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直陪伴年貴妃,自然理解年貴妃的苦衷。
剛剛受了喪子之痛,入宮後雖然分位不低但是皇上對年貴妃不冷不熱,若不是年大将軍的威信震懾衆人,年貴妃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年貴妃自幼在家得寵,如今在這深宮又得不到四爺的偏寵,自然心裡不舒服。
白芷扶年貴妃坐下,年氏氣得撐頭皺眉,白芷趕緊給年貴妃輕柔太陽穴,小聲地勸慰:“貴妃娘娘,依奴婢之見,這格格再怎樣尊貴也隻是錦上添花,娘娘真的無需放在心上,皇上就算再寵愛還不是得出嫁……”
年貴妃歎了一口氣,自哀道:“你總是挑些好話來安慰我,烏西哈就是蘭琴的女兒才會的皇上此般待遇,我總歸是比不過她的……”
白芷不忍心年貴妃失落,笑着說:“娘娘何必跟她比,她無論是家室背景或者容貌哪一點都不如娘娘您。
隻要皇上明白了娘娘的好,娘娘還擔心皇上不會回心轉意嗎?
”
年貴妃眼裡閃現出期待的目光,款款的自問:“真的是這樣嗎?
皇上會看到我的好嗎?
”
白芷點頭,手中依舊輕柔着:“娘娘真的不必隻看現在短暫的風光,要看就應該看太子之位,那才是最要緊的……”
年貴妃一愣,一把抓住白芷的手,重複:“太子之位?
”
白芷轉過身蹲在年貴妃腿邊,握緊年貴妃的手:“貴妃娘娘,奴婢聽說前一段時間,前朝都在請求皇上立下太子,雖然皇上沒有動靜。
但是立太子這件事早晚皇上都會考慮的,所以娘娘應該把心思花在這些上面……”
年貴妃瞬間醒悟,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蘭琴那個賤人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隻有我的兒子還有資格成為太子!
”
“娘娘您想,如果咱們的小阿哥将來成為了太子,那就是下一任的新帝,就算熹妃娘娘再有能耐也不得不低頭……”白芷嘴角閃出一絲邪笑。
年貴妃陡然站起來,捶打自己的手心,在内心盤算:“你說的沒錯!
隻要弘福當上了太子,本宮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什麼蘭琴什麼熹妃本宮統統不放在眼裡!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皇上立她的兒子為太子……弘曆!
他才是弘福的最大競争對手……”
年貴妃轉身急迫的詢問白芷:“弘曆現在在做什麼?
”
白芷回憶,脫口道:“奴婢聽說皇上讓弘曆在阿哥所跟着上書房跟着師傅學習,皇上似乎對弘曆格外看重,娘娘要格外留意弘曆……”
年貴妃惡狠狠地詛咒:“皇上要寵愛隻能寵愛本宮的兒子,太子之位本宮勢在必得!
不管是弘曆還是弘晝,就算是皇後娘娘的兒子本宮都不會輕易放過……本宮絕對不會讓他們阻擋了弘福的前程……”
“娘娘可有什麼法子?
”
“咱們走着瞧,蘭琴你欠下本宮的債就讓你兒子替你還吧……”
弘曆每日去上書房上學,所拜的師傅自然是有名的儒學大家。
弘晝也跟着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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