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钴祿氏一家,不僅在朝堂中并無嫌隙,在内,婆媳、妯娌間相處也是極其融洽的,蘭琴見自己在宮内雖偶有争鬥,但憑四爺一片真心,自己也還算過得舒坦。
這鈕钴祿府中也一片安詳,蘭琴心中不免有幾分感慨,不知自己的爸爸媽媽如今過得怎麼樣,可有在想她,是否一直在替她擔憂,如若自己真的是鈕钴祿氏該多好。
想到這裡,蘭琴表面上雖說是十分歡喜,但内心深處還是有一絲絲失落的。
見家中人來,蘭琴便命宮女們守在門外,說是與娘家人叙舊,不見其他。
便在這長春宮與額娘還有嫂嫂家長裡短的唠上一唠,陣陣歡聲從長春宮中傳來,連四爺都不忍心打擾長春宮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這算得什麼,你可不知,那求富啊,别看他平日裡總是黑着臉,自坐上那大理寺之位後,更是日日烏雲萦面,都快趕上那包公的臉了!
可是他偶有空閑,竟然竟然・・・・・・”說着三嫂郭氏忍不住撲哧一笑,“竟然還會給妾身洗腳!
”說完即羞澀地捂着臉,仿佛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衆人皆驚訝,沒想到剛正不阿的求富,素日裡在府中竟然是這樣待他的妻子。
剛剛大家都還在羨慕皇上極寵蘭琴,轉而又對郭氏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安佳氏雖覺得這實在有拜綱常,但也不介懷,畢竟她與老爺也不太在乎這些繁文缛節,重要的是兒女過得好。
幾人似乎忘了輩分,如同閨蜜般将自己是私事都一并道出。
隻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蘭琴的額娘與嫂嫂也不好進宮逗留太長時間,況且還有阿瑪和兩個哥哥等着伺候呢,蘭琴便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安佳氏、石氏以及郭氏。
待家人被送出宮後,剛剛還熱鬧非凡的長春宮,此時被襯得有些冷清,蘭琴也面露疲倦,對崔娘說,卻更像是對自己說,“沒想到經過這些年,本宮真地成了鈕钴祿氏了。
”話語間皆是感慨。
崔娘忽然間聽到此話,不明所以,這熹貴妃娘娘莫不是太高興了有些迷糊了?
遂問,“娘娘這是何意?
您本就是呀”
“罷了罷了,本宮有些倦了,扶本宮去歇息吧。
”蘭琴不想自己一時感慨竟說出了口,便讓崔娘扶着她去歇息了,熱鬧過後,她的身子是真的有些累了。
崔娘也不作多想,聽到蘭琴這麼說,便扶着蘭琴上床歇息,也不敢多問。
伺候完蘭琴躺下後,自己便退下了。
蘭琴睡躺在床上,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感到舒心,她已經穿過來二十多年,不說是日日提心吊膽,但也是時時忐忑。
在現代偶有看宮鬥劇的蘭琴不禁感慨,能活到現在真的太不容易了,幸好自己穿過來命好成了鈕钴祿氏,并且是雍正的那個鈕钴祿氏。
蘭琴想着自己穿成了清朝曆史上最有福氣的太後,然後便入了夢想。
崔娘琢磨着蘭琴的那句話,實在想不明白娘娘為何那麼說,便也将這話抛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