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點頭道:“你做的很好。
”
柳天雄走到宋瑞龍的旁邊,對他說了幾句話以後,宋瑞龍不住的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
宋瑞龍穿過麻繩做的警戒線就來到了院子裡。
張美仙正在院子裡等着向他做屍檢報告呢。
宋瑞龍看着張美仙,道:“什麼情況?
”
張美仙道:“在正屋裡面,坐在椅子上的死者,女性,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
兇口被人刺了一刀,正中心髒,因失皿過多而死,死亡時間大概在四更天左右。
”
宋瑞龍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呢?
”
張美仙繼續說道:“裡屋的那位,女性,二十歲左右。
是被人推倒在床上之前,用刀割斷咽喉而死的。
死亡時間也是在四更天左右。
從傷口上看,殺死那兩個人的兇器是同一種兇器,兇器是匕首一類的利器。
兇手出手狠毒,似乎和死者有不共戴天之仇。
”
張美仙把屍檢報告向宋瑞龍講完了以後,又補充道:“兩名死者在生前都沒有遭受過欺辱,屋内有被翻動的痕迹,這說明兇手并不是為了女人,而是奔着…,錢财而來的。
”
宋瑞龍道:“我知道了。
還有沒有别的發現?
”
張美仙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
宋瑞龍讓人把屋内的屍體暫時用麻袋裝好,命令四名衙役将屍體擡回了縣衙。
等屍體擡走以後,宋瑞龍走進上房,看着正在四處搜集指紋的蘇仙容和魏碧箫問道:“容容,碧箫,有沒有什麼新的收獲?
”
蘇仙容和魏碧箫這時候才從一個櫃子的旁邊站起來,蘇仙容道:“兇手雖然很狡猾。
是有備而來,但是經過我們的仔細勘察,有點收獲。
”
宋瑞龍有些欣喜,道:“那屋内的鞋印有沒有什麼發現?
”
魏碧箫道:“屋内的鞋印除了錢偉的和錢袋寬的,還有兩個不明鞋印。
一個鞋印上印的是飛鳥,一人的鞋印上印的是竹子。
這兩個人的鞋印都是在上房門口。
幾乎快重合了。
還有,我們在門上發現了一個皿手印,我們用你交給我們的方法,提取到了三個清晰的指紋和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
宋瑞龍有些高興,道:“首先我們要摸清楚錢袋子的社會關系網,其次要查清楚這屋内的兩個腳印和一個皿手印的主人。
”
宋瑞龍看着魏碧箫,道:“碧箫,你去外面把錢袋子給我叫進來。
”
“好的。
”
魏碧箫很快就把錢袋子給叫到了西廂房。
在西廂房内,蘇仙容和宋瑞龍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宋瑞龍讓痛苦不堪的錢袋子坐下後。
宋瑞龍道:“錢袋子,你先不要傷心難過,先說一說,你家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結過怨?
”
錢袋子啜泣幾聲道:“差人,要說結怨,還真有那麼一個人,和我們家有仇。
”
宋瑞龍道:“你慢慢說,那個和你們家結怨的人是誰?
”
錢袋子想了想。
道:“這件事隻怕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一年前,我的女兒錢豔紅和她母親逛廟會的時候。
我的女兒遇到了安定路瓊花巷的秀才向思懸。
向思懸家有一處大宅子,每年靠出租房子過生活,那孩子從小沒有父母,也非常上進,可就是有一個缺點,讓我接受不了。
”
宋瑞龍道:“那是什麼缺點你接受不了?
”
錢袋子歎息一聲道:“嗨!
就是這孩子脾氣太倔。
什麼事都要按照他的想法來。
那天,我女兒把向思懸帶到了我家。
我正在用磚頭砌一道牆。
向秀才看到之後,非說要把磚頭豎着放,豎着放可以把牆砌的結實。
我說磚頭要橫着放,橫着放砌出的牆結實。
結果。
那向思懸非要堅持自己的做法,還要我按照他說的做,這一下把我氣得我把磚頭扔在地上,拿着菜刀對着向思懸說,你算什麼東西?
你和我女兒還沒有怎麼樣呢?
你就騎到我的頭上了,這要是成親了,你還不把我掃地出門呀?
于是,我就把向思懸趕走了,從此,就再也不讓他踏進我們家一步。
”
宋瑞龍知道向思懸這個人,向思懸是一個非常喜歡思考問題的一個秀才,他在破獲王金花被殺一案當中,可以說給宋瑞龍提供了不少線索。
宋瑞龍的腦袋裡閃現出了一個向思懸的影子,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道:“那之後,向思懸和你的女兒還有來往嗎?
”
錢袋子點頭道:“哦,有,他們雖然還有來往,可都是暗地裡來往,不敢光明正大的。
”
蘇仙容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是不敢光明正大的?
”
錢袋子道:“這是因為我和我妻子兩個人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
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女婿。
可是我那不争氣的女兒卻說她非向思懸不嫁,這真是把我們兩個快氣死了。
還有那個向思懸還說,要是我們家不把女兒嫁給她的話,他就和我們拼命。
有一次,向思懸還拿着一把刀逼我,讓我同意他和我女兒的親事。
那一次他還用刀劃傷了我的手臂。
”
錢袋子把自己右手上的袖子拉開,道:“差人請看,我的手臂上,到現在傷疤還沒有愈合。
”
蘇仙容看過之後,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
錢袋子道:“也就是在上個月的十四号。
”
蘇仙容繼續問道:“那最近向思懸有沒有找過你的麻煩?
”
錢袋子歎息一聲道:“嗨!
到了七月,我就忙着整天在鄉下收購蔬菜,也沒有來得及管這事,如果我妻子還活着的話,她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
蘇仙容問完了那些話之後,他看了一眼宋瑞龍,宋瑞龍緩緩道:“錢袋子,除了你說的這些事情以外,還有沒有别的事情?
你說的越詳細,我們就能越快找到真兇。
”
錢袋子有些猶豫道:“不知道這些事情跟案情有沒有關系?
”
宋瑞龍道:“你盡管說,跟案情有沒有關系,本差自會斷定。
”
錢袋子點點頭道:“那好,我說。
我在三個月前,給我的女兒又找了一戶人家,那家在安定路瓊花巷十号,孫定超家,他們家在安定路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百貨鋪,生意很好,家中很有錢,他的兒子叫孫揚。
長得雖然沒有向思懸英俊,但是卻非常的實在,對我很好。
孫揚也十分的喜歡我的女兒豔紅,還說這一輩子,除了豔紅他誰也不娶。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