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想了一下,點頭:“行吧。
”經過剛剛的混亂,她也覺得有些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倆人來到雲樾所說的酒樓,該酒樓叫龍躍酒樓。
與秦悠然的心意酒樓相比,龍躍酒樓便是實實在在的古代酒樓了,非常古香古色,并且還很有淮南的特色。
什麼是淮南特色呢?
淮南特色便是武了。
身為武林盟的大本營,武作為淮南省的特色,那是再适合不過了。
除了龍躍客棧的風格有很多‘武’的特色之外,其實這一路上走來,他們看到的一些商鋪門口也都頗有武的特色。
例如,門口的雕刻是大刀啦,大門上雕刻這兩隻拳頭什麼的……這些刀劍拳頭當然不是随便雕刻,都是按照武功的一種在雕刻。
給人一種武中深不可測的感覺。
龍躍客棧裡‘武’的特色是最深的。
一走進大堂,引入眼裡的便是一個手工刺繡出來的大武字。
不但如此,酒樓裡的其他裝飾也無一不再透着一種‘武’的特色。
秦悠然不知道淮南的其他酒樓是不是也是如此,但在她看來,就算是的話,這個龍躍酒樓肯定也能在這些算是個中翹楚了。
稍稍打量了一下龍躍酒樓的大堂,很快便有店小二來接待他們,得知倆人要二樓的位置,店小二态度更是熱情了幾分。
畢竟,二樓的位置比一路貴的多,能享用得上二樓位置的人,那絕對是非富即貴啊。
秦悠然跟雲樾雖然都想低調,卻也不想在這些方面上虧待了自己。
況且,不過是吃一頓飯而已,那麼多人都吃得起的飯,多了一對他們,倒也沒什麼顯眼之處了。
龍躍酒樓的二樓消費比一樓高也是有原因的,二樓的采用的是涼亭風格,沒有牆壁,隻有圍欄,所以坐在二樓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風景。
這會兒不是用膳高峰期,酒樓人不是很多,秦悠然與雲樾被店小二帶到一個較為靠近圍欄的位置坐下。
在這個位置,隻要一低頭,便能看到街上的種種,可以說是非常棒的位置了。
倆人坐下來後,在店小二的推薦下,點了幾樣較為有淮南特色的菜與一壺清酒。
原本剛吃完早膳應該是不餓的,一開始秦悠然想的也是來酒樓喝喝茶吃吃點心什麼的,隻不過聽到店小二的推薦,她忍不住口水分泌,胃裡的饞蟲也被勾引出來了,
于是,幹脆點菜吃了。
上菜需要一些時間,店小二先給他們送來了清酒與一碟小吃便出去了。
小吃是炸黃豆,免費贈送的,據說炸黃豆也是淮南的特産之一,特别是香脆。
這倒是讓秦悠然覺得有些新奇。
臨安城的酒樓也有小吃,不過小吃大多是一些精緻的小點心什麼的,她這還是第一次見着把炸黃豆的您規程小吃的呢。
而且聽說和炸黃豆還是淮南特産之一。
到底是這炸黃豆真的好吃的神奇,還是淮南人對炸黃豆信心過高了呢?
答案,當然是試試看就知道了。
秦悠然迫不及待的挑起幾顆炸黃豆往嘴裡送。
果然,沒讓人失望,炸的香脆的炸黃豆咬下去,香脆的味道在嘴巴裡擴散開來,隻是幾顆便能讓整個嘴巴齒頰留香。
“嗯!
不錯不錯!
果然一點都沒有辜負淮南特産之一的名号啊。
”秦悠然滿足的贊歎道,見雲樾隻是盯着看卻不吃,她趕緊指指面前的炸黃豆:“你也趕緊試試看吧。
”
雲樾拿起筷子,夾了一顆吃進去。
“怎麼樣?
很不錯吧?
”秦悠然雙眸發亮的看着他。
遇到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她總是希望也能得到别人的肯定,額,也不能說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她起身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隻不過雲樾的話,她會在意。
她希望雲樾能肯定她,就算隻是一顆炸黃豆的小事兒,她希望能得到肯定。
很奇怪的。
秦悠然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沒自信,需要不斷的從别人身上得到肯定來自我安慰的人,可偏偏,對上雲樾的話,她總是變得比較奇怪。
那種奇怪怎麼說呢,就是變得比較不像自己。
或許這就是那所謂的……喜歡?
當着雲樾的面,心裡想着喜歡什麼的,秦悠然突然覺得有些羞恥,臉兒不知不覺的就染上幾分紅暈。
雲樾的眼睛基本怎麼從秦悠然臉上移開過,這會兒看到她變紅的臉,他頓時有些擔心起來:“是不是不舒服?
怎麼突然臉紅了?
”
方才的突然走散始終讓他有些擔心,雖然已經用肉眼确認過悠然沒事了,但或許是肉眼看不出的其他傷害呢?
大抵是他庸人自擾了吧,但對于這個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兒,他總是很難做到鎮定。
“啊?
臉紅?
大概是太陽曬的吧。
”秦悠然故作無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該死,還真有點兒發熱。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現在臉有多紅了。
真丢人!
丢人還丢到淮南來了,來淮南當着雲樾的面丢人……
好吧,還是不想了,因為越想就越覺得丢人啊。
“太陽?
”雲樾看了一眼外頭,今日雖說是晴空萬裡,但天氣還算涼爽,夏日已快過去,天氣漸漸轉涼,這種天氣想要被太陽曬的臉紅還是有些困難的,更何況,他們
現在所在的這一處更是一點太陽都見不着。
“真的沒有任何不舒服?
”得知悠然在說謊,雲樾也不打算拆穿,隻不過他還是很想确認一下,隻要悠然身體沒有不舒服的話,他也便能放心。
秦悠然氣笑了:“我說,你這是在期盼着我不舒服呢?
”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是在擔心自己,隻是她不太喜歡被當成弱小需要保護的種類。
總覺得現在在雲樾眼裡,她就跟易碎的陶瓷娃娃似的,輕易都碰不得了。
那感覺,可真有點可怕啊。
“當然不是,悠然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你?
我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知道什麼。
”秦悠然忍笑,擺出正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