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就去安排,月季,你現在去通知爹爹讓他馬上回來,就說娘親的病有救了。
”
聽到老夫人答應之後,尚将軍馬上激動的讓月季去通知他的爹爹,好像尚婉清百分之百可以将他娘親的病給治好似的。
“是,奴婢這就去通知老爺。
”
聽到老夫人的病可以好,月季也顯得很激動。
畢竟老夫人這麼長時間一直對自己頗有照顧,為人深受府中下人們的愛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跑的太快,老夫人在後面叫她名字的時候,她都根本沒有聽見似的,沒有停下來。
“如爾,你怎麼可以給月季說這樣的話!
如果沒有成功的話,怎麼能讓你爹爹擔心!
”
看着月季急忙離開之後,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她一字一句的對尚如爾說道。
其實每次以為可以治好的時候,她和老爺兩個人同時抱有希望。
但是最後兩個人卻是一樣的失望。
所以在沒有确認過之前,她根本就不想再讓老爺知道,因為她自己也根本沒有抱有希望。
“娘,我是故意将月季支走的,你以為阿七是誰?”
看着老夫人這樣生氣的樣子,尚如爾反倒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似的,已然想好了對策。
“什麼人?”
看着尚如爾這樣子,老夫人倒是皺了皺眉問道。
雖然尚如爾在她面前向來像是一個孩子,而且經常帶着好友回來。
不過從來沒有露出這樣的神色,還故意讓自己去猜。
看到老夫人又問了一聲之後,尚如爾在老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
老夫人一直盯着尚婉清,臉上從難看變得錯愕,再到吃驚。
看樣子他應該已經将自己的身份告訴老夫人了。
“你是珊兒的女兒?
但是不是說在大婚……”
有些不相信似的,老夫人盯着尚婉清問了一句。
不過後面卻像是自己弄糊塗了似的,想到當時傳來尚婉清病逝的消息,就連皇宮之中都撤下了玉碟,不可能有假。
“呵呵,說來話長。
當時确實因病差點死去,可是卻得到了青玉門門主出手相救,雖然保住了命,但是卻被換了一張臉,又修養了兩年。
”
雖然是說來話長,不過尚婉清還是稍稍解釋了一兩句,算是将自己那段時間的消息交代清楚了。
“青玉門門主?
能夠起死回生也是可能。
到是清兒運氣不錯,能夠結交這樣的友人。
”
聽到青玉門之後,老夫人像是喃喃自語似的,一邊忍不住的點頭,一邊說道。
“那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
之後老夫人又将目光轉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沐浔身上。
在許久之前,老夫人其實是在這裡見到過蕭沐浔,隻是一直以為是尚如爾的朋友,所以沒有開口問過他的身份。
不過這次看來,他似乎和尚婉清很是熟悉,那自己自然是要問問了。
畢竟尚婉清也是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人這麼熟悉,若是不問清楚的話,那她就真的對不起珊兒。
“老夫人有禮,晚輩蕭沐浔!
”
聽到老夫人問到了自己的頭上,蕭沐浔難得對老夫人行了一個禮後,這才将自己的名字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他并沒有加上長離王爺,而是單純說着蕭沐浔,算是給了老夫人天大的面子了。
“長離王爺?
”
雖然自己一直病重,但是不代表對什麼事情都不了解。
她沒有想到跟着尚婉清一起來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長離王爺!
更加不知道尚婉清沒有死這件事情,他其實一直都知道!
“嗯。
”
“王爺早就知道清兒的事情?
”
“晚輩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過阿七當時會受到那樣的遭遇,也是因為晚輩。
所以所有的事情解決之後,晚輩會親自給阿七正名。
”
這話算是蕭沐浔對老夫人的承諾。
因為老夫人在他心中,就像是尚婉清娘家人一樣的存在,所以這話也算是對一個長輩的承諾。
“哈哈哈,好好好,若是珊兒知道清兒遇到這麼個癡情的人,也不會有遺憾的!
”
聽完蕭沐浔的話後,老夫人大笑了幾聲,連說了幾個好字後,這才感慨了一句。
“說起娘親,老夫人,我倒是有些關于娘親的事情想要問問您。
”
“珊兒的事情?
自然是可以。
不過老身今兒身子有些乏了,不如等明日吧。
”
“呵呵,也不急在這一時。
”
聽完老夫人的話後,尚婉清笑了兩聲說道。
其實就算等老夫人的病治好之後再說也無所謂,反正這個事情已經這麼久了,自然是急不來的。
當天晚上,尚如爾的父親尚淺聽到消息趕了回來。
看到尚婉清之後又是一陣噓息。
“清兒,是伯父對不起你啊!
