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與涼州使一杯又一杯的喝甚歡,聊得也起勁兒。
“兄弟,你不是一直在飛花教主跟前當差,為何又當了侍衛呢?
”涼州使瞧他這一身皇宮侍衛戎裝,有點擔心他還有沒有機會幫我把飛花教主滅掉。
“教主進宮了,我就跟着進宮了,我現在可是她身邊的大紅人”,青山笑眯眯道。
“不錯,不錯,這樣哥哥就放心了”,涼州使微微一笑。
“涼州使,可知道這大夫人為何就走得這般突然,”青山邊吃花生米邊問道。
“小聲些”,涼州使起身瞧了瞧屋外,沒人便把門合上了,再轉身進屋走到小方桌前坐下。
青山皺了皺眉,不過就閑聊幾句,他為何這般小心謹慎,是什麼情況?
涼州使走回來坐下,輕聲細語道,“你問這做甚?
”
“我不是随君後回府奔喪,君後讓我幫她打聽打聽,君後可是飛花教主的舊識,”青山也細聲細語道。
“還看不出那飛花妖女,年紀輕輕,結實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涼州使皺了皺眉頭,看來要治她死地,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山點點頭,“嗯,可不,君主也想得到她,但似乎她還不願意”。
“看來不好對付,兄弟你要小心點”,涼州使擔心的是他能不能成功,而不是青山的安慰。
“是呀,謝謝哥哥,哥哥,那大夫人到底是如何去世的呢?
”青山瞅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斷定他是知道的。
“聽說哪日大夫人去書房捉奸見雙,之後就暴斃在書房,”涼州使低聲細語道。
“捉奸?
暴斃?
”青山詫異,眸子瞪得圓鼓鼓的。
“可不,這國師對他結發夫妻都這般狠,跟着他還是提心吊膽,最好還是去做涼州使,銀護法,逍遙快活,主人待我們極好”,涼州使輕聲細語道。
“啊,國師所為?
親手殺了大夫人?
那、那人是誰呀?
至于把大夫人都殺害了?
”青山輕言細語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喝酒、喝酒,知道的大概應該也好回去複命了嘛。
”涼州使很小聲很小聲說。
“來,喝、喝”青山端起了酒盞。
涼州使端起酒盞與青山一碰,“回想我們在涼州那時,真叫快活,無拘無束。
”
青山端起酒與他碰了,便一飲而盡,你到是快活,我們這些小喽喽,成天可是提心吊膽的,擔驚受怕。
青山與涼州使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從黃昏聊到了深夜,國師府所有的人都忙碌着,也沒人管他倆。
夜深人靜了,青山起身偏偏倒倒地,“涼州使告辭了,太晚了得回去,侍衛們該起疑心了。
”
涼州使嗯了一聲,“改日我們哥兩再好好喝一台。
”
青山是醉非醉笑道,“好,告辭涼州使。
”
話落,偏偏倒倒地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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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國師府小夫人來到茜茜閨房外,輕輕叩門。
侍兒開門後,将簾子掀起來,低頭輕聲道,“小夫人請”。
“君後可醒了”,小夫人小聲問道。
“醒了,小夫人裡邊請”,侍兒小聲回道,然後再起身把門關好。
小米瞅見小夫人進來,她來幹什麼,小夫人一向對茜茜是不聞不問的,今日為何來瞧小姐呢?
“君後可進食了?
”小夫人問到侍兒。
“并未,方才大夫來瞧了,開了安神定心的方子,才把藥抓回來煎上”,侍兒低頭輕聲回道。
“哦,那你們都下去吧,為君後準備一些吃食來,”小夫人打發走侍兒們,徑直往床前走去,瞧見茜茜臉色蒼白,目光有些呆滞。
小米皺了皺眉,小夫人這是何意?
把侍兒們都支開,莫不是對小姐也圖謀不軌?
趕緊攔在床前,不讓她靠近,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小夫人,你來幹什麼?
”
“你們肯定以為大夫人暴斃與我有關,”小夫人淡淡道。
茜茜呆滞的目光一動不動,這個國師府,隻有你與我母親最不睦了,日日觊觎大夫人之位,不是你還會是誰。
小米攔在床前,黑臉相對,這不與你有關,你還能與誰有關?
“是與我有關,不過不是我害得大夫人,”小夫人用纖纖玉手拍兇保證。
茜茜目光仍然呆滞,不是你害的,這個府中除了你,還會有誰呢,說給誰誰信,還想狡辯。
小米哼了一聲,黑着臉,扭向一邊。
“那日真的很蹊跷,我瞧着老爺帶回了一個小娘子進入了書房,我就很生氣,國師都這把年紀了,那經得住那些個狐狸精魅惑呀,我便去找大夫人,把這事告訴了大夫人,”小夫人将那日之事娓娓道來。
小米盯着她,編,還編真實點嘛?
達奚茜茜扭頭看着她,瞥了她一樣,完全是開脫,“那這跟我母親暴斃有何幹系?
”
“後來大夫人就去書房見老爺,打算勸勸老爺,結果就一去沒出來,”小夫人說着有點顫顫巍巍的發抖。
“你說謊也不打打草稿,即便是我母親瞧見了父親與那小娘子有啥,也不至于暴斃呀,若按你這一說,你們這個小夫人進府,我母親豈不是得死上千百回了?
”茜茜哪裡肯相信這小妾的話,那三歲男娃娃可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她對家裡财務大權鑰匙是垂涎欲滴。
“茜茜,哦,不,君後,你仔細想想我進府與大夫人不睦,我要殺大夫人,也不至于苦熬這些年呀,我殺雞宰魚都不敢,那還敢殺人,我瞧着大夫人從國師書房擡出來,我吓壞了,”小夫人一邊說一邊用玉手拍兇,想想都後怕,國師約見的是誰?
大夫人進去都是這樣,自己若沖動進去了,如今豈不是屍骨無存。
茜茜擡頭盯了她一眼,确實也不像是她幹的呢?
那又會是何人呢?
小米一聽,有點像不是她幹的,便退讓到了一側去了。
“君後,今日我來見你,也是告知你别傷心過度,還是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害得大夫人死不瞑目,将那歹人繩之于法,以為大夫人在天之靈呀,”小夫人嘤嘤哭泣了兩聲,深感委屈得很,府裡人都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大夫人。
小米去把伺候母親的玉兒叫來,就說“我明日回宮,讓她找兩樣母親的貼身物件送來,我要帶回宮,思念母親的時候也可以瞧瞧。
”
小米嗯了一聲,“可是……”,她又擔心小夫人對君後不利。
“去吧,沒事的”,莫小優勸道。
“君後,那奴家也告辭了,多保重,節哀,”小夫人雙手疊于腰間,雙腿微微彎裙行禮退後三步再起身離去。
達奚茜茜嗯了一聲,我能節哀嗎?
死得是你的母親試試,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小米、小夫人便一道離開了茜茜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