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尚婉清突然開口,把月舞吓了一跳,“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
“哈哈哈,都給老子滾開!
”
尚婉清剛要拉着月舞離開,就聽到房門外老夫婦的慘叫。
她們立刻出去查看。
原來是那個惡霸帶了一衆家丁前來鬧事。
讓尚婉清吃驚的是,那惡霸身後竟然還站了幾個巫師模樣的人。
“住手!
”尚婉清一聲大喝,“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
這就是你們這些小混混說的報複嗎?
”
“小混混?
哈哈哈哈哈,”那惡霸可惡的大笑了起來,“睜開你的眼睛自信看看,我可是神殿的人。
”
為首的巫師似乎很不滿意這種說法,淡淡的斜視了他一眼。
又是和神殿有關系,尚婉清納悶的想。
趙無雙..死去的巫師…連一個街頭惡霸也是和神殿勾結的麼?
看來他們為了目的,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巫甯大人,”惡霸沖着為首的巫師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然後指着尚婉清惡狠狠的說,“這個女人,就是那天逃走的祭祀聖女!
”
尚婉清這才明白,原來那天惡霸追逐那小女孩兒的目的,竟然是為了祭祀。
“什麼聖女,”尚婉清冷冷的說,“我從來沒聽說過。
”
月舞站在尚婉清身後,手掌輕輕的按在劍柄上,顯然是動了殺機。
“哼,在巫甯大人的面前,哪有你說話兒的份兒。
”那惡霸谄媚的跟在那巫師的身邊。
“既然被選中了做聖女,”巫甯說起話來語調不陰不陽,讓人心生厭惡,“就是你的榮耀才對。
不光是你,你的所有家人,都會感到無比的榮幸。
”
巫甯說着,看了看那對被吓得不住發抖的老夫婦,似乎是把他們當成尚婉清的父母了。
“我可不感到什麼榮耀,”尚婉清斜睨着巫甯,“慶典明明是歡慶的事情,竟然會在大街上當街抓捕良家婦女嗎?
!
”
“你胡說什麼!
”惡霸着急的說,“既然被選定了是聖女,就應該乖乖的就範,竟然還敢逃跑嘛?
!
”
“做聖女,到底是幹什麼的?
”
“祭祀,”巫甯似笑非笑的說,“把最純潔美麗的處女,當做是獻給神明的禮物。
”
“按照你的意思,神明是喜歡女人的花花公子喽?
”
巫甯的臉上變了顔色。
“天底下,再沒有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敢侮辱神明了。
”
“巫甯大人,還跟着女人費什麼話,抓走便是!
”
“小姐…”
尚婉清聽到月舞在她身後低聲說。
“殺了他們,我們逃走。
”
尚婉清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沒有辦法向月舞完整的傳達自己的意思,不過她相信月舞應該可以明白。
殺了他們,還是會有人不斷的完成這個殘忍的祭祀儀式,還是會不斷的有無辜的女受傷害..所以,自己何不将計就計呢?
憑自己的勢力,說不定可以讓這個無理又殘忍的儀式徹底的終結,而且還可以順理成章的探聽到神殿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他們抓這些女孩子們的确切意思,不過尚婉清能夠感覺到這也是陰謀的一部分,她覺得這些巫師隻是打着神明的旗幟做惡事罷了,恐怕他們自己還不相信有所謂的神明存在呢。
“好,”尚婉清冷冷的看着巫師和那惡霸,“既然是無上的榮耀,那我就跟你們走。
不過,不許為難我的家人們。
”
說着尚婉清掃了一眼那對老夫婦和月舞,她要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幻西國人,這樣就不會被追查來曆了。
“帶走。
”巫甯的嘴角微微養了揚了揚,神情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裡?
”
尚婉清被拉扯着出了門,然後上了一輛馬車。
看來巫甯的身份很高,因為馬車上隻有尚婉清和巫甯兩個人,而那個惡霸隻能跟在後面。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巫甯繼續用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尚婉清,“是聖女們在祭祀前專用的住處。
不過我敢擔保,她們的容貌都比不過你。
”
看着巫甯的臉,尚婉清不由得心生厭惡。
他的确長了一張俊俏的臉,不過和巫師的裝扮非常格格不入,更何況還用如此猥瑣的語氣。
尚婉清突然想到,趙無雙的死難道真的和神殿有關系?
