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就在民間傳開,西玥國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的太子之前所做的那些口口聲聲說是為他們好的事,原來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
他們都知道了西玥國太子是想推翻每個皇室,最終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統治者。
南宮浩瀚之前在他們心裡的光輝形象也頓時幻滅。
既然南宮浩瀚的真面目已經被拆穿,那麼也沒必要讓他繼續渾渾噩噩下去了,于是,江城解了他身上的毒。
清醒過來的南宮浩瀚在還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得知自己在這個國家已經猶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他之前可是最信任尚婉清和江城,于是便問了他們事情的始末。
得知了一切前因後果的南宮浩瀚頓悟,原來自己無形當中又被人給擺了一道,原來尚婉清和江城接近他是有所企圖的,原來他日防夜防,卻還是沒能防得了身邊的人,不過這也怪他太容易相信别人,總是太自負,以為誰都傷不了他,卻不曾想誰都算計得了他。
上一世,他就是因為太過自負,所以才會被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小弟給算計了進去,為此,他搭上了一條命。
可是上天并沒有讓他輕易的死去,讓他重生在了這個世界,他也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像前世那樣自負,不能相信所有的人,但是,他還是重蹈了覆轍。
本來之間都做得很好,隻是這個尚婉清和江城與他其他的手下不同,很多其他人不能完成的任務隻要交到尚婉清和江城的手中,便能很快就解決,于是,他對他們的信任越來越深,甚至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們會有背叛他的一日,也絲毫想不起來,他們會有什麼背叛他的理由。
虧他千算萬算,竟然都沒有算出,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他,從第一次接觸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打算置他于死地。
當着西玥國京城所有百姓的面,尚婉清殺了南宮浩瀚,他的所作所為實在令大家所不恥。
她殺他,不但沒有百姓反對,相反的,大家還拍手叫好,這就為民除去了一害。
西玥國太子南宮浩瀚一死,整個西玥國的百姓們頓時清醒,不過他們清醒了之後,馬上就陷入了恐慌。
畢竟,曾經是南宮浩瀚帶領着他們這個國家,雖然他僅僅隻是一個太子而已,但是皇上基本上的很多權利都給了他,就差皇位還沒有傳給他了。
本來他們以為,西玥國以後的國君會是南宮浩瀚,可不曾想,他所做出的那一切竟然隻是為了自己個人的利益,他想統治所有的國家,他收走了所有的錢。
西玥國皇上自從得知了南宮浩瀚的野心之後,便突然一病不起,之前南宮浩瀚也沒有少給他下毒,所以現在他的身子骨是要多弱就有多弱,就連江城都不能将他治好。
于是很快,皇上駕崩的消息便傳遍了全國。
本來吧,太子一死就已經讓他們亂了陣腳,如今這個皇上又突然駕崩,一時之間,他們便更加的恐慌。
一個國家,在短短的一段時間之間,失去兩個頭兒,一時間讓他們還如何淡定得下來。
不過,這些爛攤子又豈能難得倒尚婉清,她可是治理好了巫靈國,這小小的西玥國更是不在話下了。
她在短短的兩天之内,就掌握了西玥太子的聯盟勢力,她并對此加以管理領導。
本來那些個西玥太子的聯盟,根本就不聽尚婉清的指揮,可是尚婉清是誰?
她的手中有多少可以讓他們乖乖聽話的法子?
如此一來,他們又豈是她的對手?
在尚婉清的控制管理之下,太子聯盟已經有少部分人服了她,于是她命人撤回分布在各國散播謠言的人,從而使那些對皇室不利的言論漸漸消失。
在西玥國無主的這段時間,尚婉清将其從上到下,從朝堂之内到朝堂之外都整頓了一遍,國家的一些法律條文有不好的或是需要改善了,她全給改了一遍,甚至專門針對西玥國的國情,專門制定了一套國家制度。
田地也不再國家占為己有,而是給百姓們重新分配了一遍,每戶人家有多少人口便分多少塊地。
尚婉清見他們這個國家土地貧瘠,如果隻靠種地的話,并沒有多少經濟的收入來源,于是她教國家内的一部分人從商,教一部分人種桑養蠶的技術,這樣的話,他們的溫飽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既然溫飽已經不成問題,那麼國家的文明素質也該有所提高,于是尚婉清在信中讓蕭沐浔從巫靈國派些夫子前來西玥國教學。
尚婉清這一掌握了西玥國,它便成為了巫靈國的附屬國,如此一來,巫靈國的勢力便也再次得到提升。
這一次的任務圓滿完成,江城和月舞又要到其他國家遊曆去,而尚婉清也準備功成回朝,于是在西玥國的邊境處揮手道别,隻是不知道這一别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尚婉清的視線在江城和月舞之間徘徊着,“我忍不住想再唠叨一句,你們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成婚,我什麼時候才能喝的上喜酒啊!
