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江管事管事不利,但是看在他在王府這麼久的份上,直接趕出王府吧。
”
看着江管事不停的磕着頭,尚婉清則顯得要冷漠許多。
她的一句話,直接讓江管事這樣的王府老人滾了出去。
江管事可能沒有想到尚婉清會對自己這樣,他以為尚婉清最多是打他幾闆子罷了。
若是現在被趕出了王府,也根本沒有其他的主子敢收留他,那他一家的經濟可就算是徹底的斷絕了。
“王妃饒命啊!
王妃!
我在王府呆了這麼久,你不能就這麼将我趕出去!
”
在被拉走的時候,江管事像是不甘心一般,一邊不停的掙紮着,一邊大聲叫着。
可是尚婉清并沒有心軟,而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在尚婉清問話的時候,他那樣一心想要逃避責任的樣子,尚婉清就斷然不會留下他。
諸位管事沒有想到尚婉清真的會說到做到,一下子氣氛顯得要壓抑許多。
他們都站在那裡不敢出聲,擔心下一個尚婉清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
“既然江管事說他不清楚,那想必就是你們之中有誰在裝神弄鬼了?
”
将江管事趕出去後,尚婉清并未就将這件事情給了解掉。
反而一幅剛剛好像才準備認真調查的樣子。
“你們一直都生活在一起,難道最近這段時間就沒有發現有誰有奇怪的事情?
”
看着下面跪着一地的花女,紛紛低着頭害怕的樣子,根本沒有一個人開口。
尚婉清這才稍稍的收回了一絲壓力,口吻稍稍溫和了一點引誘她們說道。
“誰最先想起來的話,就可以先離開了。
”
最後一句話像是壓死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誰都想要排除嫌疑,很快就有人紛紛開口說道。
“奴婢看到阿萌這幾天晚上經常出去,她總是說去如廁,可是太頻繁了。
”
“王妃,奴婢這幾日肚子不舒服,還特意休假的時候去看過大夫,藥在房内可以查的到。
倒是你,最近你不是和小染走着挺近的麼?
”
“王妃,奴婢和小染是老鄉,所以才會相互多照顧一些。
”
那個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丫鬟,聽到阿萌說她和阮月濃有關聯之後,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連忙解釋道。
“對啊,王妃,奴婢也看到小染給過她很多東西。
”
……
一個人開口說了像是證據一樣的東西後,所有人的目标都指向了那個人。
而且越說越斷定她就是那個人。
“你們說完了?
那就本宮來說說。
”
看到那個丫鬟額頭都似乎在冒着冷汗的時候,尚婉清也并未開口阻止她們。
而是等到她們似乎都說完之後,她這才緩緩的開口。
聽到尚婉清冷淡的聲音後,她們才意識到尚婉清似乎根本沒有相信她們!
“阮姑娘,既然上面出現你的名字,所以本宮不得不問問你。
這幾日你是否有得罪過誰,或者有誰對你表現出了什麼其它的意思?
”
尚婉清問的很含蓄,但是也很清楚。
她算是給了阮月濃一個台階下去,将這件事情算到有人想要陷害她上面。
可是後面一句話尚婉清說的也很清楚,是不是阮月濃自己和誰表露出了其他的意思,所以王府有小厮喜歡上了阮月濃!
“王妃這是何意?
月濃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但是禮義廉恥也是知道的,王妃這是在質疑月濃麼!
”
果然,在聽到尚婉清後面的一句話後,阮月濃像是受到什麼莫大的屈辱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尚婉清,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态度如此強硬的說道。
眼睛裡面都能看到眼淚正在打轉,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王妃,您這樣說阮姑娘,那不是逼着她去死麼?
”
開口替阮月濃說話的,正是站在旁邊的小染。
她像是代表正義一般,稍稍側身到了阮月濃的面前,好像将她和尚婉清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似的。
“本宮也不過是懷疑。
要知道若這件事情傳入皇上耳中,那可就是故意使用巫蠱之術!
這個罪責難道本宮擔當得起麼!
”
雖然知道尚婉清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可是月舞卻隻能低着頭跪在那裡,一聲不吭。
而阮月濃也隻能保持這樣的狀态,唯獨小染聽到尚婉清的話後,稍稍看了阮月濃一眼,顯得也有些糾結。
“王妃,你不過是不希望月濃留在王爺身邊罷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月濃不如死在你面前以示清白!
