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小太郎眼中變的兇狠起來,這一刻,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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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幕一走進前橋城的評定室。
與之前隻有幾個心腹家臣知道這件事不一樣,現在坐在平定實力的,基本上都是柴田家的高層。
評定室的氣氛非常陰沉,甚至有些殺氣。
幾乎所有人都繃着臉,隻有柴田勝家是個例外,隻見這位老爺子,若無其事的取出一支煙槍,倒上煙葉,用蠟燭點上火,然後吸了兩口,吐出煙圈。
【小的見過柴田彈正,以及諸位大人。
】
【嗯,山崎大人你來了。
】
【彈正大人,我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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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勝家擺了擺手,示意山崎幕一暫時先不要問了。
他又指了指放在自己面前茶幾上的一個布袋子。
【早上我們在城門口又發現了這個東西,你看一下吧。
】
【好的。
】
山崎幕一走上前去,把麻布袋子拿起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布袋上面竟然還有斑斑皿迹!
也不知道不是不是拿反了位置,當山崎幕一向下當打開布袋時,從裡面滾出了一條,像是棕土色蠕蟲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到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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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崎幕一幹涸的喉嚨内,竄出了難以成聲的呼氣音。
是一根從根部切斷的手指。
幹掉的皿液還看得到皿管甚至有偏黃的骨色,這根手指明顯是剛剛切下來沒多久的。
山崎幕一的視野突然一陣扭曲。
【山崎,山崎大人,你沒事吧!
?
】
似乎是早就料到山崎幕一會有這種反應,柴田勝家急忙放下煙槍,伸手扶助差點昏厥的山崎幕一,并将他安置在榻榻米上。
到底是個孩子,雖然上了戰場,但還是缺少對皿腥事物的免疫力啊。
柴田勝家搖搖頭,跟自己十二歲就上戰場,并且成功殺人不一樣,現在的後生都太缺少鍛煉了。
明智小五郎坐在榻榻米上時,換成一陣陣嘔吐感不斷湧現。
【長近,有看到是誰拿來的嗎?
】
柴田勝家随意将手指丢回布袋中并詢問。
【沒有。
是用膠帶貼在信箱上的。
】
【哼!
真是沒種的家夥。
還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
】
沒種?
這樣還叫沒種?
真不知道說這話的柴田勝家,神經到底有多粗。
山崎幕一擡頭看天花闆。
确實,從那時開始算起已過了快兩天了,自己的主公還是一點下落都沒有,是玩真的。
【喂,山崎大人。
不要被這種無聊的表演給吓到。
】
【手指有可能全都會被切斷,這樣哪裡叫沒種!
?
】
山崎幕一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并以快要撲了上去的口氣大喊。
【冷靜點,你家主公是大人物,綁匪就算再兇殘,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
【為什麼還能說這種話――――!
】
【山崎大人,注意你的口氣,不要跟我家主公這麼無禮!
】
佐久間盛政打斷了山崎幕一的話。
柴田勝家擺擺手。
【山崎大人,你也不用擔心太早,着手指看上去非常粗糙,老繭叢生,不像是明智大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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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幕一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下。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柴田勝家又蹦出了一句:
【不過,考慮到你家主公也是個喜歡舞刀弄劍的人,所以這也算不定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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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幕一頓時就有了想罵人的沖動。
你們這些大人物,能不能一次性的把話說完?
!
【柴田大人,您為什麼還能說這種話――――!
】
完全看不到柴田勝家的拳頭。
更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山崎幕一幾乎連疼痛感覺不到。
隻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身體【咚】地一聲倒在榻榻米上。
從兇口漸漸傳來的陣痛,這才終于發現原來是心髒被揍了一拳。
【身為家臣,你的工作應該不是在這裡鬼吼鬼叫吧?
】
暴怒的黑熊的眼神直視着山崎幕一。
真是的,這小子以為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你懂嗎?
現在你家主公仍然沒有絲毫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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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知道你家主公已經出了些狀況,就能馬上展開行動的。
有些事不光是集結人馬,滿大街的找,就能處理的。
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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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公要是有閃失,将軍大人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比你還着急。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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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勝家用力将山崎幕一的搖晃的頭顱壓住:
【你回去想想别的辦法吧,山崎大人,我們還要讨論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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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家道場的一個女孩子,來到城裡,說要找你,我已經把他安排到你家主公的房間了。
】
【女孩子?
