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膈應不算差,不過卻能聽到一些腳步聲,那都是通往大堂的腳步聲,還有偶爾的餐具輕微碰撞的聲音。
秦悠然聽着這些聲音,心中的石頭算是徹底落下。
從這些人頻繁出去取餐的情況便能知道,這些人顯然是對菜色很滿意了。
秦悠然此刻恍然有那麼一點明白,在現代的時候,總是挂在那些銷售員口中的那一句‘顧客喜歡就是我最大的滿意’。
她覺得自己現在貌似也有那麼點這種感覺了。
當天晚上結束營業後,在掌櫃的統計下,秦悠然才知道,她這一天的營業額到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張掌櫃捧着賺錢的小箱子走到秦悠然面前,臉上笑的滿滿全是折子。
“老闆,咱們今日真真是開張大吉了,這生意也忒好了!
”
張掌櫃從前便是吳興毅手中的心意酒樓的老掌櫃了,能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那代表新的心意酒樓生意是真的很好,比以前的心意酒樓生意還要更好。
秦悠然看着張掌櫃放在面前的小箱子,打開,看着裡頭躺着的白花花的銀子與銅錢,都不禁有些傻眼。
“這麼多?
”秦悠然都忍不住驚歎。
她是有想過今日生意不錯的,畢竟除了開業時候第一波進來的人之外,那些吃完離開的人,出去之後跟身邊的朋友說起了這事兒,于是那些朋友們便紛紛過來體驗新鮮,他們體驗之後滿意便也再去推
薦給了他們的親朋好友,總之就是朋友的朋友的親人的親人……一波接着一波……
但她也沒想過生意居然能好到這種地步!
她之前問過吳興毅,心意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能賺多少錢,吳興毅告訴她,最好的時候能有個二三十兩,可小箱子裡的這些,都快有一百兩了吧!
一百兩?
一間酒樓一日能賺取一百兩,這傳出去,指定會别人指着腦門戳吹牛。
可這真的不少吹牛,這就是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事實啊。
秦悠然咽了咽口水緩緩回過神來,她想,她現在是不是能給自己定個小目标,例如先賺個一個億之類?
好吧,這個目标遠大了點,可以先放一放,不過,按照心意酒樓目前的紅火程度,她大概很快就能還雲樾錢了。
雖說當初雲樾那些錢是說了讓自己花的,但她總是覺得不太好,就算倆人真的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的關系,花雲樾那麼多錢也不太好。
況且雲樾平常肯定也有很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所以那一大筆錢,要還,絕對要還。
讓掌櫃的将錢還回去,又吩咐了掌櫃的一些事情後,秦悠然便回将軍府去了。
中午吃過午膳之後,雲樾等人便讓她給趕走了。
好吧,也不能說是趕走,就是今日是心意酒樓第一日開張,她想留下來看情況,預防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而雲樾這些人,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無所事事的,所以便讓他們都回去了。
于是乎,現在回府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秦悠然走在回府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在想,接下來該如何吩咐掌櫃的看好心意酒樓,或者是讓自己熟悉的人偶爾幫自己照看一下。
她畢竟要跟清風去沙漠了,估計得去好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内她無法管理心意酒樓,對于這個新開張不久的心意酒樓,她始終有些不太放心。
如果心意酒樓生意沒那麼好也就算了,可現在心意酒樓生意那麼火,她怕又引來一些人的眼紅,到時候又該搞事情了。
秦悠然就這樣一路想,直到到了将軍府,她才終于想出了辦法。
額,所以有點兒不好意思,但若是将心意酒樓交給雲樾來照看的話,她肯定就不用再擔心了。
說來也是有些好笑,她方才一路想,想了那麼多,想過許多人物選擇,可是雲樾這個選項卻是一直都沒有出來。
她才發現,她居然将雲樾排除在了她的求助之外……
想到那個有點兒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如果讓他的話,想必他又該不高興,又該鬧别扭了吧。
是了,在别人面前冷漠寡言強悍的安王殿下,在她眼裡不過是個愛鬧别扭的男人而已。
沒辦法,誰讓那男人是真的愛鬧别扭呢。
不過鬧别扭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就是了。
好吧,将可愛這個詞擱置在雲樾身上,似乎有些過分了。
秦悠然因為自己出現的腦洞而覺得好笑,想着想着不自覺的便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就好笑呢?
”
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
秦悠然吓了一條,差點便轉身直接攻擊了。
幸好在最後,在她就快發動攻擊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讓她鎮定下來。
秦悠然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這男人,一臉‘果然如此’可很快的,她臉上又出現幾分怪異。
能不怪異麼,剛剛她還在腦中想着這人,結果下一刻這人便出現在她面前,這也實在是詭異了點啊。
“吓着你了?
”雲樾見她面色雖然平靜,眼神卻有驚慌一閃而過,他不由得自責,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說呢?
”秦悠然将手抽出來。
明知道會吓到人,你丫還大晚上的出來吓人!
“抱歉悠然,我隻是看到你在笑,所以……”
“不是,你怎麼會在我身後的?
你跟蹤我?
”
“沒有,我辦完事情去心意酒樓找你,聽張掌櫃說你已走了,所以便沿着來将軍府的路找你,走到快到将軍府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你,所以我便加快腳步上前了……”
秦悠然狐疑的看着他,見着男人一臉真誠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便也相信了他的話。
原本她還想問,為什麼她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的,後來想想自己那時候正想事情想的入神,大概就太入神了,才會沒聽到的吧。
因為這事兒,秦悠然默默給自己提了個醒,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虧得這次她身後的人是雲樾,若是是某些對她意圖不軌的人,那她豈不是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