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喜怒,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好格格不要生氣了。
小阿哥受了風寒,奴婢瞧着不重,奴婢們照顧好小阿哥。
”奶娘中的一個連忙哭着爬到蘇氏跟前道。
蘇氏性子本不硬,經人這樣一哀求,心裡便沒剛才那般生氣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一個怒斥的聲音。
“這樣的奴才,絕不能輕饒,姐姐!
”高氏正扶着自己丫鬟站在門口道。
“曦月來了!
”蘇氏道,“她們伺候了小阿哥一場,還是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
高氏走進來,掃了一圈地上的奴才道:“你們幾個簡直不想活了吧。
這可是貝勒爺的第一個孩子,你們敢疏忽,若是讓福晉知道了,活剮了你們!
”
蘇氏心裡頓時被高氏的“仗義執言”熨貼得十分舒服,這還是她初次遇見的高曦月呀。
“格格饒命,格格饒命!
”幾個奶娘和丫鬟們全都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隻喊着饒命。
“死罪可以饒了,活罪難恕。
本格格就是要讓你們記住,不好好伺候好主子是個什麼下場。
”高氏厲聲罵道。
結果,幾個奶娘各拍了十個闆子,因為她們還要照顧小阿哥,不然打得更摻,幾個丫鬟也挨了闆子,打得不重,她們也算知道了輕重。
“曦月,這次多謝你了。
”蘇氏與高氏分主客坐在臨床的軟塌上喝着茶。
“蘇姐姐,你對這些奴才,不要太好說話。
她們都是下人,你越對她們寬容,她們越得寸進尺。
”高氏道。
“嗯,知道了。
”蘇氏溫柔地笑道。
她覺得高曦月還是當初那個與自己一同住在客棧,一同去寺廟求姻緣的高曦月,側福晉的擔憂根本就是多餘的。
“對了,姐姐,我送給你的那個小被子呢,怎麼還是沒見你給永璋用呢,那個可是暖和得很,說不定早點給他用了,也不至于着涼了。
”高氏一臉遺憾地問道。
蘇氏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更加對小牧不滿了,但是又不便告訴高氏那被子如今在側福晉那裡,隻好道:“都是這些奴才疏忽了。
我會找出來給璋兒用的。
”
高氏點點頭。
正在這時,小牧回來了。
可是她的手上空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小牧,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讓你辦的事情,可辦好了?
”蘇氏對着小牧道。
“啟禀格格,奴婢去了東院,可是側福晉跟奴婢說,那被子不小心被她燒破了。
”小牧低頭道,并沒有看到蘇氏眼裡的意思。
高氏聽到這裡,似乎聽出了一些意思,便詫異道:“姐姐,我送給你的被子,怎麼到了東院?
”
蘇氏剛剛聽小牧那般說,本就詫異,見高氏又這樣一問,頓時就怕高氏誤會,連忙道:“還不是劉嬷嬷和小牧,她們,她們……”
“姐姐不必說了,原來我高曦月在姐姐眼裡什麼都不是。
既然姐姐這麼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好再來打攪姐姐了。
”高氏氣得一下子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