哈?
】
當山崎幕一一邊揣測自家主公到底有多少桃花運,一邊走進書房時,绫乃坐在榻榻米,面向着牆壁連動都不動一下。
幾乎隻是在一瞬間,山崎幕一就被她吸引住了――――盡管此君現在心情非常焦急,但仍然注意到她如此可愛。
【這位大人,我叫做立木绫乃,以前曾經見過明智大人,曾被他多番照顧過。
】
【你好,我是主公的侍從,山崎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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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介紹完之後,雙方都沒有說話。
山崎幕一案子猜想,該不會是自己剛才大喊時,被她給聽見了?
他邊看着绫乃的背影邊想。
實在太輕率了。
這個女孩,根本無法告訴她切斷的手指被送來的事,她柔弱的外表,看上去似乎經受不起,想想其它辦法吧。
(也就是你,換誰都不會認為绫乃很柔弱!
)
山崎幕一不停反複思考柴田勝家的話。
什麼也想不到。
就如同柴田勝家所說的,對方既沒有要贖金,也沒有提任何要求,根本就沒有要交涉的意願。
難道說,他們隻是想單純的挑釁柴田勝家?
可這樣也說不通啊,綁架了将軍大人的女婿,這鬧得也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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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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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小五郎被劫持的事件震驚了整個柴田家的領導層,本來柴田勝家還行遮遮掩掩的,但現在看來,事情鬧大了,再隐藏也不是個辦法了。
已經六十多歲,最近身體還不怎麼好的柴田勝家大發雷霆,其矛頭所指的就是金森長近這個【前橋市長】以及他屬下的【公安機構】。
他擲地有聲,幾乎是用手指着【金森市長】的鼻子,道:
【我以前知道你辦事不力,前橋城的治安問題你總是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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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從沒想到,你都當了這麼久的奉行了,治安不僅沒有一點好轉,反而更加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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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大人那麼大一個活人,竟然在我的地界上,朗朗乾坤之下就被人劫走,這件事要是被将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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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說是他了,恐怕就算是一般人聽到了,我這張老臉也是保不住的,讓所有人都看我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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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咳咳,可以說,這次事件的影響之惡劣,前所未有,你們奉行所的人都是吃閑飯的嗎!
】
挨罵的金森長近,也窩着一肚子的火,他雖然是個文官,但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可這種事偏偏又無理可說,明智小五郎失蹤了,而且的的确确是在他這個總奉行的管轄的範圍内失蹤,他作為【市長】責無旁貸,他抿起嘴唇,低聲道:
【非常抱歉,主公,還有在座的各位大人,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身為奉行,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在所有大人的面前保證,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内破獲此案,争取把明智大人完好無恙的帶回來!
】
最近剛剛在柴田家擔任家老的武士,原彥次郎道:
【主公,很多事情必須全面的來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
【彥次郎,說說你的看法。
】
原彥次郎的本名叫做原長賴,他跟随柴田勝家也有個很多年了,算得上是個有幾分謀略的智将。
【主公,明智大人到來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隐秘的,隐秘到了就連,作為接待方的我們,也是他到來前一天才知道。
】
【嗯,我也是為了舉辦茶會,讓他突然出現,給所有客人一個驚喜罷了。
】
【也就是說,知道明智大人在我們這邊的,其實很少。
】
【你是說,是我們内部人做的?
】
柴田勝家看了他一眼,又掃了重家臣一眼。
【主公,我們可不敢幹這種事啊。
】
【是啊,我跟明智大人可以說是莫逆之交,在越後就是好朋友了,我怎麼可能綁架他呢。
】
【對呀,明智大人可是将軍大人的愛婿,我們要是做了這種事情,誰也饒不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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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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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勝家一擺手,很不耐煩的止住了大家的話。
瞧你們那副慫樣,我還沒說什麼,你們就在這裡裝傻!
不過在心裡,柴田勝家卻是有所體會了――――綁架明智,這确實是一件需要膽量的活,恐怕不會是内部作案,自己手底下的人,沒這個膽量。
那又會是誰呢,敢這麼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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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難道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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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主公心底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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