他剛死,自己就被抓住了。
不知道是因為那惡霸報複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和趙無雙的事情敗露了呢。
可他們卻沒有來搶自己的聞人劍。
尚婉清心亂如麻,不知道聞人劍在月舞的手裡,是否安全。
“沒有一個聖女在進入神殿前像你這樣冷靜。
”巫甯突然開口。
尚婉清輕蔑的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雖然知道你可能不一般,不過還有三天就要慶典了,沒有更合适的人選。
所以,你最好不要給我惹事。
”
“哦?
武甯大人,”尚婉清輕輕的說,“請問趙無雙趙大人是怎麼死的?
”
巫甯的面色微微變了變,尚婉清卻看不出來他心底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那是捕快的事情。
”
尚婉清心中微微一笑,這難道是心虛的表現嗎?
“是麼,可是慶典在即,幫神殿做事的捕快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神殿難道不着急嗎?
”
“這不勞你操心,”巫甯冷酷的笑着,“你要想的,就是如何像神明複命而已。
”
尚婉清還想再說,巫甯卻突然出手在尚婉清的一眼前揮了一下。
她立刻趕到頭暈目眩,然後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尚婉清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不大的房間裡,而這房間,七七八八的站了很多年輕的女子。
她們全都是一副無助的表情,或瑟瑟發抖或茫然無措的蹲在角落裡。
“這是什麼地方,”尚婉清已清醒過來,就立刻對身邊的一個女子發問,“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
那女子顯得神智有些恍惚,完全對尚婉清視而不見。
“你别問她了,”一個看上去眉目清秀的女孩兒說,“她是我們這裡第三個得了失心瘋的。
”
“失心瘋?
怎麼會這樣?
”
看着尚婉清吃驚的樣子,那個女孩兒顯得見怪不怪的。
“别這麼吃驚,進了神殿,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
“這麼說,”尚婉清鎮靜下來,“你們也是要被祭祀用的聖女?
”
“當然是,”另一個姑娘加入了進來,“不過卻不是被用來祭祀的,而是用來給神殿裡的那些巫師享樂的。
”
這件事情出乎了尚婉清的意料,聖女似乎和陰謀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系。
“看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女孩兒接着說,“我們這麼多人,要不是被騙來的,要不就是直接被下了藥,總之,來了神殿就别想出去。
”
原來這些女人隻是為了巫師們享樂的麼,虧了自己還以身犯險,原來和神殿的陰謀竟然沒有一點兒關系。
不過,這也更加的印證了尚婉清的想法,慶典隻是一個幌子,說不好神殿尋找神兵和舉行慶典到底是什麼作用。
看來,這些女人恐怕也不可能知道。
“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嗎?
”
“反抗,”那女孩兒冷冷一笑,“你難道是外鄉人嗎?
你難道不知道神殿又多麼大的能量麼,就算我們勉強逃得出去,那不光是我們,包括我們的父母家人,都會遭到世世代代的追殺和淩辱。
”
“所以,我們就要等待着和她們的下場一樣?
”
尚婉清看了看剛才那神志不清的女孩子,她現在的目光顯得更加呆滞了。
“我們不是送給神明的禮物,而是那些巫師享樂的工具,這又憑什麼?
”
或許是尚婉清的話起了作用,那些女孩兒都竊竊私語起來。
“那你說,要怎麼跑出去?
”
“我來的時候就注意過了,”尚婉清把握十足的說,“這裡雖然看似在神殿裡,但其實實際上是獨立于神殿的。
我們隻要搞定了看守人,就可以從後山逃走。
”
“好,”那些女孩子們紛紛附和,“那就隻有現在這個辦法了。
”
尚婉清說幹就幹,看守他們的其實隻有兩三個地位非常地下的巫師,大概是神殿上層認為這些女人不具備逃跑的智慧和人勇氣吧,因此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措施。
幾個小巫師對于尚婉清來說算不得什麼,她隻幾下子就把他們打暈了。
“我們走,”尚婉清帶着那些被抓來的女人們,“快,往後山跑!
”
那些女人們,也知道這是唯一能夠逃走的機會了,因此都拼了命的逃跑。
神殿的巫師都疲于奔波慶典的事情,似乎的确對這些聖女的看守并不森嚴。
尚婉清帶着女人們一路跑到了後山,準備先逃到山裡去。
不過,還是被武士們發現了。
“快跑!
”尚婉清看着後面追的越來越近的巫師,大聲的喊着。
“這樣就想離開麼?
”
尚婉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人。
或許是因為他的輕功太高超,他似乎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或者說,他好像是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