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蘭琴一直發愁,找不到她放心的管理人。
門面樓已經找好了,直接拷貝兆佳氏那邊店鋪的裝飾,可是蘭琴委托崔大崔二以及自己的庶兄求貴和阿音達一同招聘管理的人,他們以後就一人一個店鋪當大總管,總管店裡的一切事物,蘭琴隻隔三差五去檢查帳房本子就可以了。
經過好幾日的挑選,他們總算送了幾個人讓蘭琴再面談。
可是經過蘭琴用後世的經理招聘問題篩選過一遍後,發現他們幾乎都不合格。
這一日,蘭琴來到在東城租好的門樓裡面,見過最後一位面試者後,便沒心情了。
“側福晉,您到底要什麼樣的人?
至少見過十幾位了,我們兄弟都覺得很不錯的,可是您看過後,就覺得不行了。
”求貴對蘭琴道。
崔大和崔二站在蘭琴身邊對她道。
而求貴和阿音達則站在另一邊,他們倆是蘭琴的兄弟,崔大崔二對他們也不敢得罪,隻能處處小心謙讓着。
蘭琴看着這個比自己長了幾歲的庶兄,道:“剛剛那幾個人都是什麼人,我是讓你們招一些有管理飯店的人,而不是會花銀子的人。
花銀子誰不會。
他們提的那叫什麼意見呀,簡直根本不懂。
”
求貴本就不太樂意來,是被淩柱逼得沒有辦法,這才來蘭琴這裡謀這份差事。
他本想随便混混,拿一些銀子回去養家,再靠着自己分得的田産和鋪子,過日子總不愁的。
可沒想到蘭琴的要求這麼高,這招人就給他出了不少難題。
“我說妹妹,你出的銀子也不多,好的人是有,那得出銀子呀。
比如前面那家大酒樓的生意好得簡直沒話說,她們的掌櫃肯定有經驗吧,你肯出高價将他挖過來嗎?
”求貴對吃的并不生,相反,他還是一個相當資深的吃貨。
“那我親愛的哥哥,你自己做什麼事情呢?
我一個月三十兩銀子給你,你讓我出高價挖人家的掌櫃,那請問你的作用是什麼?
”蘭琴反問道。
崔大和崔二交換了一個眼色,繼續聽蘭琴訓斥她的庶兄。
求貴被蘭琴反諷得啞口無言,一旁的阿音達見兄長被訓斥,便道:“三姐,其實二哥也是因為沒有經驗,如今讓我們一下子管理這麼大一家店,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私以為可以先将我們放到已經開好的那家店去學習學習,等有了一點經驗再來招人,那樣至少知道三姐需要什麼樣的人呀!
”
蘭琴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五弟還比求貴明白一些,他這樣一說,蘭琴也覺得自己是趕了鴨子上架,對他們要求過高了點兒。
“好,求貴,你明日就與阿音達一塊兒去十三福晉那邊,先學習學習。
等有了點認知和經驗再回來不遲。
這幾天,就先讓崔大和崔二負責招人吧。
”蘭琴退步道。
求貴和阿音達便先出來,乘上自己的馬車便回去了。
一路上,求貴抱怨不已,他不但不感激蘭琴,甚至恨她挑唆淩柱分家,讓他自己沒好日子過。
一旁的阿音達見求貴如此不明白,便勸道:“二哥,你也不要怪三姐嚴苛了。
她如今掌管着好幾家店,又是王府的側福晉,肯定很多事情要忙的。
咱們做兄弟的不能給她省心,實在是慚愧。
三姐能将我們兄弟找來幫她管理這些火鍋店,那就是對咱們的信任。
二哥,你就别再多話了。
”
求貴沒想到阿音達居然是支持蘭琴的,氣哼哼地說道:“你可别忘記了,是誰将我們逼到今天這步田地的。
就是她與她的額娘聯合起來逼迫的阿瑪!
”
阿音達的生母是馬氏,原來隻是淩柱的丫鬟,因有幾分姿色,才被淩柱收了。
但是她木讷老實,遠遠不如楊氏會哄人,自然不得淩柱寵愛,跟着阿音達也不受寵愛。
因此以前阿音達是絕不敢跟求貴頂嘴的,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們一樣來給蘭琴做事,阿音達年紀小,但是态度很恭謙,頗受蘭琴喜歡。
“我看三姐的方法對,阿瑪年紀漸長,我們還能靠阿瑪多少時候。
不如早點分家了,還能分到一點。
如果有朝一日,阿瑪不在了。
那麼作為庶子的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我覺得三姐現在提出分家,反而是為了我們好。
如今,她又給我們謀差事,讓我們早點獨立起來,正是為了日後做好打算呢!
”阿音達道。
求貴一愣,他自然不認同阿音達的話,不屑地說道:“你是被她迷住了腦子,我們以前日子過得好好的。
現在卻要跟那些賤民一般,出來聽她吆五喝六的。
這也是為我們打算?
”
阿音達不再理會求貴,想不通的人,即便跟他們說破了天,仍舊是想不通的。
接下裡的幾日,他們兄弟倆去了兆佳氏那邊跟着她的掌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