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到底還有在這五台山待多久呀!
天天在後山與高僧密探,這都在這裡快過了兩個月了吧?
”十四爺的腿已經養好了,他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自己非得閑出病來不可了。
“剛剛沒好兩天,就開始把不住嘴了?
皇阿瑪的事情,豈容你來置喙!
”四爺狠狠地瞪了一眼十四。
經過上次四爺從捕豪豬的坑裡将他救起後,十四對四爺的感情頓時好了許多,常常來四爺的禅房裡與四爺開玩笑,聊天兒。
“四哥,皇阿瑪究竟要在這裡待多久,咱們在這裡已經住了差不多兩個月了。
”十爺也說道。
他們自從上次私自打獵遇到危險後,康熙可是下了命令,不讓他們再私自出去打獵的。
“四哥,咱一起出去逛逛吧。
老十,你跟我說的,忻縣縣城裡可是有點意思的。
咱麼就去縣城裡打打牙祭也是好的呀!
”十四的傷好了,也沒雞鴨魚肉吃了。
“好呀,四哥,咱一塊兒去吧。
這回咱三個不分開,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十爺也想去。
那會兒康熙讓他去為十四買了一些滋補品,他也沒敢多在忻縣縣城裡多逛逛。
這是一個古縣城,南來北往的商客倒是不少的。
四爺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着,心裡其實也心動了。
他們在這裡待了将近兩個月了,所帶的日常物質也差不多消耗光了,是改下山去補給補給了。
“好,不過要去禀報皇阿瑪。
得了皇阿瑪的批準才能出去,否則免談!
“四爺道。
十爺與十四俱都點點頭。
康熙與行癡在後山理佛,每日與順治爺一起念經,然後一起用膳,晚上還會促膝長談這五十年來所發生的事情。
畢竟五十年太長久了,康熙要從順治離宮後一點點開始講起,将所發生的事情全部慢慢詳細地跟順治講述。
每日四爺他們都是通過康熙的貼身侍衛去傳達的。
他們都一直沒見到康熙本人。
這一次四爺先去與秦護衛說了,然後便是等着他去通報了。
“皇阿瑪不知道怎麼樣了,都在後山待了兩個月了,也不出來見我們。
每次有什麼事情,都還得通過這些侍衛去通報。
”十四略有點不滿地道。
“皇阿瑪自然有皇阿瑪的道理。
”四爺道。
他心裡幾乎可以肯定,後山中的那位高僧一定就是順治爺。
不然康熙不可能花這麼長的時間待在後山的。
待秦護衛禀報了康熙知道後,康熙隻讓老四他們喬裝一下,不可露出皇子身份,可在忻縣縣城呆上一晚再回來也可。
四爺他們得了康熙的吩咐,這才帶上了一些銀子下山去了。
從山寺到縣城裡,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四爺他們是騎馬的,所以不到天黑就到了。
他們來到了忻縣縣城最繁華的地段的酒樓裡叫了一桌上好的飯菜。
素了兩個多月,他們均都很想念大魚大肉了。
“四哥,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饞肉過!
”十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十四受傷那陣子,他隻能在一旁看着他吃,最多啃啃雞脖子和雞腳什麼的。
“那還等什麼,還不開動你的嘴!”四爺也笑道。
三個人開始大快朵頤,完全不顧皇子的身份了,反正也沒有外人在場。
他們盡情地享受着美食。
那廂,在這家酒樓後面的客房裡,卻住着一夥人。
他們一共五個人,每日都在屋子裡商議什麼,卻從不然店小二進去收拾屋子什麼的。
“大哥,我們已經摸清了山寺四周的環境。
如何刺殺那個狗皇帝,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後山的那處懸崖偷偷潛下去。
他就在後山。
”一個長相魁梧的中年男子對那個身着藍色長袍,頭戴鬥笠的男子道。
“後山裡可有什麼防護?
”鬥笠男道。
“沒什麼人,隻是住着一個老和尚,再就是幾個同他一樣年老的和尚。
那皇帝自從進了山寺,就一直在後山與那老和尚長談,也不知道談些什麼!
”中年男子道,“狗皇帝帶的幾個護衛都在前面的山寺,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能在晚上偷偷潛入後山,瞧瞧殺了那幾個老和尚,再加上鞑子皇帝,就最好不過了。
後山有一條道路通向外面,我們再從那條路返回,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
精瘦的男子道:“牛子,莫要将事情想得太簡單。
我們還得全盤計劃一下,否則不但殺不了狗皇帝,還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
“不錯,主上等了這個機會這麼久,現在終于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絕不能錯過。
再好好看看山寺的地圖,看好後路才行。
我們絕不能落入狗皇帝的手中,我怕他會從我們身上找到主子的。
”戴鬥笠的神秘男子道。
那廂,四爺他們幾個人已經将一桌子膳食掃得精光了,個個都撐得不能動彈了。
四爺也吃得肚子脹得快要破了似得,癱坐在椅子上道:“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我看見後面就是這家酒樓的客房呢。
”
十四點點頭道:“好,這裡的酒菜很不錯,爺明日還有吃一頓再回去。
”
三人付了錢财後,便與掌櫃打聽,這裡最好的玩的戲館和茶館都在哪裡,他們三人打定主意去聽聽戲曲,再喝喝茶點。
反正康熙允許他們在外待一日,所以三人打算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假期。
“四哥,咱們去哪裡?
”十四現在喜歡問四爺的意見了,以前可是半句話都嫌多。
“聽說河邊有表演,不如去看看表演?
”四爺也是難得一見這般熱鬧的場景,在山裡住了兩個月。
四爺一到晚上就不能出去了。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他剛開始還有點不适應那樣的安靜,可是住長了後,山中隻有山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四爺從未像這段時間那樣能心靜如說過,平日都是想着康熙的每一句話的意思,揣測皇帝的用意。
可自從搬入了山林,四爺盤腿打坐逐漸體會到了為何都需要到郊區去靜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