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爺待列國使臣,也就那些個君主、王子、公主玩盡興了之後,便帶她們回到京城。
心悅公主組織小娘子們在迎賓館前載歌載舞,舉行了歡送儀式,還獻上了大順的吉祥物――熊貓寶寶順寶。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胖乎乎的、圓滾滾的,使臣們接過都很好奇,“這是何物?
”
心悅公主介紹道,“這是我們大順的吉祥物,順寶,祝大家歸途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這胖乎乎,軟綿綿的順寶,甚是可愛,使臣們都愛不釋手。
大順王朝,不愧大順王朝,真無法相比。
這次來大順,可真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歡迎儀式。
新奇、驚豔的祝酒舞。
區區一個小娘子都才學過人。
最後,臨了,還送一個這般别緻的禮物。
中間雖有點小插曲,可也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心悅公主與十三王爺也順利完成了,她們的接待任務。
回京後,有的使臣便回國,有的使臣留在京城洽談生意或是走親訪友。
百裡宏接到急報,便速速趕回越州了,遺憾的是跟小仙女連個道别都沒有。
秦嘯天留在了京城,是為調查那鷹紋組織餘孽,讓大順大王還索庫國一個清白。
施洛愛震南與心悅公主到京城了,該分開了,感覺剛剛開始,咋就要分開了呢?
心悅公主将順寶送到他手中,他抱着熊貓抓着心悅的手,好不想她走,可又這麼多人看着,便輕聲細語道,“你且先回去,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明日我便去與大王提親”。
心悅公主垂下眼睫,不敢再直視他,她臉蛋抹上了紅霞飛。
十三王爺見使臣都散去了,便催促道,“九姐姐,快點,回啦。
”
心悅公主抽出手,笑眯眯的一蹦一跳的朝十三王爺跑去,沒跑幾步,回眸沖施洛王子甜甜地一笑,讓施洛愛震南整個人如沐春風,眉開眼笑。
直到心悅公主的馬車消失在人群中,他才緩緩走入迎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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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塢主回到“暖陽閣”,按照封子清教的法子,泡了藥浴,摸了藥膏,這才好多了。
他想起封子清送他回來時,提及七王爺的病情時,七尺男兒都抹淚了,想必不假,心中便生了退婚的念頭。
南海塢主躺在床上,便叫人把浔陽叫道跟前來。
“爹爹可好一些”,浔陽郡主柔柔道。
“好些了,好些了,父主有一事想問,你且如實說來”,南海塢主盯着浔陽。
“嗯,爹爹請說”浔陽點點頭。
“你可知道七王爺卧病在床?
”
浔陽郡主點點頭,爹爹問我這個做何?
不是衆人皆知的嗎?
“那你可知他生的何病呢?
”南海塢主縮了縮眉。
“嗯,還不是怪小優,就是因為她,宇哥哥才中得那秋水仙毒,餘毒還一直未清。
”浔陽郡主點點頭,想到宇哥哥病卧在床,自己還不能在身側,眼眶中,充滿了秋水。
“那你可知道,如果這次他醒不來,他就再也醒不了,即便是醒了,也隻有半年活命了,”南海塢主語重心長。
“啊,宇哥哥怎麼會那般嚴重,定是那小優使了什麼手段”,淚珠從眼眶流出,浔陽郡主起身,想沖向雅閑居,去瞧瞧宇哥哥。
“快,快攔住”南海塢主心急火燎地喊道。
“爹爹,父主”浔陽郡主跺腳,撒嬌道。
“浔陽呀,你糊塗呀,明日父主進宮退了這門親事”,南海塢主愁眉苦臉,語重心長道。
“爹爹,你不明白浔陽,今一生我隻嫁宇哥哥”,浔陽郡主哭訴道。
“那将死之人,你還念他坐甚”,南海塢眉頭緊鎖,氣得用拳頭直捶床。
“不,不,爹爹,我現在就要去見宇哥哥,我現在就要去”,浔陽又哭又鬧。
“把郡主好好,看起來,待我明日與大王退了這門婚事,我們就回南海塢”,南海塢主怒道。
“爹爹,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浔陽郡主掙脫開抓她的婢女,拔出南海塢主明月寶劍,架在脖子上。
“浔陽,浔陽,你可别做傻事,别做傻事”南海塢主躺在床上,心急如焚,若自己沒這個傷,早把寶劍搶過來了,若是傷着了該如何是好呀。
“爹爹,我真的沒有宇哥哥,不知道怎麼活,我從小就飽受這腿疾,隻有宇哥哥,沒有笑話我,憐惜我,每年來京城,也是他帶着我,陪我玩耍”,浔陽郡主哭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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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她第一次來京城時,那時她五歲,因患腿疾,走不快,别的王子公主都欺負她,罵她小瘸子,她蹲在後花園的角落裡哭泣。
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哥哥,朝走過來,蹲下溫柔地說道,“小妹妹,你哭什麼?
”
浔陽不願說話,一個勁兒的哭,她怕說出來,連他也不理她了。
那個大哥哥掏出一塊絲帕,遞給她,溫柔地說道,“小妹妹,别哭了,我幫你擦擦眼淚”。
浔陽郡主擡起頭,七王爺幫她把臉上的淚珠抹去,“别哭了,以後誰敢欺負你,哥哥保護你。
”
哇,這句話太溫暖了,浔陽郡主望着這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他真像是個天使呀。
“大哥哥,你真好”,小浔陽對他放下了戒備。
“我叫封擎宇,你叫什麼?
”七王爺看着小浔陽。
“我叫浔陽,尋找陽光的意思,我父主希望我活像陽光一樣燦爛”小浔陽沖他微微笑了笑。
“浔陽,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以後你在王宮裡就由我來保護你”七王爺爺們地說道。
這一席話,深深地埋在了小浔陽的心裡,讓她時刻覺得暖洋洋的。
“那他們都笑話我是瘸子,你還會跟我玩嗎?
”小浔陽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七王爺。
“誰敢在笑話你,我幫你揍他,欺負小女孩算什麼本事”七王爺将浔陽扶着站起來。
小浔陽臉上綻開了花,至今都無法忘記那時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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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都依你,依你,趕緊把劍放下”,南海塢主見浔陽這般要死要活的,說不出的難受。
“父主,可不得再去與大王提退婚之事”,浔陽郡主刀架脖子上,臉龐挂着淚珠。
“好、好,把劍放下,放下吧”南海塢主氣得直捶兇口。
浔陽郡主扔下劍,沖向塢主,抱着大哭道,“爹爹”。
“好了,浔陽,别鬧了,去休息吧,待封擎宇好了,便去與大王商議此事。
”南海塢主撫摸着浔陽的頭。
“爹爹,我現在要去看看宇哥哥”,浔陽起身又将去雅閑居。
“浔陽呀,你看看爹爹傷成什麼樣?
她們會讓你進嗎?
”南海塢主語重心長道。
浔陽郡主又抱着塢主哭了起來。
“浔陽,乖乖等着便是”,南海塢主愁眉苦臉。
“爹爹,你去求大王,讓我去見宇哥哥呀”浔陽郡主苦苦哀求道。
“這個呀”還真把南海塢主難道了,要見自己未來女婿一面,還得去跟大王請道聖旨。
“爹爹,好不好嘛”浔陽郡主撒嬌哀求道。
“嗯,浔陽先去休息”南海塢主先将她安撫住,日後再做打算吧。
“爹爹你是答應啦”,浔陽郡主擡起頭淚眼婆娑的望着南海塢主。
南海塢主苦喪着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