上次見面就說會給我一個驚喜的,驚喜呢?
”
月舞羞澀的微微低下頭,她看了一眼尚婉清之後,将視線移到江城的身上,這個事還是由他來解釋好了。
江城知道月舞在看着自己,于是他眼角含笑的瞥了她一眼,看向尚婉清道:“驚喜當然有了,就在月舞的肚子裡。
”
“肚子裡?
難道說,已經有愛的結晶了?
”尚婉清的目光從江城和月舞的臉上移到月舞的肚子上,要是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那些微的凸起。
尚婉清滿臉的喜色:“江城你行啊,先上車後補票。
那現在孩子也有了,準備什麼舉辦婚禮?
”
“不急。
”江城笑道。
月舞也點點頭:“我細細想過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有沒有婚禮不重要,以後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伴在江大哥的左右,不離不棄。
”
“你們要不要這樣秀恩愛啊!
”尚婉清将他們送上馬車,真心的祝福着:“願你們白首不相離。
”
“必須的。
”江城扶着月舞到馬車上坐好,從車窗裡露出腦袋對尚婉清說:“你也早點啟程回去吧,别讓蕭沐浔等久了。
”
一想到蕭沐浔,貌似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隻要一想到他還在巫靈國等着她回去,她便不自覺的勾起嘴角:“恩,我知道,你們路上小心。
”
“你也是。
”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尚婉清的視線中已經沒有了他們馬車的蹤影,她這才轉身回到客棧收拾自己的包袱。
而蕭沐浔那邊,自收到了尚婉清準備回巫靈國的消息,便準備好了親自到西玥國來接她。
隻要一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能夠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蕭沐浔就連獨自走着都忍不住笑出聲。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果真是沒有錯,這才短短的幾個月不見,蕭沐浔卻好像有種已經有好幾十年沒見到她了一樣。
每每午夜夢回,伸手往旁邊專屬于她的位置一探,空空如也,瞬間整顆心頓時都被掏空了一般,隻要一想到她此時不在自己的身邊,頓時沒有睡意。
雖然他們有時不時的互通信件,但是終歸摸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
都是這個皇位束縛住了他,如果不是要為這些天下黎民百姓負責,他真想撇下這些朝中之事不管,直接奔向尚婉清的身邊,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時時看得見她,觸碰得到她。
隻是他不能如此自私,他的心裡還要懷着整個天下,不容許他意氣用事,為了自己所愛之人而棄天下于不管不顧。
所幸很快就能夠見到她,很快就能夠解了這相思之苦。
蕭沐浔翻身上馬,滿臉的喜悅挂在臉上,他的心思旁人不用猜都知道,他是因為馬上就能夠見到尚婉清而興奮。
“皇上。
”許苼急急趕來,這着急的神色令蕭沐浔很是不悅,朝堂之中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事吧,他又不能親自去迎接尚婉清了。
“什麼事?
”蕭沐浔蹙眉盯着漸漸走近的許苼,許苼還沒到蕭沐浔的馬下,遠遠地道:“西玥國那邊傳來消息,皇後被人擄走了。
”
“什麼?
”因為生氣,蕭沐浔緊緊抓着馬匹的缰繩,許苼接着說:“而且臣在民間聽到傳聞,說皇後是天命之女,得之者得天下,滅之保安甯的預言四處流傳……”
許苼擡眼望了蕭沐浔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色,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再說下去。
“接着說。
”正糾結間,蕭沐浔已經開口。
“還有人說,皇後隻肖動一動手指就能使這天下易主……總之,就是将皇後的能力和神秘性誇大到了極點。
”許苼凝眉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