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仁在濮陽城也算是呆過幾天,但當時的情況那叫一個慘,可以說幾次都險些把小命丢在了濮陽城。
現在陸仁搖身一變,作為濮陽城的高級行政長官再來到濮陽,陸仁會生出那種類似于胡漢三一般的心态,其實還是可以理解的。
帶着這樣的心态大搖大擺的進到城中,陸仁也不急着馬上就去濮陽城的府衙報到,而是讓一部份随從先去驿館休息,自己則駕着馬車,再帶了四個比較熟的随從,在濮陽城中浏覽了起來。
那個時候陸仁是在濮陽城裡呆了幾天,但當時陸仁是在四處躲藏、尋機逃命,哪裡會有閑情逸緻遊覽城市?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而且陸仁也很想去當時自己發生過一些事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距離當初的那個時候,時間過去得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那時城中火起的痕迹已經看不到了。
陸仁憑着幾分依稀的記憶,先找到了自己接下呂布那一戟的地方,一時之間裝13的興緻也湧了上來,向車中的婉兒和跟随着的随從手腳并用的比劃着道:
“那天就是在這裡,我在亂軍之中碰到了呂布。
呂布在赤兔馬上一戟-■,砸下來……”
旁邊有人接上話道:“呂布的一戟?
陸校尉是如何抵擋的?
”
“我當然是……”陸仁本來是想說當時自己一劍磕飛了呂布的畫戟,卻突然想起來曹操也曾經問過這個事,自己因為不想暴/露身上的秘密,所以是矢口否認。
可這會兒要是說了實話,萬一傳到了曹操的耳朵裡會不會出問題?
所以陸仁馬上就改了口:“我當然是就地一滾,鑽進條巷子就跑。
”
“……”四個随從都有些無語。
陸仁呵呵一笑:“我知道這種事說出來很丢人,可丢人總比丢命強。
我陸仁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可我既無勇力也不會武藝,和呂布這樣的猛将碰上不跑幹嘛?
難道要我和他去硬拼?
那是在找死好不好?
”
四個随從想想也是,換作是他們幾個,真碰上了呂布那也得是落荒而逃。
而且真要說起來,陸仁這樣的貨色碰上了呂布還能逃得性命,本身也是一種本事。
婉兒這時也坐到了車轅上聽陸仁講故事,聽到這裡時,婉兒忍不住有些憂心的道:“那主上後來又是如何逃出濮陽城的?
這些事,之前還真沒聽主上提起過。
”
陸仁歎了口氣:“别提了,誰沒事的時候會把自己當初的一些糗事給挂在嘴邊?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凄慘,在這一帶鬼鬼祟祟的躲了好幾天不說,連吃的東西都不敢出來找,硬生生的餓了好些天的肚子。
後來是好不容易等到呂布打開城門放城中百姓出城樵采,我才扮作樵夫混出了城……哦對了,我們去那邊的城門那裡看看。
”
稀哩嘩啦的來到當時陸仁混出城的那邊城門,陸仁看了看城門樓的階梯,複又向婉兒和随從們道:“呂布這個家夥雖然人品是出了名的不怎麼樣,但他的手下卻還是有些不錯的人的。
那個時候就是在這裡,我餓得都快走不動路了,是呂布手下的高順誤以為我是個餓壞了的百姓,就給了我一些幹糧,我吃了之後才有力氣逃離濮陽的。
哎……”
陸仁的目光忽然轉向了旁邊的道路,若有所思的道:“說出來你們可能會不信,我當時就是在這裡意外的見到了貂婵。
”
“貂婵!
?
”
衆皆愕然。
而一堆男人湊到一起的時候,女人往往是最讓他們來勁的話題,猶其是相當知名的美女,故此馬上就有随從道:“多有聽人提及此女。
傳聞說此女無比妖豔,能如蘇妲己一般惑人心神,所以才能迷惑得董卓與呂布之間反目成仇。
陸校尉既然見過,那此女是不是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妖豔非常?
”
“妖豔非常?
”陸仁哂笑着擺了擺手:“這種形容有點過份了。
在我看來,貂婵一點都不妖豔。
正相反,她是一種清麗脫俗的美,就像盛夏的白雪、隆冬的桃花一樣,讓人隻是看過一眼就很難忘懷。
而這樣的美,實在是跟‘妖豔’這樣的詞挂不上什麼邊。
”
四個侍從都“哦”了一聲,各人的腦子裡會冒出什麼樣的畫面就不得而知了,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陸仁身邊的婉兒,有人更是大膽的問道:“那貂婵之美與婉兒姑娘相比又如何?
”
陸仁哪會想到有人會這樣問?
所以是想都不想,不假思索的回應道:“比不了,我家婉兒和貂婵根本就比不了。
真要我來說的話,我家婉兒就好比是一塊璞玉,要精雕細琢之後才能盡顯玉色,可貂婵卻是渾然天成的美玉,根本就用不着什麼雕琢就已經美不勝收了。
”
随從見陸仁這樣回應,膽子又放大了些,嘻笑着再問道:“聽聞陸校尉在出仕之前曾遊走天下,那一定見識過不少的美女吧?
