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這是懷疑我在裝病?
”福晉說道,待屋子裡隻剩下她與蘭琴時,才說道。
“福晉誤會了,妾身不是懷疑福晉裝病,而是妾身怕耽誤可福晉治病。
福晉不喝藥,如何能好?
”蘭琴道。
福晉冷冷地盯着蘭琴,她從心裡極度厭惡蘭琴,不僅僅是因為蘭琴奪去了四爺的寵愛,而是這個鈕钴祿氏居然能一下子看穿自己的心思,簡直無所遁形。
“側福晉這是什麼意思?
本福晉聽不懂你的話!
”福晉閉起眼睛道。
“福晉不過風寒,如何能一個多月還不好。
除非福晉故意喝一半倒一半。
”蘭琴道。
福晉聽到這裡頓時就咳嗽起來了,隻道平複了,她才對蘭琴說道:“本福晉聽不懂側福晉的意思,本福晉累了,要睡覺了,側福晉請回吧!
”
蘭琴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妾身還沒伺候完福晉用藥呢,還是等妾身伺候完您用藥後再回去吧。
”
福晉氣極地瞪着蘭琴,但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蘭琴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任由她随意搓揉的小格格了。
林大夫的藥煎好後,由着靈秀給福晉喂藥。
蘭琴與崔娘就盯在那裡,看着福晉一滴不剩地将藥喝完才告退。
待兩人走出正院後,福晉立刻将手指放入自己的食管裡抓饒,應是将一碗藥抓嘔吐了出來。
“福晉,您這是何苦?
不如好好喝藥。
鈕祜祿氏看來是看穿了您的意圖了,這下我們所做的然道要白費了?
”靈秀連忙遞過去擦嘴的布巾。
“不,本福晉現在不等了,本想等着到了年關再鬧,看來不能拖了。
”福晉恨恨地說道。
“主子的意思是讓葉赫氏與二格格那邊現在就去跟主子爺哭求?
”靈秀道。
原來,靈秀曾偷偷去找了二格格,與她說了福晉的近況,也是三番兩次去說,終于說動了二格格來給福晉求情。
“二格格那邊确定了嗎?
”福晉将帕子扔到一邊,一下子躺回去才說道。
“奴婢好說歹說了幾次,總算說通了。
”靈秀道。
“哼,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白費我養了她們這麼多年!
”福晉恨恨道。
“主子,側福晉如何一下子看出您是倒了藥?
”靈秀意味不明地看着福晉道。
“是不是咱們這裡有她的人?
你不都是背着人偷偷倒的麼!
”福晉道。
“是,每次都是奴婢偷偷倒的,不會有什麼人看見呀!
”靈秀道。
“鈕祜祿氏果真不一般,也難怪她能霸住爺的心這麼幾年!
”福晉頹然地說道。
那廂,蘭琴扶着崔娘的手,一路往南小院走去。
“主子,您的意思是福晉故意喝一半倒掉一半拖延自己的病情,好讓主子爺憐憫她!
”崔娘問道,“這樣做,倒是挺苦自己的。
”
“她如今也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來引起爺的注意了,看着她的樣子,不但沒有一絲悔改,甚至更加憎惡我了。
”蘭琴道。
其實福晉隻要不作怪,她也不會拿她如何,必經她是嫡福晉,四爺這樣做也是給她留了一條退路。
“她就是這般心兇狹窄之人,主子不必為她費心。
咱将她故意拖延自己病情的事情告訴主子爺。
”崔娘道。
“隻怕她留了後招,我總覺得她不會隻玩這麼容易被看穿的把戲!
”蘭琴邊走邊想道。
待蘭琴回到南小院後,宋氏卻等在她那邊了。
“琴兒,大格格要生了,我~”宋氏急忙道。
“姐姐快去看看,這還消說什麼,爺回來了我會跟他說的!
”蘭琴立刻笑道。
宋氏也來不及謝了,立刻扶着自己的丫鬟的手離開了。
“瞧宋格格的樣子,高興得很!
”崔娘笑道。
“那自然,姐姐都是要做外婆的人了。
”蘭琴說道,然後就開始有點郁悶了,自己以後也是三十出頭就要當外婆了麼!
蘭琴頓時心裡頭有萬頭***奔過!
臨近四爺應該從宮裡頭回來,過來用膳的時候,四爺卻沒有按時過來。
蘭琴從來都不是那種去找小丫頭去催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崔娘見蘭琴不着急也不吩咐,便自己自做主張地排派了金桔去前院看看。
蘭琴心裡因為存着福晉的事情,總覺得她不會如此輕易作罷,一定還有什麼等着自己呢。
再加上大格格生孩子,她自然也擔心着,于是就沒有什麼胃口了。
自己坐在暖榻上想事情,也沒有留意崔娘的舉措。
過了一會兒,金桔急匆匆地回來了。
她連忙走到蘭琴屋子跟前,對裡面的崔娘揮了揮手。
崔娘立刻從裡屋走出來,拉着金桔在外面去說。
“主子爺到底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崔娘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後來還是蘇公公跟奴婢說,說是葉赫格格與二格格都去了院,在求主子爺放了福晉的禁閉呢。
”金桔急吼吼地說道。
“什麼!
”崔娘變色道。
她思忖片刻,抛下金桔立刻往蘭琴的屋子裡去了。
“主子!
”崔娘走到蘭琴跟前,急忙喊到。
蘭琴被她這一聲疾呼吓了一大跳,皺了绉眉頭,疑惑地回道:“何事?
”
“主子,奴婢剛才擅自做主讓金桔去看看主子爺被何事絆住了?
”崔娘道,“您先别責備奴婢,聽奴婢說,現在葉赫氏與二格格去了前院,都在替福晉求情。
”
蘭琴的眼睛猛然間睜大了幾分。
“果然還有後招!
”她喃喃自語道。
“主子,咱們現在趕緊過去與主子爺說說吧。
不然被他們求動了,到時候想阻止可就難了。
”崔娘道。
“咱們現在去說福晉故意拖延自己的病情,隻怕四爺會覺得我是故意污蔑福晉。
”蘭琴道。
“那怎麼辦,然道就這樣被她輕易逃脫懲罰!
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可是老天居然還幫她!
”崔娘想到自己被福晉生生逼迫在宮裡頭待了這麼些年,還有自己那未曾謀面的侄女,都是福晉的手段。
“不會,爺如今也不會相信她的,隻不過有時候是形勢所迫。
”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