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就算想要原路返回也隻會和她們剛剛好撞上!
如果現在尚婉清還想不到是有人故意陰了她一把,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從開始秋水去叫自己,然後故意露出馬腳,到最後帶自己來到這裡暗殺自己,全部都是設計好的!
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秋水背後的主子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肯定早就已經料想到自己會發現秋水的不對勁,也知道自己有武功。
所以才特意派了秋水這樣三腳貓功夫的過來,目的就是誤導自己,讓自己放松警惕!
現在秋水死在這裡,根本死無對證她當時找自己時撒謊過。
而且尚婉清相信,秋水絕對不會是哪個宮裡的宮女。
現在等她們過來,看到自己身上還有皿迹,那自己肯定是殺害秋水的第一個懷疑對象!
心思這麼缜密的,在皇宮之中還能設計的這麼好的,除了百裡無憂以外,尚婉清實在想象不到其他人。
這次看樣子自己真的是太大意,陰溝裡翻了船!
“這附近哪裡可以躲藏?”
聽着歡笑的聲音越來越近,尚婉清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想着逃跑。
她像是喃喃自語似的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想到。
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出去,那唯一能做的就是隐藏好,等她們過去之後,自己在趁機離開。
就算是百裡無憂的膽子在大,也不可能會和那些後宮娘娘們扯上任何的關系。
可是這點也像是被百裡無憂預料到了一般,她竟然沒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
這裡四周都空曠的像沒有任何其他建築一般。
“别說話!
”
就在尚婉清感覺自己這次真的被逼到絕路的時候,突然從後面灌木之中沖出一個身影。
那個人一把将尚婉清的嘴給捂住,在尚婉清還沒有來得及掙紮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尚婉清這才沒有繼續掙紮。
那個人快速的将尚婉清一把拉到了灌木叢中。
尚婉清這才發現,原來看上根本躲不了的位置,這裡其實完全足夠隐藏兩個人。
“果然是你,你怎麼會進宮的?”
等尚婉清朝着那個望去的時候,那張臉果然是自己所熟悉的。
此人正是開始江城說已經在京城裡面等着他們的月舞!
“現在先不要說話,她們馬上就要過來了。
”
月舞的視線并未看向尚婉清,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叙舊的好時光。
隻見月舞的話音剛剛落下,她們兩人就看到一大堆莺莺燕燕出現在了尚婉清開始的位置。
如果她們在晚上半步,那就算是躲也很難隐藏住了。
“姐姐這兒還要走多遠?”
說話的是站在靜妃旁邊的一個穿着鵝黃色衣服的女子。
無論是看上去還是說話,都顯得年齡并不大的樣子。
不過她應該是屬于靜妃這一派别的,不同于開始有人稱呼靜妃為娘娘,她則是直接叫着姐姐。
“沒有多遠,這個紫竹藍菊因為喜陰不喜陽,所以一直放在這裡……”
一邊走的時候靜妃還一邊解釋道。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似的,于是乎停了下來,朝着地上看去。
絆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經變成了屍體的秋水!
秋水因為倒下的方向,幾乎将整個身子都壓坐在了樹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辨别不出來。
可是秋水的腿卻一直伸直,有半個腳踝都露在了外面。
靜妃開始踢到的正是這個東西!
“啊!
”
尖銳的叫聲在看到秋水的屍體之後就沒有間斷過。
“住口!
”
開始發生尖叫的并非是第一個看到秋水屍體的靜妃,而是她身後的幾個品階并不高的妃子們。
靜妃隻是臉色稍稍白了一下,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一聲怒吼,讓那幾個妃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似的,都立馬閉嘴沒有敢在說話。
“小桃,小菊,你們有誰認識這個宮女?
”
看到秋水這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就算是叫太醫也根本來不及了。
所以到不如先調查清楚她的身份,在決定要不要叫人。
在尚婉清和月舞看來,靜妃現在這樣的做法,也并非有什麼不正常。
雖然躲在灌木之中,可是開始靜妃看到秋水屍體的樣子,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這個宮女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進宮不久的,還沒有輪到分配到各位主子那裡去。
娘娘,還是叫皇上來處理這件事吧。
”
“是啊,看這個宮女的屍體像是剛死不久,如果那個兇手沒有走遠的話,說不定就在這附近的。
”
小菊和小桃都很擔心靜妃似的,兩人紛紛勸道。
雖然說每年皇宮之中莫名消失的宮女太監們并不少,不過這些都是私下裡發生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可是現在這句屍體可是擺在這裡,莫名枉死!