”
這會兒的陸仁也真是來了勁,因為此刻的他找到了幾分在自己那個時代和一堆的狐朋狗友們在一起喝酒聊天談女人時的感覺,心中還在暗暗自得:“跟我聊女人?
老子能甩你們這些土包子八百條街!
你們撐死能見着幾個漂亮的?
可我在自己的時代,想看美女上網一搜就行了,甚至全身上下光潔溜溜的,隻要有心都能找得到!
”
不過這些可不能說出來,陸仁隻是打了個哈哈就開始打屁:“美女我還真見過不少,不過在我眼中,方今天下最漂亮是三個。
”
“哪三個?
”
陸仁掰起了手指頭:“貂婵,這個咱們就不說了。
已故蔡中郎之女蔡琰是一個,其實如果隻以姿色而論的話,蔡琰比貂婵要差了不少,但是蔡琰勝在有氣質,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味道。
這麼跟你們說吧,一個女子如果隻是漂亮卻沒有氣質的話,那她的漂亮就會很俗氣,而且她的青春一過,她的漂亮也就沒有用了。
可一個女子的氣質要是夠好,那麼哪怕她到了四十歲甚至是五十歲,一樣會讓人覺得非常有味道,蔡琰就是這一類的女子。
”
這些話幾個随從就有些聽不懂了,但都點了點頭表示陸仁的話很有幾分道理。
陸仁接着道:“還有一個是……”
說到這裡陸仁忽然卡住。
本來陸仁是想說洛神甄宓的,可突然想起來建安九年的時候甄宓才二十一歲,而建安九年是公元204年,陸仁現在是處在興平二年,即公元195年的年末,那這個時候的甄宓才幾歲哦?
撐死最多十三歲的小丫頭一個!
不過陸仁一向很能瞎扯淡,腦子一轉就續上了話:“還有一個嘛,其實現在都還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但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就能有了那種美态,長大了可就不得了了。
”
“誰啊誰啊!
?
”随從們也在跟着起哄。
陸仁笑道:“河北中山,甄逸甄少保的第五女甄宓。
幾年前我流浪到徐州之前曾路經中山,無意中見到了當時還隻是個小丫頭的甄宓。
怎麼說呢?
這個丫頭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也是屬于那種渾然天成的美玉。
濮陽離中山并不算太遠,等再過幾年她長大了些,我還真想找個機會再去看看。
”
衆皆哂笑,有人馬上就起哄道:“陸校尉,這三個都不是我們所能染指的,但在下曾聽說陸校尉與徐州糜子仲的小妹糜氏頗有淵源,而且聽聞說糜家小姐也是徐州出了名的美人。
當初校尉尚且隻是一介布衣白身,門戶不齊。
可現在校尉已有功業在身,不如請人去徐州說媒如何?
國色美女校尉得不到,娶個州色美女回來也不錯啊!
”
陸仁哂笑中揮手道:“去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
”
說是這麼說,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現在又突然提起來,陸仁還真對糜貞有幾分的念想,心中更是暗自腹诽道:“你們這是在取笑我。
可你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差一點就娶了糜貞當老婆哦!
不過現在看來,貞丫頭最後還是會便宜了劉大耳吧?
挺可惜的。
不過以這個時代的人文觀念,她真要是嫁給了劉備隻會覺得得償所望吧?
那也許在我穿越回去之後,你還是會像原有的曆史進程那樣,在長坂坡成就你的身後美名。
或許這就是你的宿命,至于我嘛……”
想到這裡,陸仁笑着望向了身邊的婉兒。
不過這一望之下,陸仁卻發現婉兒低垂下了頭,俏臉上稍稍顯露/出了幾分失落之意,雙手也在輕輕的揉搓着衣袖。
此刻感覺到陸仁望向了自己,婉兒低着頭猶豫了許久,忽然輕聲向陸仁問道:“主上,那糜家小姐也定然是個美過婉兒數倍的女子吧?
”
“咦――!
?
”
陸仁這會兒才有點回過味來,半彎下腰去看婉兒的神情。
隻是陸仁才下彎下身去,婉兒便轉身避過了。
陸仁追望,婉兒再轉;再追望,再轉身……
追望了幾回,陸仁的腰多少有些發酸,便直起身來,頭湊到了婉兒的耳畔輕聲笑道:“哎呀哎呀,原來我家婉兒聽我提起别的美女的時候吃醋了!
”
婉兒微微一楞:“吃醋?
”
陸仁卻也想起“吃醋”這個詞好像是來自明代,漢時應該還沒有。
當下自拍了一下腦門笑道:“就是知道我心裡面有别的女子,婉兒你心中就酸溜溜的很不好受羅!
”
婉兒頓時俏臉通紅:“哪、哪有……”
陸仁嘻笑着轉到婉兒的正面,還未及開言,婉兒又紅着臉轉過了身去。
陸仁再轉過來,婉兒又轉過去……如此反複數次,到把那四個随從給整得相當之難受,想笑又不敢笑出聲,隻能忍俊不禁的強忍着的,換誰誰難受。
陸仁正逗婉兒逗得起勁,突然那邊有人怒喝道:“哪裡來的無恥之徒,竟敢當街調戲良家女子,該當何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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