡;

  劉表?
他的倆寶貝兒子,也就是劉琦與劉琮之間的事就不多說了,老曹都在這個問題上直接來了句“生子當如孫仲謀!
若劉景升,豚犬耳”。

  不過老曹你别說别人,你自己這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曹丕與曹植之間的勾心鬥角在後世也是出了名的,曹植的一首《七步詩》更可謂是流傳千古,道盡了這裡面的辛酸與殘酷。

  好了,話不扯遠,還是來看看現時點的曹沖吧。

  可能誰都不會否認曹沖是老曹最喜歡的兒子,搞不好都沒有之一。
在原有的曆史上,曹沖于建安十三年病死,當時年僅十二歲,把個老曹給哭得死去活來,甚至還向曹丕等人毫不顧忌的說出過“此乃吾之不幸,而汝曹之大幸”這樣的話,由此可見老曹是有多麼喜歡曹沖。

  再在此基礎上,曹沖其實都很有可能會成為老曹的繼承人,這甚至是曹丕自己都親口承認過的事情。

  那麼曹沖的命運就真的會那麼好嗎?
恐怕不是。
誠然,這裡的曹沖因為陸仁這個異數人物出現的緣故而保住了小命,沒有像原有的曆史上那樣病死在建安十三年,但實際上曹沖的日子可并不好過。
這麼說吧,有句俗話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而曹沖的情況則是“蕭牆裡的孩子先懂事”。

  曹沖是聰明的,也正是因為這份聰明,才會受到老曹的喜愛。
但也同樣就是因為這份聰明,讓曹沖在小小的年紀就懂得了太多太多的事。

  成為老曹的繼承人?
這似乎是件很有可能的事情,甚至有不少人還認為隻要曹沖不出什麼意外、不犯什麼過錯,那麼由曹沖去接上老曹的班那就是注定的事。

  那麼情況就真的會是這樣的嗎?
如果讓曹沖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可能曹沖會滿臉憂愁的告訴你說:“沒那麼簡單,兄台你可别害我!

  曹沖受到老曹的器重與寵愛,這都不假。
但因為曹沖聰明,所以能夠查覺到其他的那些兄弟對他隐藏在笑臉背後的嫉妒與怨恨。
若是一般的兄弟姐妹到也罷了,但有一個兄弟卻讓曹沖不得不用心提防,而這個人就是曹丕。

  曹丕可不是什麼好鳥,其陰險毒辣、翻臉無情,似乎在史料之中都有相關的記載。
還是拿曹植來說吧,老曹當時才死了多久?
曹丕就忍不住要把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弟弟給幹掉,而且還是步步緊逼。
當時要不是他們的老娘查覺到情況不對,跳出來拼命的死保曹植,曹植隻怕是難逃一死。

  那麼這時再試想一下,一但曹丕接了老曹的班,這個連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家夥,又哪裡會放過深受老曹寵愛,與自己卻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曹沖?

  這時問題就來了。
曹沖早早的就查覺到了曹丕的陰狠毒辣,怕曹丕日後會加害自己,這個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你曹沖不是這麼受老曹的寵愛嗎?
你加把勁,争到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不就行了嗎?
介時又哪裡還用去怕曹丕?

  說到這裡,還是得把話題給轉回到當時的繼承制度上來。
當時的制度是嫡長子繼承制,一但有違于這個制度,就很容易受到他人的非議。
而曹丕的身份恰好就是嫡長子,曹沖的身份卻隻是庶子而已。
在制度方面,曹沖處在絕對的劣勢。

  事實上,老曹想把他的魏國給搞得像模像樣,用現代的話就說是想規模化、制度化,那麼在許許多多的問題上就不可能随心所欲。
而這一時期的魏國内部本來就不穩,太多太多的人都希望老曹辦事能規規矩矩、平平穩穩,在繼承人這個問題上,同樣也會希望老曹能一切都按照應有的規矩來辦。

  就比如說崔琰吧。
崔琰可謂是德高望重,其為人正派的作風連老曹都敬畏三分,甚至可以說崔琰都算得上是老曹這邊的士人領袖。
也就是這樣的一号人,在老曹秘密征詢應該立誰為繼承人的時候,公開的表示希望老曹能遵守制度,而且還說“琰以死守之”,據說是當時就把老曹給鬧得吓一大跳。

  好了,這方面的事就不扯得太多,反正在魏國的境内,人們都希望老曹能一切都按照應該有的規矩來辦事也就是了。
而且在此之前,袁紹和劉表可都已經充當了反面教材,給老曹敲了不少的警鐘,也讓太多太多的人有着可以用來規勸老曹的理由。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曹沖成為老曹的繼承人的事看似容易,實則卻是困難重重。

  而曹沖呢?
曹沖太聰明了,明白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絕不能抱有任何的幻想。
不但不能抱有幻想,還要趁着老曹現在還在,趕緊的給自己謀求一條逃生的後路,不然的話……要知道老曹今年已經六十多了,這樣的年紀,一些相關的事情都已經提上了議事的日程。
一但曹沖要是有所猶豫,亦或是老曹突然那啥了,那自己的這條小命可怎麼辦?

