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妾身可狠毒着呢,自然沒有那麼好心。
”雪櫻氣性上來了,回擊道。
弘曆還想說什麼,但是顧念着十七爺的交代,便道:“回去休息,這幾日這裡無戰事,但是說不定敵人随時突擊。
所以明日,送你回後方。
”
“貝勒爺呢?
”雪櫻問道。
“爺自然要留在這裡。
明日爺會派幾個得力的人送你回去。
”弘曆道。
“雪櫻來這裡就是照顧貝勒爺的,如今貝勒爺留在這裡,卻讓妾身回後方,那妾身來這裡沒有什麼意義了。
”雪櫻道,“貝勒爺,妾身還是留在這裡吧。
”
“你留在這裡,就會給爺添負擔。
”弘曆轉身道。
“妾身不會給貝勒爺添什麼負擔的。
”雪櫻倔強地說道。
“那行,你現在自己回你的帳篷去,在西北方距離将軍大營100尺的第二個帳篷裡。
被走錯了。
爺現在要回将軍大營。
”弘曆道。
雪櫻點點頭,弘曆轉身離去,丢出一句話:“不要走錯了,這裡四處都是軍士。
”
雪櫻朝着弘曆的背影吐了一個舌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短刀。
她依着弘曆剛才所言,去尋找分給自己休息的帳篷。
待問了好幾個人,雪櫻找到了弘曆所說的那個帳篷,裡面隻有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困意果然席卷了上來,雪櫻走到床前,脫了自己身上的披挂,就一頭撲到床上去了。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這一天來的奔跑,遇到狼群時候的緊張,坐在弘曆身後,摟着他的腰身的激動,還剛剛與他的對峙,耗去了雪櫻所有的精力一般。
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去想明天的事情,反正自己是不會走的,就是要粘在弘曆身邊,讓他接受自己,逼他正視自己的内心。
雪櫻閉着眼睛,快要入睡之時,突然帳篷的一角被人掀開,鑽進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雪櫻發覺異常,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有沒有可能走錯帳篷,如果就這樣睡去,若是帳篷的主人回來了?
待雪櫻看清那個鑽進來的是個人,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帳篷了。
“主人!
”那人突然跪下來,用一種生澀的漢語說道。
雪櫻詫異地看着他,盡然是被自己用那寶刀交換的那半大的孩子。
“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不是你的主人。
”雪櫻道。
“是主人救了皮丘,皮丘的性命就是主人的。
”男孩兒道。
他的漢語說得有些别扭,但是能聽清。
“你叫皮丘?
你,你是什麼人?
”雪櫻壓住内心的驚訝,詢問道。
“皮丘的阿娘是漢人,阿爹是匈奴人。
”皮丘道。
“你多大了?
為什麼偷我們的戰馬?
”雪櫻問道。
“皮丘十三了。
我需要一匹馬,每次都沒成功。
”皮丘老實地回答道。
“你快回你的阿娘那裡去吧,我不需要你報答。
”雪櫻道。
皮丘搖搖頭,眼裡露出一股哀戚之色。
“你的阿娘不在了?
”雪櫻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