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閨秀們平日裡都在自家府裡頭也見着了不少花兒,對公主府上的花期初并沒有抱太大興趣,想着烏西哈乃熹貴妃之女,又是皇上親封的固倫公主,都不敢駁了烏西哈的意,故作激動高興前來。
不過此時來到後花園看到公主府裡的花的确有些與衆不同,不光是花的品種繁多,就連好些花都叫不出名字來,不由感歎道:“不虧是固倫公主,生母熹貴妃在皇上面前深得恩寵,就連小小公主府都是這般奢華不俗……”
“都說母憑子貴,眼下看來固倫公主也算是女憑母貴,曆來皇家的公主都是和親的命運,單單熹貴妃的兩個女兒一個嫁得如意郎君,一個早早定下親事……”
兩三位閨秀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可不是,放眼整個皇室,就數熹貴妃娘娘最得寵,要是誰能與熹貴妃娘娘攀得上關系,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想盡榮華富貴……”
“可惜熹貴妃娘娘的兒子四阿哥即将大婚,我們是沒有盼頭了……”
說完,嬉笑一會,便各自散開賞花去了……
烏西哈在一旁遠遠看着,一位小丫鬟走到烏西哈身邊,低語了幾句,烏西哈點點頭歎息一聲。
烏西哈不想影響心情,不去理會,剛轉過身便看見弘晝鬼鬼祟祟在花叢中晃來晃去。
烏西哈被逗樂,走到弘晝身邊故意趁人不注意絆了弘晝一腳,弘晝差點跌倒,欲要發怒,一擡頭看見是烏西哈,瞬間慫了。
“是你呀,吓死我了……”弘晝虛心道。
烏西哈打趣道:“你這模樣跟本公主府上的花匠很相似啊,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行禮?
”
弘晝啞口無言,指着烏西哈,小聲道:“你……你乘人之危……”
烏西哈樂道:“不行禮也可以,那本公主就大聲喊你的名字了……弘……”
弘晝趕緊拉住烏西哈,雙手合一哀求道:“行行行……公主吉祥!
”弘晝随便一躬,算是行禮,烏西哈掩嘴偷笑不止。
弘晝左右打量,對着烏西哈做“噓”狀,小聲道:“這是我的計劃,熹貴妃娘娘已經默許了,公主就别添亂了……”
烏西哈自然明白弘晝的意思,調戲了一番也滿意了,便笑道:“知道了,本公主也想看看你堂堂五阿哥究竟想要做什麼……”
弘晝謝過烏西哈,轉身溜之大吉,烏西哈看着弘晝的背影竊笑了一聲,不再繼續跟着,自己去賞花了。
丫鬟不解問道:“五阿哥為何會裝扮成花匠?
”
烏西哈搖頭笑道:“他的作風和皇額娘很相似,若非他是耿氏的兒子,我都會以為他是皇額娘的兒子……他這樣做無非不想這些小姐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罷……反正是他自己的相親宴會,隻要弘晝能尋得自己喜歡的女子,其他都無所謂……”
丫鬟一頭霧水,烏西哈高興道:“走吧,我們等着看好戲!
”
弘晝裝作花匠開始穿梭在各種花盆之間,時不時為剪剪枯枝敗葉,修建多餘的枝葉。
那些大家閨秀們就在他身邊穿過,誰也沒留意到他,更沒有人察覺他不是普通的花匠,而是堂堂大清五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