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涼風吹來打的人直哆嗦。
河間王府外,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溜着牆根躲在陰影之處,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這要是穿上夜行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殺手要行刺呢。
隻見為首之人手裡拿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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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
來到約定地點,嗖的一下就越過高牆給撇了過去。
不一會,從牆的另外一頭撇過來一塊玉佩,那人匆忙撿起來,嘿嘿淫笑了兩聲,随後便學着布谷鳥叫了兩聲,至此暗号就算是對上了。
這為首之人自然就是秦浩了,通過地頭蛇,收買了一個河間王府的下人,他與李欣早就互通有無傳遞過情報了。
感謝他的先見之明吧,要不是因為之前在洛陽的時候就寫出來了《西廂記之紅娘》,河間王府的丫鬟可沒那麼好收買。
秦浩美滋滋地哼唱着小曲道:“一更天裡(你個)張秀才,跳過了粉皮牆兒來。
莺莺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的跳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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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大一會,便見牆裡頭飛出一個人影來,不是李欣又是誰來?
秦浩樂得心花怒放,倆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想的心尖尖都疼了,這一見了人,月光下姿容清理的一張俏臉,穿着黑色緊身的夜行衣,勾勒出迷人的身段,看得秦浩差一點就把口水流出來了。
李欣白了他一眼道:“死相,這大半夜的這麼急的把我約出來幹啥?
”
秦浩腼腆道:“這不是有事麼。
”
“啥事?
”
秦浩不由得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是啊,能有啥事呢?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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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這樣的,你洛陽留下的那個沙龍,我幫你辦下來了,薛晴也天天看着呢,按照我的思路,它現在發展的可快哩,薛晴前日還來信說,不少人都說,想在長安再開一個呢。
”
李欣噗呲一笑,噘嘴道:“這些事薛姐姐早就在信裡跟我說過了,你大晚上的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
秦浩居然罕見的臉紅了,嘀咕道:“倒也沒什麼别的事,這不是想你了麼。
”
“呸!
臭不正經,剛才我翻牆的時候,你唱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
秦浩笑道:“這不是唱西廂記呢麼,你看咱們倆,像不像那張生和崔莺莺?
”
李欣也臉紅道:“哪個跟你西廂記了,你倒是好會順杆爬,再說西廂記我又不是沒聽過,哪是你這麼唱的,你這分明就不是西廂記。
”
秦浩厚着臉皮道:“真的真的,你聽我給你唱。
”
“一更天裡(你個)張秀才,跳過了粉皮牆兒來。
莺莺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的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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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裡(你個)張秀才,把莺莺摟在懷,莺莺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摟在懷,摟在懷,你是白白的摟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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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邊說,秦浩一邊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慢慢地摟住了李欣的肩膀,他和李欣雖說早已經情投意合,但互相之間表白心意卻是沒有過,除了那天的飛來一吻,倆人在身體上幹淨的跟動畫片似的。
這肌膚之親,還是第一次,秦浩今天也是膽子大,竟然敢借着唱歌的機會直接下手。
秦浩的心髒砰砰跳,生怕李欣一怒之下把自己的狗爪子打折。
不過李欣顯然卻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白了秦浩一眼就讓他成功的摟在懷了,隻是卻不敢再讓秦浩唱下去了,道:“淨亂唱,一聽就是不正經的淫詞小調,快别唱了,好好的西廂記,被你都唱成什麼樣子了。
”
秦浩笑道:“那戲本來就是我寫的,我說他是什麼樣他就是什麼樣。
”
嗯,手感摸上去很軟,摟着似乎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體香。
秦浩見成功得逞,不由得得寸進尺,摟着李欣繼續唱道:“三更天裡(你個)張秀才,把褂子脫下來,莺莺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脫下來,脫下來,你是白白的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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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唱着,秦浩的手就順勢往下,攔腰從後将李欣給抱住,腦袋挨着腦袋的伸過來,變成了真正的耳鬓厮磨。
摟在懷裡,感覺李欣整個人的體溫都明顯升高了,秦浩湊過去,明顯是想要做一些卿卿我我的事情,李欣也沒有吱聲。
有過戀愛經驗的人都知道,女生不吱聲,便已經是一種主動了。
秦浩就要下嘴,卻冷不丁的從後面傳來一聲叫嚷:“嘿!
那邊,什麼人,武侯巡夜,站住别跑。
”
這一嗓子,吓得李欣連忙從秦浩懷裡掙脫了出來,一使勁,還把秦浩的手給扭了。
到嘴的鴨子居然就這麼飛了,秦浩感覺他的肝髒都快燃燒起來了,一股一股的怒火蹭蹭往腦門上頂。
随手摘下從李君羨那裡得來的令牌,直接一把摔在那個武侯的臉上,壓低着嗓子喊道:“百騎辦事,給特麼老子滾!
!
”
那武侯感到臉上一痛,也不敢怠慢,連忙撿起令牌,一看果然是百騎的牌子,登時便是一驚。
隻是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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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侯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家百騎就是這麼辦公差的?
好吧,在長安當差的,自然都是眼珠子锃亮的選手,最起碼得懂點事,眼前這公子肯定不是百騎的,但人家能拿到令牌,自然就非富即貴了,至少區區宵禁肯定抓不了人家,當即趁着這人還沒看清自己的臉,連忙轉個身就跑了。
直到這武侯跑遠了以後,秦浩尴尬一笑,又要把手伸出來,隻是這回李欣被羞到,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讓他碰了。
“哎呀别鬧了,你到底有沒有正事,沒有我可真得回去了,家裡就算晚上也有人巡邏,我可不能耽擱太久。
”
秦浩隻得道“有有有,真有,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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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王府的晚宴你知道吧,你會去麼?
”
李欣道:“去啊,雖然我和王家現在有點小矛盾,但我和王家小妹自幼關系還算不錯,如今她就快要出閣了,我怎麼也得去幫着挑挑夫婿。
”
秦浩本想說你别去了,那幫纨绔子弟憋了壞招,可是卻發現,自己特麼的居然沒啥立場說這話,話到嘴邊,又讓他生生給咽了下去。
況且以李欣的性格,不去豈不是等于慫了?
小烈馬什麼時候慫過?
李欣不解道:“怎麼了?
那晚宴有問題?
”
秦浩微笑道:“沒有,沒什麼問題,既然明天你去,那明天我也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擋在你前面。
”
李欣嬌笑一聲道“哼!
就你,真要出了什麼事還是我保護你吧,哎呀不跟你聊了,我真得回去了。
”
說完,李欣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愣是一條三尺高,腳尖又在牆面上猛地連點了兩步,丈許高的圍牆就這麼上去了,那動作說不出的潇灑漂亮。
這時候,剛剛在邊上放風的裴行儉和孫二也過來了,秦浩怒而上腳就是一頓猛踹,“娘的,你們倆就特麼這麼把風的啊,老子的大好機會啊,就這麼錯過了,我特麼打死你們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