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秦浩腰軟腿軟的站起來堅持着打了一套養生操,回來後見小蝶還在沉睡,時不時的還皺一下眉頭,顯然是昨晚破瓜之痛的後遺症,便也不打擾于她,輕輕在她額頭處吻了一口,便自顧自的找吃食去了。
好在他還有個貼心的妹妹,大早上的,小芸便已指揮丫鬟們做好了早點,因為秦浩現在要早朝,所以一家人都改了晚睡的毛病。
簡單地吃了幾口,秦浩吩咐道:“家裡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也算家裡的一個小主人,缺什麼少什麼,你和小蝶商量着辦,這些丫鬟們怎麼用,夠不夠,也全由你們倆說了算,明後天可能會在家裡辦個宴,算是慶祝咱喬遷之喜,這事孫二辛苦一些,大半由他張羅就好,你們倆也在适當的時候伸一把手。
”
小芸點頭表示記下了,卻道:“哥,那小蝶雖是妾室,但與咱家裡人無異,平日裡我倆關系最好,你可莫要欺負了她啊,等以後你娶了媳婦,也莫要讓她難受,不要像那個許傑似的,他那小老婆都快被打死了。
”
秦浩笑道:“這種事自然不用你說,許大哥那婆娘乃是糟糠之妻,這才有的那麼大底氣,咱家小蝶可是跟大哥我一起患過難的,自不是一般妾室能比,況且你别看李欣驕橫,但她為人卻是不錯的,最起碼并不像她老子那麼霸道。
”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秦浩自己心裡也跟着打鼓,要知道大唐的公主在史書裡可沒幾個有德行的,也不知這郡主娶進家門會不會好一點。
當天晚上,秦浩在河間王府的牆根扔木瓜的時候就把這事忐忑地跟李欣說了,頗有幾分承認錯誤的意思。
李欣卻道:“小蝶跟了你這麼久,也是該有個名分了,我知道她與衆不同,你納了就納了吧,你放心,以後我必不會欺負了她。
隻是等以後我進了你的家門,再想納妾可得經過我允許之後啊。
”
啊咧?
秦浩一驚,合着以後還能再納?
我擦,封建社會就是好啊。
卻見李欣狠狠白了他一眼,怒道:“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得寸進尺的事情?
”
秦浩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這輩子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小蝶都已經是特殊情況了,咋還敢有别的想法呢。
”
見李欣神色稍緩,秦浩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那日王府宴會之後,王爺他是什麼反應?
”
“他?
還能有什麼反應,我們倆又大吵一架,他還揚言要弄死你呢。
”
秦浩無奈,道:“這老丈人,咋就這麼不通情理呢,上哪找我這麼優秀的女婿去?
”
李欣笑道:“我看啊,父王是鐵了心的不想讓你當女婿了,要不咱們私奔吧。
”
秦浩白了她一眼道:“奔哪去啊?
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等着吧,要是有誰敢上門提親你就把人打出去,我争取這一兩年之内做出點功績出來,讓聖上下個旨賜個婚啥的。
”
眼下似乎是沒什麼辦法了,封建社會中可不提倡自由戀愛,就算大唐的戀愛能自由一點但婚姻絕對沒法自由,你就算把人家外孫子都弄出來,人家不點頭也沒用。
最後,秦浩和李欣卿卿我我了半天,這才不舍地看着她翻牆而走,弄得自己火急火燎的,好在回家有小蝶,可以幹一些實質上的工作。
嗯。
。
。
。
。
好吧,一千年後這叫人渣,但在大唐,好像還挺正常的。
………………
言歸正傳。
秦浩現在可是很忙的。
風言衙門之中,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開展着工作,尤其是行動處這邊,裴行儉的特種部隊尚且需要時間訓練,長孫沖的潛伏大軍也剛剛開始織網,至于派去了外地的程處亮和尉遲寶琪,更是連個信都沒有,唯有房遺愛的行動一隊走上了正軌。
這房遺愛也真不愧是房玄齡的公子,這兩天衙門裡流水一般花的錢全是他罰款罰來的,不知斷了多少人的财路,隻是一聽說是房相家的公子親自帶人砸的場子,登時就萎了。
這不麼,大早上的一來就見馬周道“大人,房隊長的效率很高,如今咱們已經暫時沒有錢财上的憂慮了,而且平康坊裡那些被拐賣的女子也已經基本絕迹。
”
秦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很好啊麼,回頭給他記個功,等過兩年功勞厚一些了就讓他老子升他的官。
“可是……”
秦浩詫異道:“可是什麼?
”
“大人,這次被房隊長解救的女子足有四百多人,除了少部分還記得家在哪之外,絕大多數人連自己本來應該叫什麼名字都忘了,救是救出來了,可這麼多人,除了那讨好男人的本事之外全然沒有也不會别的,又是髒了的身子,便是嫁人,一時半刻的也弄不出去啊,您看這些女子可怎麼安排是好?
”
原來是這個啊,秦浩笑道:“馬大人放心即是,本官早已有了安排,這些女子終日這麼白養着,确實也不是個辦法,我覺得咱可以給她們找一個謀身之所。
”
馬周一見秦浩果然早有辦法,連忙向秦浩請教。
秦浩道:“馬大人,這些解救出來的女子,漂亮麼?
”
馬周一愣,這些女子漂亮麼?
當然漂亮啊,一般模樣的少女能賣到青樓來麼?
隻是馬周不知自家大人問這幹啥,隻得實話實說道:“漂亮。
”
“那,這些女子身上可有才藝?
”
馬周又點頭:“有。
”
秦浩笑道:“馬大人,你可曾聽說過清館人?
”
馬周奇道:“什麼是清倌人?
”
“簡單點說,就是賣藝不賣身,詳細點說,不管是咱們正在建設的中央大戲樓,還是我在洛陽的那個大戲樓,都是面向大衆的,面向販夫走卒的,說白了就是不夠高端,那麼,什麼叫高端呢?
若是能讓妙齡女子,佐以歌舞琵琶,陪侍酒菜果品,甚至有那鴻儒之女陪你聊天解悶,偶爾再編排一些話劇之類的東西,專門為少數人服務,再收取天價的費用,豈不是就高端了麼?
”
說罷,秦浩将宋朝以後的清倌人之法一五一十的解釋開來,道:“如此,則這些女人也就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賺錢了,而隻要是清倌人,哪怕年老色衰以後,也未必不能嫁給個小謎弟什麼的。
”
“若是有自信的,大可以租一條船,泛舟曲江之上,畫一塊地方給她們,朝廷隻收一定的管理費和稅賦就好,若是沒自信的,大可以由咱們出資再建一個小樓,專門給王公貴族表演就是了麼,大不了咱們少分一點,讓這些可憐女子拿大頭也就是了。
”
“那些曲江畫舫之上怎麼操作咱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隻要咱們自己這個小樓看好了尺度,保持它的正規性,早晚有一天這小樓會變成一個無依無靠女子展示才藝的地方,甚至這其中意義不在大戲樓之下。
”
馬周想了想,覺得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至于錢,再讓那幾個公子哥拉投資也就是了,長安城裡願意掏真金白銀抱風言衙門大腿的人相當不少。
“那,假如有客人想要做那入幕之賓,蠻不講理或者有權有勢怎麼辦?
”
秦浩笑道:“這不是有咱房隊長呢麼,管他什麼來頭,統統抓起來也就是了,我就不信,誰的背景能比他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