  正因為如此,之前曹沖已經開始選擇了裝傻、裝貪玩,并且還特意的把訓練魏國的足球隊的差事給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努力的在向老曹、向曹丕表現得自己就是個喜好玩樂、沒有野心的孩子而已。
可惜的是老曹卻有心的想培養一下曹沖,把曹沖從邺城給調來了漢中,調到了老曹自己的身邊來。

  而時至今日,曹沖還記得當時自己離開邺城,曹丕特地前來送别之時,隐藏在笑臉之後的那種陰毒與憤恨的目光。
那目光,實在是讓曹沖暗中為之膽寒。
所以所以,曹沖想趕緊的給自己尋一條後路的念頭也愈發的急切。

  當然了,這後路也不是那麼好找的,總不能讓曹沖将來跑去劉備或是孫權那裡吧?
曹沖也沒那個門路對不對?
再說得難聽點,就算是真跑去了劉備或孫權那裡,也隻會成為一個貌似有那麼點用的傀儡,一個政治上的道具而已。

  想來想去,曹沖就盯上了陸仁的夷州。

  第一,陸仁與老曹并沒有直接上的政治沖突或是軍事沖突,曹沖逃去陸仁那裡,應該不會對陸仁有什麼影響,連帶自然可以讓曹沖在某些事情上比較放心;

  第二,老曹與陸仁之間再怎麼說也有些舊日情面,而且曹沖自己也去過夷州,和陸仁多多少少的打過些交道,對陸仁有個很不錯的映像,所以覺得陸仁能夠容得下自己。

  總之,曹沖就是想借着這次的機會,再到夷州去看一看,摸一摸陸仁那邊的底。
如果陸仁那邊能合自己的願,那麼以後就找個機會逃到夷州去;如果陸仁那邊容不下自己,自己這裡也可以趕緊的調整方向,另尋别的出路。
無論如何,總比自己在這裡幹等着要強吧?

  ————————————————————

  老曹是在十二月搞定漢中,陸仁這邊卻也是在十二月擺平了遼東。
而老曹正在漢中那裡對亂七八糟的事情傷着腦筋的時候,陸仁卻是在遼東這裡忙着上上下下的應酬。

  說是應酬一點都不為過。
陸仁與公孫恭之間早就談好了條件,而且現在事情都辦妥了,剩下的當然是對各方向的交際與應酬……說句官場上的話,陸仁得安撫遼東民衆嘛!

  就前在些天,公孫恭以遼東之主的身份發下榜文,說自己有愧于遼東百姓,沒能管好公孫淵這個白眼狼,結果導緻遼東陷入戰亂之中,多虧人家陸仁陸夷州出手相助,不但幹掉了公孫淵這個白眼狼,還擊退了夫馀的強盜、救助了那麼多的遼東百姓。
而公孫恭想來想去,覺得這天下之土應該由有德者居之,加上自己的身體又不是很好,恐怕管不好遼東,所以決定把遼東之主的位置讓給陸仁……一句話,演戲、演戲!

  但演戲歸演戲,或許也有很多人都看出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此時遼東的上上下下都認為由陸仁來治理遼東,的确是要比公孫恭強多了,也讓人放心多了。
所以當陸仁裝模作樣的推辭了幾下的時候,馬上就有不少人都跳了出來表示希望陸仁能接下遼東這個擔子。
然後再接下來嘛,陸仁當然是“半推半就”的接手了遼東。
而這一切的一切就像陸仁自己說的那樣,簡直與當初陶謙把徐州讓給劉備的事差不了太多。

  接下遼東之後有幾件事要做,首先是陸仁得向朝庭上表,懇請朝庭能把“遼州牧”或“遼州刺史”這個官職發給自己。
這是官場上的事,而且要知道陸仁可是打着“漢室忠臣”的名頭在做事,所以這個事馬虎不得。
至于給朝庭的表文嘛,當然是荀彧操筆早就寫好了的。

  另外得說一句,漢時可沒有“遼州”,遼東和遼西是歸屬在幽州的治下。
陸仁申請的這個“遼州牧”或“遼州刺史”,實際上等于是把遼東和遼西從幽州的州治裡劃了出去。
一但事成,東漢就等于是變成了十五個州……原本是十三個,陸仁先是把夷州加了進去成了十四個,現在分出一個遼州自然就變成了十五個。
不過這個事在當時也沒什麼,老曹在原有的曆史上就沒少做分州或并州(合并州郡,不是指那個并州),也正是老曹把十三州給并成了九州。

  這些就不說了,反正陸仁就是這麼做了。
如果你老曹看不下去,想派個人來搞事情,那麼陸仁把老曹的人晾起來就是了,實權還不是一樣的在陸仁的手裡?
真要是鬧不好,老曹派來的人沒準還會被陸仁給“招安”了呢?
就像劉晔那樣。
不過相信老曹也不會再犯那種傻。

  官場層場上的事搞定了,接下來就是百姓這邊的事……說白了就是收買民心。
再說白一點,辦這個事就倆字:砸錢!

