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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3,二爺,您是不是人?

名門寵媳 亦辰 2348 2024-01-31 01:13

  “我代我們老闆敬各位一杯,感謝各位對我們老闆的厚愛。

  話落,柔美的下巴微微一揚,一杯酒見了底。

  在座人看向年輕稚嫩的女孩子,目光無不透出興味的探究。

  雖然敬酒的是個小丫頭片子,可到底人家代表的是那位爺,面子還是要給的,都站起來,共同舉杯,客氣道:

  “哪裡哪裡,我們都是托季大老闆的福啊,往後還得仰仗季大老闆的照顧。

  “我們老闆再厲害,那也得各位老闆配合不是?
哪有一個人成得了事的理,你們說對嗎?
再有本事的人,也得靠大家扶持,衆人劃槳才能開大船呀。
”對方客套話一落,嬌而軟的聲音立馬接話。

  在座的都看出了些門道來了,似乎,這唐二爺帶來的人,并不怎麼向着他啊,那小丫頭片子前前後後說的話哪句不是給勁兒的在踩唐二爺?

  “譚小姐,你這套理放别人身上合适,放季老闆身上,不合适,不合适啊。
誰不知道季大老闆名下的企業是靠自己一手建立的,如今的商業帝國,誰敢小觑?
唐二爺,那可是商業圈裡的一個傳說。

  陪坐的商人中立馬有人搶了這機會阿谀奉承一番,盡可能的表現自己。

  這小姑娘暗地嗤笑了聲,帝國,還天堂呢……

  “再厲害的人,也還是人啊。
”姑娘嬌俏的臉上依然笑靥如花,微微側了側身,轉向身側從進門到現在都沒動筷子的男人,出聲問:

  “老闆,他們說您不是人,您自己說呢,您是不是人?

  笑得單純無害,不過過分抿緊的嘴唇洩露了心底的憤恨。

  明明說是陪他吃頓飯,卻……

  叫她來陪酒,把她當什麼人了?

  身側坐的高大男人,正是今天的主角,唐世爵,桌上人都知道他什麼來曆,是所有人驚恐卻又争相結交的人物。
隻是,看現場,似乎不是好說話的樣子。

  有一種人生來是強者,即便這個富貴人的場子中,他一句話不說,同樣也有着令人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沉默的男人後靠在座椅上,籠罩在身上的冷戾氣息陰森而駭人。
酷硬的俊顔上半是令人看不懂的神色,褐色眸子情緒深藏,漩渦一般深不可測。

  唐世爵暗沉着氣勢,側目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對于她的話,仿若未聞。
他的目光有些近乎玩味的冷,如同盯着獵物的獵豹,透着志在必得的訊息,目光閑散的将女孩包圍,像一層密不透風的鐵網,容不得半絲忤逆與掙紮。

  譚曉被唐世爵盯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探出舌尖潤了下唇,扯開了對視的眼神。

  在座的人都是混迹各種交際場合的老江湖,哪還看不出那位爺跟那小丫頭之間的彎彎道道兒?
即便不清楚他們的關系,也猜到個七七八八了。

  唐二爺那眼裡,赤條條鋪滿的是征服和掌控啊。

  有心人還是要解圍的,很快出聲道:“唐二爺,譚小姐年紀輕,會錯意,您可不會。
您不是人,是神啊!
來來,我們都敬即将在青城帶着我們大展拳腳的神一杯!

  一人響應,全桌舉杯,很快氣氛緩和了過去。

  唐世爵是有心為難譚曉,敬酒的全讓她喝了。

  酒足飯飽後,在座人都識趣的退了。

  基本上酒桌還有後半場,可以說絕大部分人主要奔的都是後半場。
可今兒唐世爵轉性了,沒參加。

  其他人都離開後,總統套房裡很快就安靜下來,譚曉坐得端正,紋絲不動,臉色慘白慘白的,無疑是喝多了。

  一動,眩暈得緊。

  她會喝點酒,可酒量再好,也頂不住一桌子人灌。

  身側的男人忽然冷笑了聲,譚曉就跟機械似地,緩緩轉動頭,看着唐世爵,倔強的撐着最後一絲理智。

  唐世爵忽然擡手,大掌下一刻卡上譚曉柔美纖巧的下巴。
玩味的目光瞬間變得冷戾駭人,透着危險的氣息緊緊着面前因為吃痛而扭曲的幼嫩俏臉。

  “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陪你吃一頓飯,就可以一筆勾銷放我走的,你想賴賬嗎?
”譚曉咬牙切齒的出聲,有些酒意上頭,眼前一片眩暈。

  好在下巴的痛感清晰,拉回了些許神志。

  唐世爵冷硬的面容上滿是戲谑的笑容,陰戾的眸光很快又消散,帶着笑意看着近在咫尺俏臉。

  譚曉眼珠子有些許波動,黑漆漆圓溜溜大撐着。
但此刻因為酒意上頭,轉動的速度有些許遲緩,眼皮子帶着纖長的睫毛刷子緩慢的拍打着下眼睑,咬着唇,怒目橫瞪。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走?
”再度咬牙問道。

  唐世爵冷笑出聲,這小家夥還是第一個敢這麼損他的人。

  他到不介意名聲的好壞,在京城,他哪裡還有“名聲”二字兒可言,隻是,被個女人壓了一頭,這滋味、可不是那麼好。

  本以為她是個斯斯文文的性子,卻不想,竟然還有點小脾氣。

  唐世爵面上挂着笑意,嘴裡卻吐了句令譚曉痛恨無比的話。

  “你猜,我會在這上了你,還是放了你?

  譚曉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睛水媚水媚的,憤怒被霧起的淚光一蓋,弱了不少。
纖長睫毛一抖,忽地拍打在下眼睑上,緊緊抿着唇,覺得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抿緊的唇輕輕顫動着,眼眶裡的淚水快速積攢。

  “你,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良久,伴随着眼眶裡眼淚一滾,委屈的質問再度而出。
一咬牙,又委屈的出聲道:“你帶我來陪酒我都忍了,我還幫你喝了那麼多酒,那天不都說得好好了嗎?
你想反悔嗎?

  剛才的倔強一掃而光,到底年紀還輕,還是象牙塔裡被保護得好好的少女,哪裡經得住這麼激?

  唐世爵挑了下眉,松開手,道:“玩笑而已,走吧。

  譚曉伸手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并不再多言,當即忙不疊地的站起身,匆匆往外面跑。

  然而還沒跑幾步,直接“嘭”地一聲悶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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