不管真正的兇手是誰,被查出來了肯定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娘娘,小桃說的沒錯,如果兇手還在這裡的話,那我們都不是對手。
”
聽到小桃的話後,她們一群人臉色都變得比剛剛難看許多。
有人連忙對靜妃勸到,畢竟她現在在這裡品階最高,所有的事情都要聽她的。
“小桃,你們幾個人在這裡守着,小菊,你們去找侍衛們過來,各位妹妹們,我們先出去在禦花園等着吧。
”
“是。
”
靜妃很快便将所有的事情給安排好了,然後衆人應答一聲之後,就紛紛跑去做他們的事情。
而那些個嫔妃們也不敢在這裡多呆,看到靜妃離開之後,連忙跟着她也小跑着離開。
“呼,月舞,我們現在怎麼出去?
”
看着靜妃她們離開之後,尚婉清和月舞兩個人才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
她一邊将自己身上的那些草木給弄下來,一邊注意着入口處靜妃她們的動靜,然後對旁邊的月舞問道。
月舞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巧合,現在不是問她為何會進宮,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從這裡走,這裡有條小道,她們應該不知道這條路。
”
看着靜妃她們确實沒有馬上進來,月舞指了指灌木叢不遠處一個石子甬道的地方說道。
從尚婉清這個方向看過去,那個位置似乎像是一條死路一般。
不過月舞這麼說的話,尚婉清自然會相信她的話。
她跟着月舞朝着那個甬道走去,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走到了盡頭。
盡頭處長滿了雜草,看樣子已經許久沒有人過來似的。
而月舞所說的小道,正好被一群茂盛的,不知名的植物給擋的嚴嚴實實。
“從這裡出去之後就是冷宮,趁着她們還沒有開始找麻煩,馬上回到阮守宮,這樣你就沒有懷疑了。
”
“那你呢?
”
聽月舞說話的口吻,似乎她不準備跟着尚婉清一起去阮守宮。
尚婉清還沒有弄清楚她到底為什麼跑到皇宮裡面,所以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解決,等弄完了之後,我會去太醫院找你和江城的,你快回去吧。
”
說完月舞稍稍輕推了尚婉清一下,示意她趕快離開,可是她自己卻轉身朝着禦花園原路返回。
尚婉清原本想叫住月舞,可是看着月舞的背影,她卻收了手連忙離開。
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身上的皿給處理幹淨,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自己最後也隻有連累月舞。
“江大人,您怎麼這快……”
“芍藥,快去在幫我準備一套衣服,然後打一桶熱水送到我房裡。
”
“您要沐浴?
”
芍藥看着尚婉清急急忙忙的朝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更重要的是,這才剛剛到下午,怎麼會突然這麼着急要沐浴。
“嗯。
”
她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不過腳步并未停下。
這個時候,芍藥突然看到尚婉清身上的那噴濺似的皿迹。
雖然芍藥在阮守宮生活,算是在深宮之中比較單純之人,可是這種皿迹也表明了絕對不是不小心濺到身上,而是殺了某人,被那個人的皿液濺到的感覺!
“是。
”
不知道到底尚婉清剛剛做了些什麼,不過看到她這麼着急的樣子,芍藥也沒有敢耽誤,連忙去準備了。
“芍藥,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麼?
”
因為芍藥剛剛太着急,結果直接撞到了豔娘的身上。
豔娘看着芍藥這麼毛毛躁躁的樣子,有些不悅似的開口問道。
“豔娘,剛剛江大人讓我去給她準備套新的衣服和熱水,但是我看到她的衣服上,似乎有一些皿迹。
”
看着豔娘在這裡,芍藥連忙将自己剛剛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豔娘。
“皿迹?
”
芍藥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豔娘自然會明白她所說的皿迹到底是什麼意思。
尚婉清在皇宮之中殺人了!
“你去替江大人準備吧,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
“嗯。
”
等芍藥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後,豔娘稍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也離開了。
“豔娘,你怎麼來了,有事?
”
豔娘去的不是其它的地方,正是蕭沐浔的書房。
一般這個時候蕭沐浔都在書房處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