若不是當年伯父将珊兒介紹給我那個不争氣的小弟,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
”
晚上吃飯的時候,幾杯酒下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覺得委屈了尚婉清,尚淺歎了一口氣後,喃喃說道。
“王爺,您也不要怪我倚老賣老!
在這裡老夫也隻能說一句,若是你敢半分委屈了清兒,不要怪老夫是粗人一個!
”
尚淺突然端着酒杯對蕭沐浔說道。
雖然說自己是個粗人,但是實際上他卻很是有腦子的,就是故意這麼說來提醒蕭沐浔。
表示雖然尚婉清在尚府沒有娘家人,可是在這裡他們就是尚婉清的娘家人。
而且如果蕭沐浔真的對不起尚婉清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等京城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我會給阿七一個新的身份,然後風光的迎娶她回府!
若是晚輩真的對不起阿七,再此發誓,願意不得好死!
”
這番話蕭沐浔對尚淺說的很是認真。
而且很少喝酒的他直接将一杯酒給一口飲盡。
那一夜,蕭沐浔難得敬酒都沒有回絕,并且沒有用内力将自己體内的酒給逼出去。
所幸的是,酒精的度數不高,蕭沐浔雖然醉酒,不過第二日一早也沒有出現後遺症。
“醒來了?
早飯給你放桌上了,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醒酒藥也放桌上了,周冷了我在去熱下。
”
就在蕭沐浔醒來之後,看到尚婉清坐在了旁邊的書桌上,不知道寫的什麼。
看到蕭沐浔醒來之後,尚婉清對着他笑了笑,然後說完之後繼續寫着。
“你在寫什麼?
”
看到桌上的那些東西後,蕭沐浔眉眼之間有了一絲溫柔。
他毫不客氣的喝了一口粥後,然後一邊端着一邊朝尚婉清的方向走去。
“給江城寫回信。
”
“江城來信了?
”
上次尚婉清寫信給江城的時候,并沒有告訴蕭沐浔。
所以蕭沐浔在知道江城寫信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京城出了什麼事情。
“嗯,之前我有寫過信給他,讓傭兵協會去查下雲杉的底。
”
“查國師的底?有消息了?
”
可能蕭沐浔沒有想到,尚婉清會讓人去查國師的底。
這種事情确實有些過分。
不過蕭沐浔更加奇怪的是,到底尚婉清查出了什麼東西。
“查了一下他的過去,但是沒有查到什麼重要的東西。
”
說話間,尚婉清将手裡的信給放好,然後才讓金剛鹦鹉過來,當着蕭沐浔的面将信給放走了。
不過卻沒有給蕭沐浔看到底自己寫的什麼東西。
“既然這樣,就不要查了,免得到時候有危險。
”
喝完粥了之後,蕭沐浔将手裡的碗放下,這才對尚婉清說了一句。
“嗯。
等下要去給老夫人看病,你要來麼?
”
看着尚婉清不想提及,蕭沐浔也沒有多問。
反倒是尚婉清忙完之後準備離開時,她問了蕭沐浔一句,要不要跟着自己一起過去。
“嗯。
”
就在蕭沐浔剛剛點頭說要一起的時候,突然被外面一個急急忙忙的聲音給打斷了。
“怎麼回事?
”
尚婉清打開門一看,站在外面急急忙忙的正是月季。
她有些不耐煩似的皺了皺眉,似乎對月季這種急忙的性子有些不滿。
“您,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不行了!
”
看着尚婉清有些不開心的神色,可月季也顧不上這麼多。
她略帶着哭腔似的,對尚婉清說道。
“什麼?!
”
聽到月季的話後,尚婉清也稍稍的吃了一驚。
明明昨天才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不行?如果真的如她所料是玻璃蠱,那不可能會突然發病才對。
尚婉清一邊朝老夫人的院子跑去,一邊想到。
“老夫人怎麼樣!
”
“阿七,你一定要救救我娘!
”
等尚婉清趕過去的時候,前腳剛剛進院子,後腳蕭沐浔就跟着一起過來了。
尚婉清沒空問他怎麼不好好休息,而是問尚如爾什麼情況了。
尚如爾似乎已經等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眼睛都有些通紅。
看到尚婉清之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是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先進去看看,你讓他們都不要進去!
你也是!
”
她稍稍安慰了一下尚如爾後,然後表示自己要去看看老夫人的情況。
不過做後一句話卻是對蕭沐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