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混了進去,但是若想再深一步,就需要吃藥了。
”多隆皺眉道,“卑職實在不敢吃那些藥丸,故而借故退了出來。
”
十七大吃一驚道:“吃藥丸?
”
“是呢,十七爺,不如叫那簍知縣進來,跟他提提此事。
他作為此地的知縣,然道對這樣的怪事從未聽說過?
”多隆道。
十七爺遂點點頭,令人去喊簍知縣進來。
待簍知縣進來後,十七爺允禮表達了朝庭的垂恤,并将救災之事一一安排妥當。
他想起日間老者所上折子,又道:“大人,本欽差在來的路上,遇到一要事,聽聞贛州有邪教作祟,鼓惑民衆,且災民屢有失蹤之事,此中詳情,大人可知?
”
簍大人略一停頓,躬身回複:“這個…下官不知,略有耳聞。
”
多隆斷喝:“大膽,你管轄地面,邪教作祟,人口走失,推脫不知,簍大人你可知罪?
”
簍大人慌忙跪下,“下官有罪,下官定當徹查,容查明禀告大人。
”
“三日之内回複本欽差。
”十七爺看了多隆一眼,擺手示意簍大人退下。
看簍大人躬身退出,十七爺才緩緩的沖多隆道:“這簍大人看起來果真像不知道的?
”
多隆躬身回道:“王爺所言有理,但不知王爺可注意到,提到邪教作祟及失蹤人口,這簍大人面露慌張之色?
”
聽多隆這樣一說,十七爺也想到簍大人那慌張之色,他是畏懼天威,還是在掩飾什麼?
十七爺允禮不覺陷入了沉思。
十七爺允禮心中滿是疑惑。
他不禁想起出行前四哥的召見及那道密令。
難道這贛州真的局勢險惡?
四哥沒有過慮。
縱然十七爺允禮已經意識到贛州的局勢并不風平浪靜,他絕想不到初赴贛州赈災,便險些遇刺,更想不到他将與白蓮教的相遭是多麼驚心動魄。
“十七爺,此事還是明日再議吧。
您一路辛苦,今日就早些歇着吧。
”多隆起身欲要告辭,“卑職就在外面的廂房裡住。
這位簍知縣,還真是周到!
”
十七笑笑道:“去吧,的确是累了,先讓大家夥兒休息休息。
”十七道。
待十七的貼身太監為十七打來了水,伺候他洗漱一番時,發覺十七爺的領子裡全都是灰。
“主子,奴才伺候您沐浴吧!
管道上的塵土實在太厚了。
”小奴才尖細的喉嚨道。
十七爺心裡想着赈災和人口突然失蹤的事情,哪裡還會顧忌到這些,便道:“好,提水吧。
”
待奴才伺候了十七沐浴更衣後,一股股倦意襲了上來。
這些年的車馬勞頓,的确讓十七的身體感到一些匮乏。
于是,十七便上床榻睡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夜上三更頭。
十七睡得迷迷糊糊的,待他醒來,盡然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
“陳果,去請多隆,我先與他一塊兒用晚膳。
”十七坐起來,升了一個懶腰。
屋子裡靜悄悄的,半點聲響都沒有。
“陳果!
”十七見沒有人回應自己,又喊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