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笑着抱住母親的胳膊,“我就知道媽媽是支持我的,不管這次的選擇對不對,我都要試一試。
”
十七從唐家離開,去了醫院。
棋曜上午本來就安排了一台手術,早上的手術結束後棋曜直接開始第二台,十七到醫院這會兒棋曜剛好出來,坐在沙發上休息。
“手術順利嗎?
”十七順口問了句。
“嗯。
”棋曜輕聲應着,樣子有些疲勞後的松散,拍拍身邊的位置,“這裡坐。
”
十七看了眼外面,笑着朝他辦公桌走去,雙手撐在桌面,看着外面:“不知道現在在上班嗎?
”
棋曜起身,靠近她,将人輕擁,“嗯,忽然之間很想你。
”
他從手術室裡出來,脫了素白的白大褂,手洗得特别幹淨,帶着幹爽潔淨的味道。
十七手抓住他的手,頭枕在棋曜肩膀,她想,她可能會愛上這個男人吧?
“你的手,暖暖的。
”十七擡眼看他说,手又摸向棋曜的臉,輕輕扶貼着他的臉,“你的笑,也暖暖的,你給我很溫暖的感覺,總有種讓我覺得不真實的感覺。
你身上有我最親近的人的所有優點,又沒有帶一點他們的缺點,還有自己的魅力,你说,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是不是有預謀的?
”
“對!
”棋曜笑道,順勢又捉住她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下,“結婚吧唐小姐!
”
“今天有鑽戒了嗎?
”十七笑着問。
“現在去買,你知道我的能力,對嗎?
請不要嫌棄我所能給你的現在,因為我的心,比任何時候都真。
”棋曜低聲道。
放在以前,這樣的話他是不可能说出來的。
而現在,他願意試一試,自己都沒試過就放棄,那機會就是自己掐死的,而不是别人。
十七笑着點頭,就算他也隻是一時沖動的在此刻做出對她的承諾,她也滿滿感動。
“你的所有都給了我,至少我知道,這一刻,我在你心裡是很重要的。
”十七笑着说。
一個男人,月薪一千,但這一千他願意全為女朋友花,這樣的男人,能说不愛這個女人嗎?
月入百萬的大企業家,這樣的男人,願意把所有錢都給自己女人嗎?
錢是不能衡量感情的輕重,可至少能看出在彼此眼裡重不重要。
棋曜心底傻樂,他是棋曜,他不是寇全,寇全是誰,他也不知道。
如果她不能接受寇全,卻能這麼容易接受棋曜,那他這輩子就是棋曜。
如果可以,善意的欺瞞一輩子他也願意。
“傻笑什麼啊?
”十七忽然拍了下棋曜的臉,這人怎麼一秒鐘變呆萌了呢?
難道他不知道他并不适合賣萌嗎?
棋曜回過神來,窘了片刻,拍拍自己的臉,他這是幸福犯暈了啊。
“沒事兒,那我們現在就買戒指去吧!
”棋曜立馬道。
“呵呵……”十七笑着。
棋曜忽然抱住十七,在她耳側親了下,“老婆……”
稱呼一出,棋曜那心瞬間熱了,跳得快了,抱住她身體的雙臂越收越緊。
十七身體微僵,大概這是第一次聽到周浩宇以外的男人這樣喊她,一時間有些不适應,所以還在怔愣中。
棋曜是明顯感受她身上的僵硬,沒放松,而是抱得更緊,微微俯身,下颚輕輕抵在她肩膀上,又喊了一句。
“老婆!
”
這次不再是試探,語氣顯得更堅定。
十七咬着唇,棋曜忽然松開她,垂眼看着她桃花的臉,呵呵,臉紅了。
“老婆,應我聲,好嗎?
”棋曜俯身,雙手掌在她雙肩,看她發窘的臉,他就越不放過她,鼻尖兒都抵上她的鼻子了,距離實在太近,鼻息都在相互纏繞中。
十七往後退了些,臉紅得不正常,“松開些行嗎?
”
棋曜忽地偷親了下她的臉,“走,買戒指去。
”
十七條件反射的伸手擦自己的臉,棋曜看着十七,想起她小時候的事兒。
因為長得實在太可愛,誰見了都會親親她的臉,她呢,人家親她一下立馬伸手擦臉,打小她爸爸媽媽就糾正,可到現在還糾正不了。
“我就這麼髒嗎?
”棋曜故意抖眉,大抵是讓她知道,對于她擦掉他的痕迹顯得不高興。
并沒有口水,擦也就是擦去那一刻親昵碰觸後的感覺。
十七愣了下,看着他,反應過來了,忽而一笑,“哎喲,沒有啦,不是那個意思。
”
“不需要休息下嗎?
”頓了下十七問他,“兩台手術才剛結束,不需要休息下才走嗎?
”
“不需要,隻要能把戒指套進你的手指,這就是最好的解乏的方式。
”棋曜大聲道。
話落拿着外套和車鑰匙,拉着十七就走。
棋曜上午有手術,一般手術過後是可以提前下班的,因為醫生需要休息,拿刀的不能在疲勞狀态下手術,這是對客戶和醫生自己盡職盡責的方式。
去了一家店,十七一眼晃過去,首先挑的當然是款式了,可再一看那價兒,得,還是路過吧。
兩個人結婚,房子、生活之類的可以一起負擔,但戒指不能一起買,該給他的尊重還是給的。
其實這次是挺讓十七挺興奮的,和周浩宇在一塊兒的時候,她壓根兒就沒有親自挑選過婚戒。
這次棋曜说一起來挑戒指,她還覺得新奇。
“這款怎麼樣?
”十七問棋曜。
棋曜掃了眼價格,他是存款不多,但他還是能給她更好一點的,戒指不是别的可以替代的禮物,如果有能力,挑個能負擔得起的有什麼不可以?
所以直接推開,“換一款吧,這太簡單了。
”
“要那麼複雜幹什麼?
生活就是删繁就簡啊,簡單一點多好。
”十七又拿回來自己試戴。
他倆在這邊挑,那邊專櫃人員壓根兒就沒有過來給介紹的意思,顧客是上帝,上帝也得分幾種是吧?
十七帶過太多好的首飾,鑽石也有不少,周浩宇在她身上也挺舍得花,但他畢竟沈家在那兒。
所以同一件事情,棋曜來做,背後的意義一定不一樣,就好比一個企業家和普通工人吃山珍海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