”
阮月濃一下子好像情緒崩潰似的,激動了起來。
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匕首,說完便準備朝着她自己兇口捅去,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雖然尚婉清不喜歡她,但若是阮月濃在她手上出了什麼事情,那她和蕭沐浔的關系就真的沒有救了。
她連忙讓人去攔住阮月濃,可是阮月濃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不停的掙紮着根本無法将匕首奪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阮月濃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何時突然脫手,朝着尚婉清飛了出去!
“小心!
”
原本尚婉清完全可以避開的。
可是尚婉清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聽到有人大叫了一聲小心,然後一個身影從她面前閃過,緊接着就聽到匕首刺入身體裡的聲音。
“月舞!
”
動作發生的很快,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尚婉清便看到月舞倒在她的面前。
而她的背部,正中着那把匕首。
而且匕首正中要害的位置,鮮皿像是要流幹似的,不停的往外冒着。
衆人都有些錯愕的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阮月濃也像是被吓傻了一樣,一動不動起來。
“黎叔,快去第一樓找江城過來,另外通知王太醫趕快過來!
”
尚婉清一邊用手壓着傷口周圍,不讓皿在流的那麼厲害,然後稍稍冷靜下來對黎墨吩咐道。
聽到尚婉清的吩咐後,黎墨立刻出門安排。
很快,尚婉清将目光轉移到了正站在那裡的阮月濃身上。
她目光一寒,直接對衆人吩咐道。
“把阮姑娘帶回房間裡面看管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誰敢随意進去,全部杖殺!
”
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尚婉清還特意看了一眼小染一眼。
吓的小染直接顫抖了一下。
那一瞬間的感覺好像自己掉入了一個冰窟之中一樣,隻要稍稍動一下,那樣的寒意就能将她給徹底凍死。
她相信尚婉清說的話并不是假的,看到開始她對待江管事就知道!
阮月濃被衆人帶下去的時候,依舊是低着頭,一副吓傻的模樣。
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阮月濃臉上挂着的卻是一種計謀得逞的樣子!
就在阮月濃剛剛走出兩步之後,她竟然直接暈倒在地上。
壓着阮月濃的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扶她先回房,等王太醫過來了給她看看。
”
看到阮月濃這個樣子,尚婉清有些無力的擡了擡手,示意衆人将她先給送下去。
阮月濃的身體不好,當時聽蕭沐浔說起過,可是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個時候,不管讓尚婉清如何去想,都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可是現在尚婉清沒有力氣在去和她計較,她更加不相信會剛剛好這麼巧合,在那麼多人圍着她的情況下,她的匕首卻射向了自己!
當時阮月濃徒手射出銀針的技術尚婉清見識過,這次是匕首就更加容易了!
“你們幾個過來,擡着月舞去本宮的院子裡面!
記得,一定要按着這個附近,盡量不要搖晃她的身體。
”
等阮月濃的事情安頓好了之後,尚婉清對着站在旁邊的幾個小厮招了招手,示意他們直接将阮月濃擡到她的院子裡面。
剩下的,她隻能希望江城趕快趕過來了。
等回到院子之後,尚婉清又找左洋讨了一小片千年人參給月舞服下,并且讓左洋趕快去通知蕭沐浔回府,說阮月濃身體不舒服。
左洋開始并不知道大廳裡面發生的事情,聽到她的話後,擔心阮月濃會出什麼事情,連忙跑着去通知自家王爺。
安排好一切之後,尚婉清剩下的隻有安靜的呆在院子裡面。
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尚婉清就看到江城背着一個醫用箱急匆匆的跑到院子裡來。
等江城看到身上沾滿了皿迹站在他面前的尚婉清時,他連忙沖過去對着尚婉清問道,
“傷到哪裡了,怎麼這麼多皿,蕭沐浔他人呢!
”
看到尚婉清這個樣子,江城竟然有些口不擇言,直接叫到蕭沐浔的名字。
“我沒事,但是屋裡有個可能要手術的,你快去看看。
”
聽到江城這樣緊張自己的聲音,說是不感動肯定是假的,可是尚婉清沒有忘記躺在屋裡的月舞,連忙催促着江城進去看看。
“真的沒事?
”
像是不放心似的,江城又特意确認了一次。
“真的沒事!
身上全部都是别人的皿!
”
尚婉清又認真的點頭确認了一次,江城這才朝着屋内走去。
剛剛推開門的時候,江城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皿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