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府,東小院。
穿過曲折的小路,隻見一丫頭低着頭急急忙忙的往前趕。
沒有禀報邊推開房門,神情緊張。
正在小憩的年氏拿開撐在額前的手皺眉呵斥:“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
“回禀側福晉,是年大将軍有信來了!
”丫頭剛趕路有些喘氣,跪下壓低聲音,說着邊把信雙手奉上。
年氏一聽是哥哥來信,困意全無,急忙起身接過信攤開查看。
激動的說道:“哥哥說四爺命他派五千人前去贛州支援十七爺,哥哥準備借此機會讓四爺為弘晟報仇……”年氏顫抖着将信讀完,把信捧在兇前,咬牙切齒的說:“還是哥哥記得我的苦楚,找到機會要為弘晟報仇了!
”
丫頭見年氏有些不穩,雙手扶住年氏,安慰:“福晉放心,既然年将軍說了要給阿哥報仇,就一定會做到,福晉還是小心身子,靜待佳音!
”
年氏激動過後,吩咐丫頭:“去,去給我打聽,王爺是否答應!
”年氏還是不放心,畢竟四爺心思莫測,如果四爺不同意,就算是年将軍出面也無濟于事。
砰……
一杯茶水甩向牆角,茶葉散落一地。
發怒之人正是四爺,奴才們正發怵,便看見蘭琴前來,于是像見救星一般齊刷刷的望着蘭琴。
蘭琴打發下人收拾妥當揮手示意退下才不慢不緊的安撫四爺:“四爺,何事如此發怒?
”
四爺把年羹堯的信丢給蘭琴,蘭琴接過一看便什麼都明白了。
四爺氣未消,聲音有些大:“我命他派人前去支援十七弟,他居然在信中偏偏提到弘晟的死。
”
蘭琴放下信,走到桌邊,低頭拿起墨石細細研磨,四爺見蘭琴沒有作聲便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
蘭琴擡起頭,若無其事的回答:“他有這樣的想法,我并不奇怪。
側福晉一直都對弘晟的死耿耿于懷,年大将軍借此提起此事也是無可厚非。
隻是他不該拿軍權之事談條件!
”蘭琴所說正是四爺氣惱的原因,還是蘭琴最了解四爺。
四爺皺眉道:“如果不答應他,他定會找些理由,耽誤十七徹查婁知縣的事……”蘭琴手中研磨動作并未停止,繼續說:“如果答應他,又會助長他的氣焰,日後還會以軍功造勢,以軍權談判……”
四爺擔心的就是這個,年家本就掌握軍權,又有軍功在身,朝廷一時離不開他,如果答應他,豈不是縱容他為所欲為,不顧皇命皇權?
!
蘭琴放下墨石,走到桌前,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遞給四爺,不緊不慢的勸說:“王爺,十七爺的事要緊,不如回信先答應他,何況他也是為了弘晟,安撫了年家,對彼此都是有利無害。
”蘭琴顧全大局,勸說四爺先答應年羹堯。
四爺沉思片刻,決定還是先答應年羹堯徹查弘晟之死,以解十七燃眉之急,随後欣慰的看着蘭琴,蘭琴目光投向桌上的筆墨,原來她在看信之後便左右權衡,決定勸說四爺答應年羹堯的要求,于是四爺起身揮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