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把那把鷹形匕首從袖子裡拿出來,扔給鐵沖,道:“看看這把匕首上刻的鷹的形狀是不是和王世成描述的一樣?
還有匕首尖端是否有一個小鈎子?
”
鐵沖伸手接過那把匕首的柄一看,道:“看樣子和王世成描述的是一樣的。
這裡還真有一個小鈎子。
”
宋瑞龍有些生氣的說道:“既然查到了那個鷹形匕首的主人,為何不去核實一下?
”
鐵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道:“大人,這個南宮翔是風雲百貨鋪的老闆,他的父親是南宮世家的創始人南宮鵬,此人在平安縣和江湖中的地位都非常的高,并且他家财萬貫,還樂善好施,在平安縣的聲望也非常的高,我們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冒然去審問南宮翔,隻怕會有**煩。
”
宋瑞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他涉案了,我們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就查南宮翔。
南宮翔在什麼地方?
”
鐵沖突然來了精神道:“在風雲百貨鋪三樓。
三樓布置的就好像是一個奢華的宮殿,各個房間十分的優雅,特别是南宮翔居住的房間,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
≤∧,宋瑞龍道:“原來鐵捕頭已經查過了。
那好,本縣這就帶你們去會會這個南宮翔。
”
宋瑞龍把那把帶鈎的鷹形匕首,還有那個帶皿的荷香玉包裝進一個黑色的麻布袋子之中,帶着蘇仙容等六個人就去了風雲百貨鋪。
風雲百貨鋪在平運路五十号,鋪子很大,大概是平常鋪子的十個,從一樓到二樓,設計的都十分的精巧,裝飾十分的美麗,裡面的各種東西擺放都十分的整齊,貨架上的貨物每天都有人專門擦拭,看上去一塵不染。
風雲百貨鋪的大門前挂着一排大燈籠,把鋪子外照的通亮。
時間已經不早了,一位四十多歲身穿風雲百貨鋪工作服的男子,正要關門,這時候,鐵沖走上去,把手中的辦案腰牌一亮,道:“且慢關門。
我們是平安縣衙的公差,找你們老闆南宮翔,有幾句話要問。
”
那名男子回頭看了一眼鐵沖,和他身後的五個人,特别留意了一眼那個扇着扇子的公子,道:“你們是公差?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
我看你們就是江湖混混,哪有公差穿百姓衣服的?
鐵沖有些生氣的說道:“不認識公差,難道也不認識這個辦案的腰牌嗎?
”
那名男子把眼一斜,道:“對不起,我家老闆已經休息了。
你們要是想找我們老闆的話,就請明天再來吧?
”
鐵沖生氣的說:“倘若我們現在就要見呢?
”
那名男子瞪着鐵沖道:“那除非是你的筋骨癢了。
”
鐵沖冷笑道:“我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讓我們的筋骨不癢的。
”
那名男子拍一下手,就從百貨鋪裡面沖出來十幾名手持大刀的男子,他們沖出來之後,就立刻把宋瑞龍等人給圍了起來。
那些人各個瞪着眼睛,冷若冰霜,就連他們的刀光都是寒冷的。
那名男子得意的看着鐵沖道:“幾位,冒充公差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們如果識趣的話,就趕緊滾蛋,還能保住一條小命,可是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隻要我一拍手,這裡倒下去的就隻有六具屍體。
”
宋瑞龍把手中的扇子一開,走到鐵沖的前面,看着那位嚣張的男子,道:“你是什麼人?
”
那名男子把自己的手指向自己兇前的一塊牌子,道:“看清楚沒有,這塊牌子上不是寫着的嗎?
風雲百貨鋪副管家秦不窮,專門負責這家百貨鋪的進貨賣貨,還有老闆的安全。
”
宋瑞龍笑笑說:“好大的一個官呀!
可是誰知道你這個官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這個牌子誰都可以僞造,你的人隻怕誰都可以冒充,在下覺得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
如果你們認為我們六人是冒充的,實際上我們是真正的公差,這公然和公差對抗,就等于是謀反,是要誅連九族的,到時候,别說你自己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就連你家老闆恐怕都承擔不起。
”
秦不窮有些害怕,他看看四周的那些風雲百貨鋪的看家護院的,那些人的眼光在閃動着,互相看着,就連他們手上的刀都拿不穩了。
秦不窮有些害怕的說:“幾位真的是公差?
”
宋瑞龍道:“千真萬确!
”
秦不窮道:“幾位在此等候,我回去向我們的老闆說一聲,看我們老闆是不是同意見你們。
”
秦不窮剛轉過身,他就低着頭,站到了一邊,他對從百貨鋪内走出來的那個人更加的恭敬,道:“總管,他們這些人說是衙門裡的公差,要見南宮少爺。
”
那名男子是一位四十五六歲的人,他的腰間纏着一條鞭子,穿着十分的華麗,看上去自有一種威嚴。
那名男子沒有理會秦不窮,他直接走到宋瑞龍的面前,道:“知縣大人,這麼晚了還關心我們老闆的安危,實在是難得。
這些下人有眼無珠,竟敢阻擋縣令辦案,當真是該打。
不過,今夜,縣令大人并沒有穿縣令的衣服,也難怪那些人不認得縣令大人了。
”
秦不窮聽說那個手拿扇子的年輕公子就是縣令大人,都立刻跟着那名總管給宋瑞龍跪了下去。
宋瑞龍道:“不知者無罪,大家都起來吧。
”
衆人起來以後,那位總管道:“小民是這家風雲百貨鋪的總管司空騰達,小民這就帶縣令大人去見我們的南宮老闆。
”
宋瑞龍和蘇仙容等人跟着司空騰達走上三樓以後,在最中間的一間房内見到了南宮翔。
那間屋子内到處都是燈籠,整個房間沒有一個地方是黑暗的,就好像是白天一般。
南宮翔的房間真的很豪華,裡面的桌子和凳子都是最高貴的木材做成的,有很多名貴的木材,連蘇仙容都叫不上來名字。
那間屋子的地上還鋪着一張紅色的棉布緞子,緞子上繡着各色的鳥獸。