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納金的速度超快,奔着秦悠然的咽喉狠狠的抓來!
秦悠然的反應也夠快,腳尖點地往後爆退!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雲樾不知何時已經握了劍在手中,閃電般的橫在了秦悠然的面前!
“叮!
”一聲響,像是什麼與劍撞在了一起。
秦悠然摒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她定睛一看才發現,烏納金手中緊緊握住的,是雲樾的劍!
烏納金顯然也很驚訝,他轉頭看着雲樾,雲樾卻不以為然,淡淡說道:“烏納金王子的龍爪手,果然實力更精進了。
”
烏納金慢慢松開手,手指恢複如常,冷然說道:“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出劍,還如此神速,你到底是什麼人?
”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
秦悠然知道這是激将法,但說實在的,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一個無旨不能入境的外族人都不怕,自己和雲樾這種身份,有什麼好怕的?
她想到這裡,和雲樾對視了一眼,雲視說道:“雲樾”。
秦悠然也說道:“秦悠然。
”
報了名字,反正我是說了,你知道不知道關我什麼事?
秦悠然心中暗笑,雲樾大概就是這種想法。
烏納金眼中飛快過一絲詫異,他微微挑眉道:“哦?
原來是安王殿下,難怪對我如此熟悉,這位……”
他的目光在秦悠然的臉上一掠,“難道就是最近名滿京城的……秦大小姐?
”
他最後四個字聲音語調微揚,帶着淡淡的笑意,眼前的秦悠然可是男裝,這個笑有些意味不明了。
秦悠然也不在意,她和這些古代的小姐可不一樣,什麼都沒有見識過,男女之間的思想更是禁锢得很,什麼看一眼碰一下就得結婚,不然就是不潔。
去他媽的吧。
秦悠然語氣坦然的說道:“沒錯,是本小姐。
烏納金王子倒是好耳力。
”
烏納金揚了揚眉,笑意淺淺,他這一笑,真的像是一隻在笑的狐狸。
秦悠然心中暗想,剛才雲樾說的那些傳聞,多半也是真的,如果烏納金的處境如此艱難,他還能夠有這種本事這種氣度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絕不簡單,說實話像這種遭遇的人,别說有人不斷的加
害了,就是自己心裡素質差一點,也早就死了。
而眼前這個烏納金,不但沒有死,反而活得好好的,樣貌,身手樣樣拿得出手,秦悠然心中暗想,如果草原王喜歡的兒子都是那種那個砸門的大漢一樣的人,那眼睛才真的是瞎了。
不過,現在這個烏納金是敵是友,還不太好說。
雲樾說道:“王子因何到此?
本王倒不曾聽到,草原有來使觐見。
”
烏納金的手指把淡金色的頭發往後一撥,臉上的笑意深濃,“王爺的消息當然是可靠的,您說的沒錯,我并不是草原來使。
”
“那王子這是……”
烏納金笑容意味深長,“說起來王爺對我的事情還是了解的挺清楚的,但有一點,您應該并不清楚。
”
“哦?
”雲樾似笑非笑,“王子是指,草原王身體抱病,王妃聯合了各部的勢力,想要扶二王子上位的事情嗎?
”
他頓了一下,打量着烏納金說道:“王子不會是……被追殺的吧?
”
烏納金的臉色微微一變,随即悶聲笑了起來。
秦悠然聽得心驚,怎麼草原竟然發出了這樣的事情嗎?
那麼遠在千裡,雲樾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不禁驚歎,在信息如此不發達的時代,雲樾竟然有這樣的關系信息網,難怪他的地位日益穩固,就憑處處可以奪人先機,也足以讓他受益無窮了。
烏納金微微側首,看向天邊的落日,殘陽如皿,光線落在他的臉上,竟然像是透明的,秦悠然在心裡暗自不平,這個世道……真是不公平,一個個男人的皮膚竟然這麼好。
烏納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他處在這種境遇的時候,秦悠然想到的竟然是他的皮膚問題,要是知道,一定得吐皿不可。
“被追殺還是殺人,取決于,你的能力有多大,”烏納金聲音很輕,很快散在風裡,像是輕輕的呢喃,“我此次入京,就是來尋找一個合作夥伴,說起來……”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雲樾的身上,秦悠然忽然覺得,他這個目光,有點兒狐狸正在算計什麼的意思。
“王爺并非我最初的人選,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烏納金說道。
秦悠然短促笑了一聲,拱手說道:“那還真是多謝烏王子的厚愛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讓人感到榮幸,被您給點中選中,是不是得回去燒香拜祖?
”
這話說得譏諷味特别濃,但也足夠犀利,烏納金這話說得人的确心中不爽。
雲樾壓住心裡的笑意,看了一眼秦悠然,看到她為自己出頭,他心裡喜滋滋的。
“本王也有些好奇,烏納金王子究竟哪裡來的底氣,你自己本身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錯誤,你不說如何向本王說明情況,反而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本王也覺得好笑。
”
烏納金并不以為然,反而是一副成竹在兇的樣子,“和王爺合作,就是我的誠意。
王爺可知道,我的謝禮是什麼嗎?
”
雲樾微挑了眉,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烏納金緩緩緊起手指,一根、兩根、三根,直到第三根手指豎起,他才說道:“事成之後,以三百裡草原疆土相贈,如何?
”
不隻是雲樾,秦悠然也吃了一驚。
割地!
這意味着什麼?
哪一個君主能夠輕易說出這種話來,誰能拿出得這種謝禮?
這簡直就是大手筆!
大得讓子孫後代跳腳罵的手筆!
秦悠然把暗自抽了一口氣,難怪烏納金這樣有恃無恐,他這個謝禮的确是夠大,任誰也要心動,可是……也真是無恥。
雲樾輕笑了一聲,反問道:“本王實在好奇得很,草原雖然說是外邦,但例來向朝廷納貢,屬于我朝之臣,這種情況下,王子的三百裡,有什麼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