  不過陸仁對于自己這裡要砸錢的事那可是早有準備。
事實上,砸錢的事陸仁早就已經開始做了,之前對遼東百姓的收留與赈濟,這本身就是砸錢的事不是嗎?
區别可能隻在于之前有點屬于雪中送炭,而現在則有點錦上添花的味道。
反正是讓遼東的百姓們都覺得陸仁是真的很不錯也就對了。

  而這時已經臨近了來年的正月新年,陸仁也就索性來了個順水推舟,追加發放了不少的東西,說是要給遼東的百姓們過個好點的年。
你要知道遼東這邊才剛剛經曆過戰亂,太多太多的百姓們差點連今年的冬都不知道該怎麼過,現在卻得到了這些,所以對陸仁……雖許不敢說是感恩戴德,但交口稱贊卻是少不了的。

  這會兒的時候,陸仁這裡就正在舉辦着宴會,卻是陸仁以“共迎新年”為外,正在接待着遼東地區的一些地頭蛇……哦,是遼東地區的那些世家宗族。

  說起來,陸仁對那些什麼世家宗族之類的并不感冒,也沒什麼好感可言,但陸仁明白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是躲不開、逃不掉的,該應付的還是得去應付。
不過好在遼東這邊畢竟不是中原地區,這裡的世家宗族什麼的不像中原地區的世家宗族那麼難對付,回頭陸仁真要搞他們的話到也不會太過麻煩。

  這些話就不多說了,而這場宴會嘛,陸仁仍然是搞成了自助餐的那種形式,因為這樣與那些人打起交道來相對來說會比較方便。
忙完了兩圈之後,陸仁習慣性的躲去了某個角落甩甩身上泛起來的雞皮疙瘩,一瞥眼卻見陸遜一個人端了個餐盤,正傻呆呆的坐在那裡望着宴會場裡出着神。

  順便說一句,陸仁在拿下遼東之後,陸遜和孫尚香那邊也就撤了軍。
且不說陸遜和孫尚香的東線軍團本身的目的隻是牽制高句麗,就算是陸仁真的想去打高句麗,眼下也還沒有作好相應的準備工作。
不過等到陸仁把遼東這邊給完全搞定之後嘛……

  “伯言,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
你這是在犯着什麼傻?

  陸遜被陸仁喚回了神,沖着陸仁很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卻又飄向了會場之中。
陸仁順着陸遜的目光望了過去,很快就驚訝的發現陸遜的目光居然是在跟随着會場中的某個女生。
而這個女生嘛,到也算得上是宴會會場之中的幾個焦點之一了。

  “伯言,你這是……”

  陸遜臉一紅,他知道他的這點心思可瞞不過陸仁。
再看看左右無人,陸遜才悄悄的向陸仁道:“到讓兄長見笑了。
隻是、隻是……唉!
愚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陸仁也是啞然失笑:“喜歡上了就喜歡上了,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再過幾天伯言你可就三十七歲了,這個年紀再不讨老婆生孩子,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我是你的兄長,你的這個事我其實也挺急的。

  陸遜看看陸仁,不由得搖頭苦笑道:“唉,兄長,你說得到真是輕巧。
我和她之間……唉!
她如果隻是一介尋常的女子那就好了。

  說着陸遜又看看陸仁,不住的搖頭道:“兄長,你說我怎麼就總是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女子?
當初對蘭姑娘是這樣,現在卻又……”

  頭還在搖,可後面的話陸遜是再也不想說出來了。
陸仁本來有心想說幾句的,陸遜卻已經端起了餐盤,看那意思是想去别的地方呆着。
看這架勢,陸仁不用問都知道陸遜是想找個地方自己靜一靜,自憐自艾上那麼一番。

  對這個情況,陸仁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到陸遜的自憐自艾,因為這個時候的男人很可能是最難交流的。

  所以陸仁沒有跟上去,而是呵呵的笑着坐到了那裡,畢竟陸仁自己也剛和那麼些人打完交道,需要這麼個算是清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不過坐了沒多久,剛才被陸遜的目光一直追着的女子卻來到了陸仁的身邊,看似爽郎的笑臉背後卻帶着那麼些的小心翼翼:

  “陸夷州,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啊……剛才你和伯言是說了些什麼?
怎麼沒說幾句話伯言就一臉愁怅的離開了。

  陸仁的心裡立馬就樂翻了,隻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而現在的陸仁已經是四十五、六歲的大叔一枚,早都是過來人了,哪會看不出這女子隐藏在那笑臉背後的小心翼翼是暗含着什麼别樣的意義?

  所以所以,陸仁臉上是微笑着回應道:“沒什麼,就是和伯言說了幾句心裡話而已,伯言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想不通罷了。
到是郡主你啊,我怎麼總感覺……感覺你今天格外的漂亮、格外的迷人呢?

  ————————————————————

  (瓶子的電腦今天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老是會莫名其妙的自動重啟。
一開始以為是電源的問題,後來試着用軟件查了一下,才發現是顯卡的問題。
再找朋友問了一下,朋友說顯卡的硬件應該沒事,有事的應該是瓶子的顯卡驅動沒裝好,讓瓶子卸載之後再重裝,搞了好久才算是搞定了。
耽誤了更新的時間,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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