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之中。
蘭琴聽說後,也是很吃驚。
她萬萬沒想到弘晝仍舊在意那件事,那皇覺寺的和尚曾經跟她通報過,和親王偷偷去問當年的事情,她以為此事已經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弘晝仍舊記挂着。
她的心中隐隐作痛,心就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緊,有點難以透過氣來。
蘭琴真的很怕,若是年輕的時候,蘭琴定不會這般心痛擔憂,但是她現在真的怕了,她不想因為多年前的舊事引起禍端,她不想在弘晝知曉她是他的生母之後與弘曆之間産生隔閡。
一旁的弘曆看見蘭琴眼眸之中的痛苦之色,心中也很是難受,遲疑了片刻,弘曆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然就告訴弘晝吧。
”
聽聞弘曆此言,蘭琴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告知弘晝,隻要我們沒有承認,這些對于弘晝而言隻是懷疑。
”
弘曆始終不明白,都那麼多年過去了,塵封的事實為何不能告知弘晝,若是擔心朝中之人會生異心,那便在私底下告知弘晝也可,為何要這樣互相折磨?
弘曆真的不懂,弘曆知曉蘭琴對弘晝是有情的。
“額娘,為何一定要執意隐瞞此事,為何不能告知弘晝?
”弘曆還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難道……”
難道額娘你不想聽見弘晝喚你一聲額娘嗎?
但是這句話,弘曆不敢問出來,他怕蘭琴會更加心疼……
蘭琴輕輕歎了口氣,看着弘曆的滿是不解的眼眸緩緩說道,“這樣做,隻怕會令弘晝與你心生隔閡,還是不要說了。
”
聽聞蘭琴此言,弘曆面上一滞,心中知道他方才是當局者迷了,沒有蘭琴看得透徹,于是也不便再說些什麼,“兒臣知道了,是兒臣疏忽了。
”
“額娘,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弘曆緊蹙着眉頭問道。
聽聞弘曆此言,蘭琴心中也是知曉不能讓弘晝繼續調查下去,畢竟紙包不住火,若是讓弘晝一直這樣懷疑下去也不是辦法,當務之急應該是将幕後之人揪出來。
思慮了片刻,蘭琴對弘曆安慰道,“明日本宮請耿氏來長春宮,再與她說說此事。
”
“是,兒臣明白了。
”
蘭琴摁了摁發漲的腦袋,緩緩說道,“你先回去歇息吧,這件事本宮會處理妥當。
”
“是,兒臣告退。
”弘曆給蘭琴行了個禮之後便緩緩退下,留蘭琴一人于殿内。
看着虛無的遠方,蘭琴隐隐有些不安。
翌日,耿氏來了,蘭琴招呼她坐下。
“姐姐……”蘭琴想跟她說弘晝的事情,但是耿氏身後還跟着秋芸,于是蘭琴便喚了一聲耿氏,瞥了一眼耿氏身後的秋芸,示意耿氏吩咐的秋芸下去,不必在這裡伺候了。
耿氏自然是知曉蘭琴的意思,于是便對身後的秋芸說道,“你先下去吧。
”
聽聞耿氏此言,秋芸眼神微閃,心中很不願下去,她有預感蘭琴和耿氏要商讨的事情定是不簡單。
但是她沒有理由留在此處,于是她磨蹭了幾下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